第26章 臭球
“唔！宇文萱到了！”
然后道路奇迹的被闪出一道缝隙，自然还是有人不甘心的边挪动步子边向里面张望。
“这么窄的路，以为我有多么瘦，我能进去吗？”
她声音一沉，故意说得有些大声，这一声果然震动了所有的人，那些花痴女生果然纷纷让出一条路来，悻悻离开，临走时还是心有不甘的望了教室一眼。
宇文萱就是这样厉害，令人闻风丧胆啊！如果她生在古代，定是一位叱咤风云的女将军！
我崇拜的望她一眼，太帅了！
果然，教室的一角，那个叫林元希的男生安静的坐着，对方才外面的一切熟视无睹。
“你来了？”宇文萱轻声问，像是怕惊动他似的，声音柔和委婉，宛如风铃轻飘飘的好听。
他们认识？！
对了，我想起来了，宇文萱曾在纸上画过的那个男生，不就是他吗？！
“嗯，”他淡淡地点头，没有一点浮躁，他们本来就认识，他们很久没见面，他们感情很好……这就是我感觉到的。
这样的场面，真是惬意！
“卓儿，”他把目光掷向我，扯起嘴角压低声音说：“我可是为了你啊！”
唔？
我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我，我吗？”
他微笑着点头。
“可是我跟你，似乎并不认识啊！”
他想了想，“不，我们认识。昨天还见过面的，不是吗？”
昨天？我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那也算吗？
宇文萱惨然一笑，默不作声的回到座位上，好像什么都没有听见。
教室里的喧闹一刻都没停下来，那个美少年的到来使这个向来就不安分的课堂更加不安定，到处在议论着他的过去和传说。我无奈的摇头。
“你知道吗，他和古彦澈是亲戚呢！”
“是吗？难怪我觉得他们的脸型有些相似呢！”
这么不经意的一段低语还是传进了我的耳朵，怎么，他和澈是亲戚？可为什么水火不容似的？
“不该说的话还是不要说得好，不该知道的事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宇文萱目瞅过去，保持着使Dizzy尽量听不见的声音。其实他根本就听不见，因为课堂实在是太乱，可能由于看到了宇文萱在看她们，她们最终还是住嘴了。
看来宇文萱和他果然很好呢！她一定知道他的很多事，可是为什么不让她们说下去呢？
“喂，小卓，刚刚那个男生和你说什么呢？”薛灵也八卦地问。
我回过头，看见她羡慕的眼神。
“呵呵，”我想起Dizzy说起的话，又想起那天的情景，以及着满屋子观赏“风景”的人，无奈的摇摇头，“他一定会超过你的！”
呵呵，谁都知道，薛灵看似一个榆木脑袋，而学习成绩却是年级第一！
我听见她在身后自言自语：“哦？是要超过我吗？好像有很多人要超过我呢！不行啊，我要好好学习，万一一不留神被这么个帅哥超越了可不好……”
“安静！”班主任老师不耐烦的敲了数十下讲桌。
课堂终于安静下来，我扭头看了一眼一角的绿眸男生，他魅笑着和我的目光相应，好像他的目光一刻都没有离开过我。
我的心脏疯狂地跳动了几下。
呼！
窗外的阳光照得睁不开眼睛，怎么办？我用眼角偷偷看一眼宇文萱。
“萱，你没事吧？”我禁不住问她，她的冷眸暗淡无光，就是经历挫折的样子，可是刚刚她还那么欢快！
她点点头，说：“能有什么事？是不是你也像她们一样喜欢他？”
“才不是呢！你说的是你吧！”我喃喃。
“不错啊，他那么好，还会有人不喜欢吗？”她说，带着浅浅的笑容，记得她曾经画过一个男生，画得十分的俊俏，那个人是和Dizzy一个模样的，就算是没有照着画也依然刻画出了他的模样，那样这个人对她而言，一定是刻骨铭心吧？
我看得有些痴：“萱，原来你也会笑啊！”
“这个世界上还有不会笑的人吗？”她说，脸上又绽放出一个笑容，真好看！
嗞--嗞—手机不合时宜的响起，是古彦澈！他怎么突然间给我发短信了？
哦？这个家伙想干嘛？
嗞----嗞—--刚刚放下它又不安心的响起，是个陌生的号码。
这是谁？怎么会在第一时间掌握到了我的消息？
我懊恼的回过头去，绿眸男生魅笑着挥挥手机，怎么，是他？他怎么知道我的电话？！
这个该死的家伙！气愤的将手机装在口袋里不再理会他，他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怎么这么快就知道的这么详细？不会是语文宣泄的密吧？可是似乎我和她还没有熟悉到这种地步啊！
“是元希吧？！拜托给他回一个短信吧！算是我求你。”
宇文萱淡淡地说，有意无意得翻拣着课本，她说话的腔调中都带着哀求，这是那个我认识的宇文萱吗？这是那个清高的宇文萱吗？她在求我？
可是为什么？她不是很喜欢他吗？她应该嫉妒应给阻止我和他有一切联系才对！
还是说她也会像那些故事里的坏女孩一样，绞尽脑汁的想尽各种坏方法？而这只是其中的一种？我打了个寒战，没敢再往下想。
我好像从一开始开始就陷入了某种局里，我就是那局里的玩偶，但我却不知道谁是制局的人，更不知道这局会又怎样的结尾。
“为什么？”
“他不是说了吗，他是为你才回来的。”
“为了我才回来的？我又不认识他，这不是扯淡吗？！”我可是真的不相信啊！
“你是这么认为吗？可他未必这么想啊！”宇文萱哀求的看我一眼，我不适应。
我不忍心看她那个哀求的眼神，还是给他回了一个。
唔？我真的表现的就那么明显吗？古彦澈那个大冰块？他那张爱理不理的冰脸，他俯下身子说“你要快乐哦”时的表情，他在一群人中离去的决然……
好像很久以前，有个声音茫然的响起，回荡在我的周围，他呐喊：“卓儿卓儿----”
于是我醒了，不过那是场梦，十几年以来没有人像梦里的人那样那样尽力的拥抱过我，除了古彦澈。
我的心脏就像萌芽一样，根扎在他的身上，但是我也记得他那天说他永远都不会喜欢那个叫南溪卓的女生时的决绝，那样用力的将报纸扔进垃圾箱，打破了我所有的梦。
下课的铃声适时的响起，将我从现实与幻的边界拉出来，我收回手机，逃也似的离开了教室，奔向排球场地。
“唔！好！漂亮！”
操场的中央旋起一阵强有力的掌声，呼天镇地！
又有什么情况？！
“等等--”
我刚要迈开步子，有个邪恶的声音霸道的响起，我眼前立刻浮现出一个绝色的脸，Dizzy！
“你有何贵干，Dizzy？”我撑起笑脸问。
男生魅笑，笑容中带着邪气，“不要叫我Dizzy，我喜欢你叫我叫我的名字，元希。”
“我要去看热闹，你有什么事吗？”
“是和古彦澈约会吗？”他贯穿我似的问，绿眸一动不动的望着我，像是要把我看穿。
仲春的风饶有兴趣的吹，刮起微量的尘土，天是浑浑噩噩的黄，唯一的一点绿色就是他瞳孔中那点青郁。
“才不是呢！”不可否认，我不喜欢被误解，当然要说明一下。
“那让我猜猜，是那个人约你的吗？在这里吗？你想找他？”他眨巴眨巴眼睛，有些挑衅的盯着我。
“那个人？”他说的是“那个人”？
谁啊？
我后退一步，有些紧张他这样看着我，从来没有见到谁这么紧张过。
他依然那样子看着我，像是我已说谎就要把我拆穿一样。
“要你管！”
“古彦澈好像说过，他是不会喜欢你的。”他的笑容如此蛊魅，深的看不到眼底。
“要你管！”我冲他喊，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可是，我喜欢你啊！”他轻描淡写，把我钉在了那里，我觉得我一阵火辣辣的脸红，烧的心都在难受。
然而，他的眼睛里却看不出任何的东西，我想，那一定是因为那双眼睛的瞳孔颜色与众不同的原因。
我低下头，还有满心的疑问，到嘴边却只剩下了“对不起。”
林元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让人感受不到他此刻的心情。
“喂，”古彦澈的声音适时的响起，“在这里。”
我侧过头，四目相视，那双黑色的眼睛放射着无尽的活力，他的声音很有贯彻力，“你看我干嘛？”他说。
“我不能看你吗？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快说快说。”我承认我说话的口气有些牵强，我第一次心潮澎湃而又不安。
他的目光移向我的身后，怎么，难道林元希还没有离开吗？我回头，果然，他不动声色的笑着，带着蛊魅，一改刚才的任性。
那个微笑，就像是一张人见人爱的画皮，看不到他的本来面目。
沉默。
空气一下子凝滞在一起，好像全世界都停了下来，寂静的聆听他们两个人的对话。
“没什么，”古彦澈转眼对我说，“我就是突然间很想见到你了。”
突然之间，很想见到我？这是古彦澈说出来的话吗？我有些不知所措，他说突然间很想见到我？
“澈学长！”
磁性的声音打破我们之间的沉默，我看见篮球架下站着的人，嘴角挂着一个完美的微笑，比一只小妖还要诱人。
我没有快乐的感觉，只是觉得有什么东西沉甸甸的。
“今天天气好好啊，好惬意奥！”林元希蛊笑着，带着一丝邪恶，连秀丽的双眼都带着一些蛊魅的光，他太闪亮，闪亮的不像是人而像是蛊惑人间的小妖精。
这样的人，哪怕只见一面也会记在心里。
古彦澈愣在一边，像是想到了很多东西，久久不能从回忆里脱身出来。看得出来，他这时候很痛苦，很麻木。
“怎么是你？”古彦澈的语气冰凉，甚至是不愿多看他一眼。
怎么？他们？
“为什么不能是我？”林元希淡定的微笑，声音磁一样吸引人：“我就在这里，和卓儿还是同学。”
古彦澈没有说话，也没有看他。他现在，像是心虚。
我用眼角偷偷瞅着古彦澈，他面不改冰冷，也不理会他的无理取闹，只是拉起我的手，轻声对我说：“我们走！”
呃？古彦澈……？
他的手触碰到我手心，我还是小小的震撼了，他，拉起了我的手……
“等等，”林元希喊我们，夺住我们的去路，“你凭什么离她那么近？”
“我不想跟你胡闹。”
“难道你觉得我是在胡闹吗？”林元希很有深蕴的望我一眼，“澈学长，在我没有回来之前你可以代我好好照顾她，不过我现在回来了，还是要把她带走的！”
他的声音渐渐远去，我回头看那个绿眼睛男生，他无所谓的笑，眸子中闪动着不为人知的仇恨，还有一点……伤感？
寂静。
我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嘭、嘭、嘭。
我吃惊的看着他，操场上的声音离我太远，但是很吵，像是正在进行一场PK赛。
我们的目光不约而同得想更远的地方延伸，依旧是有着不想被打破的沉默，不，那不是不想打破片刻的安宁，而是都不知道该怎样开口。
“纳兰的球赛，想让你一起看看的。”他说，并没有在意我身后还有一个人。
我总感觉，他们之间有一段不可言传的故事。
“好啊！”我不由自主的脱口，带着撒娇的口腔，天呐！他不会就此以为我就是个喜欢撒娇缠人的丫头了吧？
“走吧！”他淡淡地说，带着浓浓的溺爱味。这是我的错觉吗？
“呃……好的。”我有些语无伦次。
他冲我摆摆手，想不到大冰块也有这么可爱的时候，我甜甜的笑起。
“呵呵，澈学长，卓儿她是我的，总有一天我会让她到我身边的！”
林元希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飘到我的耳朵里，同样也会飘到古彦澈的耳朵里，他略有些迟疑的迈了几步，还是大步离开了，他的步伐很豁达，似乎是可以一直向前走绝不回头的坚定。
我紧跟在他身后，想要抓紧什么。
“你猜，那支球队会赢？”古彦澈问我，但是他心不在焉，我看出来了。
球场上，纳兰文若大汗淋漓的接过球，还不失得意的想我们这边抛了个媚眼。
赛场下，一时间引起一阵哗然。
球场里三层外三层的包裹着这么多人，而其实看球赛的人远远没有看帅哥的人多。
“纳兰的那支球队。”我说。
“不，另一支球队。”
“为什么？”我大惑不解。
“因为……其实纳兰球技很逊的！”他说道。我知道，这不是他要说的那个理由。
其实，我不懂球。我只是陪别人看球而已。
但是，我还是看到纳兰捧着球，总在将要抛出的前一秒被人抢走，然后剩下观众场一阵惊呼和叹息。
我有一些开始相信古彦澈的话。
“纳兰真的不会打球哎！”
“谁说的？”
“我都看出来了！”
“他这是欲盖弥彰。”
“什么意思？”
古彦澈看看我，故弄玄虚。
我也不再说话，静等着可以给我合理答案的人。
这场校赛终于结束了，结果确是纳兰的队伍输了。看着纳兰耷拉着脑袋和一群人走进休息室，古彦澈拍拍我的肩膀，说道：“我去看看他，等我一会儿。”
“嗯。”我点点头，看着他离开，方刚人山人海的操场，一时间空空荡荡。
亲爱的纳兰同学在尝到失败的滋味以后会是什么样的感觉呢？这小子怎么能受得了这样的打击呢？我看，我也去安慰一下他吧！
我跑到休息室，站在窗口，这是一条小路，因为里面是女生禁地，所以我就只能站在小窗外面等他了，这总比在门口排队好。
“球打得不佳，你心情也不好吗？”古彦澈的声音飘到我耳朵里，我下意识的竖起耳朵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