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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敢批龙鳞

金莲身体有点弱,干活都是没精打采的,经常把该择的留着,掌司姑姑用藤条打她:“你以为自己是大家闺秀,什么都不会做,真是小姐的身子,丫环的命!”。

王心兰觉得很可怜,把自己分内做完以后,都帮助她做。

晚上两人做完事情,回到住宿的地方,王心兰随便洗一下脚、脸就睡觉,金莲要打扮一个时辰,第二天,任王心兰怎么叫,怎么喊,她都不醒,直到掌司姑姑用棍子和破嗓子声音把她从美梦中惊醒。金莲还要慢吞吞的洗脸,被棍子打得不得不快,王心兰见了,觉得怪可怜的。宫女成碧幸灾乐祸的暗暗高兴。

春节来临,官员门五更天就已经来到丹凤门,等待金吾卫队长的身份审查,确认身份无疑,监察御史监督步行到达含元殿,殿上很多果品,甜品,香雾缭绕。

所有的王公贵族都肃立在含元殿静静的等待,等待黄巢的到来,不一会儿黄巢头戴平天冠,身穿衮龙袍,昂首阔步走过来。都说黄巢相貌丑陋,两排牙齿,三个鼻孔,其实倒是没有,只是黄巢从王心兰旁边走过,黄巢满脸的麻子,豹子头,白眼多了点,虎背熊腰,难怪当初吓得皇帝不点他的状元。

黄巢在礼部尚书的主持下,祭了天地,群臣都跟着行礼,然后就是发表新年讲话,主要是说要如何强兵,如何强国,然后就是痛斥朱温的叛变,是可耻的叛徒,如何无耻,如果抓住他,斩腰之刑不足以泄愤,要点天灯才能告慰牺牲的农民军将士。愿上天垂怜,打败大唐联军;黄家列祖列宗保佑大齐江山万年永固;希望群臣能够赤胆忠心,保护大齐皇朝,早日能够加官进爵。讲话结束,群臣自由活动。

大臣们三三两两,在聊天,有的在说纳了一个漂亮的小妾;有的说在喝鹿血补充营养;有的说自己弄到山珍海味;有的说弄到了极品酒;有的说弄到极品好茶,不一而足。

王心兰觉得,这可能就是是一个皇朝的悲哀,一个个的衣冠禽兽,就没有一个说忧国忧民的吗?

巳时,国宴在麟德殿举行,王心兰,金莲,成碧,几千个宫女,忙而不乱,在席上上了许多的美味佳肴,珍馐美食,还有歌舞表演,黄巢和曹皇后坐首席,文武百官坐在下面。

席间歌舞升平,全然忘记了以田令孜为唐僖宗的发号人,在华州号召天下二十八镇诸侯,率兵二十三万,战将五百多员,以朱温,李克用为首,誓灭黄巢。

看着美丽的歌女,一个醉醺醺的武将,看到歌姬妩媚动人,含笑着对自己微笑,就强拉歌姬要亲热,歌姬不同意,那个武将就骂道:“我堂堂四品将军,在疆场上出生入死,难道不能得到你一个小歌姬!”说着就要强行非礼。

曹皇后看不下去了,低声对黄巢说:“这样的军纪,怎么能打战,怎么能为我们百姓谋福祉呢?”

皇帝黄巢大声说:“金吾卫何在?与我拿下这个不知羞耻的东西!”进来两个金吾卫,拿下了那个狂妄的将领。

黄巢:“将此人褫夺将军官衔,下天牢,待到正月过后处斩,怕破了我朝祥和之气。”

另一个将官出来说情到:“起奏陛下,为了一个区区歌姬,杀自己将领,不应该啊,请陛下饶了他吧!”

黄巢到:“这是严明军纪的问题,没有严明的军纪,怎么能打胜仗呢?如有再为他求情者,杀无赦!”

黄巢回到紫宸殿休息,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如何才能治理好国家。年轻的时候参加科举考试,在殿试上,因为相貌丑陋,惊吓到了皇帝,眼看到手的状元变成了黄梁美梦。

“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昔日的秀才实现了入主豪华大明宫的梦想,能不能守得住基业,却是黄巢最伤脑筋的问题。

思考着,信步走到太液池边,太阳快要落山,火红的大圆盘慢慢下坠。杨柳堆烟,帘幕五重数。菊花开得格外艳丽,傲然独立。

听得一个小姑娘在吟诗,黄巢不禁侧耳静听,“春花富红紫,菊花与秋谊。风劲幽看怯,露曦寒艳滋。孤标虽独步,呈秀此何迟。欲待群芳歇,专荣占一时。”

黄巢拍着手:“好诗!好诗!和我的那首诗有异曲同工之妙。”

“叩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王心兰因为思念母亲,青寒,阿漠,出来走走,不料遇到皇帝黄巢。

见了只有菊花在开放,不禁吟诵了这首李廌的诗。

“平身!”黄巢和颜悦色说,可是由于相貌丑陋,笑比哭难看,可这相貌都是父母给的,谁能改变得了呢,如果是现代社会,能去韩国整容,不过对于一个穷书生,也不可能有那么多钱去做那个手术。王心兰是温淑芳穿越去的,不禁瞎想了一下。

是的,皇上的那首诗大气磅礴,当世英雄!”王心兰忽悠道。

“那你还能吟诵吗?”黄巢问道。

“飒飒西风满院载,蕊寒香冷蝶难来。他年我若为青帝,报与桃花一处开。”还好王心兰喜欢文学,能背诵这首诗。

“姑娘好记性!”黄巢见自己诗有了知音,不由得申出了大拇指。

“是皇上的诗句妙!”王心兰继续忽悠道。“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这就是皇上说的意思吧。”

黄巢摆了摆手,说道:“现在最困扰我的是如何治理国家的问题,现在我已经当了两年皇帝,两年来出台的政策对治理国家没有明显的成效,我们农民军多数是大老粗,不懂治国安邦之策,打入长安城,只是知道如何抢女人,如何抢财宝,这样江山岌岌可危。”

王心兰明明也知道这个道理,只是不敢这样说,都说伴君如伴虎,还是忽悠点好。但也不能回避问题:“那就应该选好监察御史,代皇上监察百官。”

王心兰道:“起启奏皇上,我有一言,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但讲无妨!”黄巢大度说

“那小女子妄议朝政了,我觉得经过这几年的战争,百姓应该要得到休养生息,发展农业生产,降低两税制。在军队方面严肃军纪,决不骚扰百姓,争取百姓的支持。”

王心兰话说完,见黄巢没有吭声,以为说错了,连忙跪下去:“小女子说错了?望陛下宽恕!”

黄巢:“平身吧,你说得很好,只是现在内忧外患,今天你也看到了,将土骄纵,经济发展不上去,有能力的人,三品以上官员都被我杀光了。”

王心兰:“皇上也不要悲观,三品以下还是不乏有能人的,只要皇上用人不疑,会能得到很大发展的。”

“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哪!”黄巢高兴说道。“你还有什么好的建议,一并教我!”

“不敢说‘教’字,但是还有一言,以告陛下,唐玄宗时候很重视县令的选拔,他们的能力和清廉关乎到百姓能否拥护。”王心兰知道百姓的重要性,“就是唐太宗说的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谢谢你,小姑娘!知道你一片为国为民赤忱之心。”黄巢高兴说,仿佛看到黄家万世江山永固的曙光。

王心兰想:“我们农民,就是想能丰衣足食,希望能够出台对人民有利的政策,何尝不是好事呢。”

黄巢拿出一块金牌,说道:“以后有事拿这块金牌来找我,会畅通无阻见到我。”

王心兰跪下道:”谢主隆恩,小女子告退。”

王心兰回到住处,和金莲聊天了一会,各自聊起了自己身世。王心兰说了自己是做桂花糕的女儿。

金莲说:“我的父亲是大唐的三品官员,官居户部尚书,以前都是过着养尊处优的生活,直到皇上进入长安城,父母亲全家八十多口人全部被杀死,那天我出城去舅舅家,得以幸免,但是还是被抓到这里当宫女。”说完就呜呜的哭了起来。

王心兰抱着金莲,拍着她的背:“好好活着,就当是为了你的父母,你的亲人,为了他们而活。不要想着报仇,仇恨会蒙蔽你的双眼。”

金莲说:“我听你的,为了我家的八十口人而好好活着。”

两人沉浸在痛苦之中,一个声音狂笑起来,是成碧的声音:“哈哈!想好好活着,现在你不会有这样的机会了,我已经密告到刑部了,你是前朝重臣余孽,我首告有功,会得到嘉奖的。”

王心兰义正言辞到:“成碧,亏我们是好姐妹,你这样背叛我们,她只是想好好活着,他没有危害到任何人!”

金吾卫拖着金莲走了,金莲边走边哭:“小妹救我!小妹救我!”

王心兰大声哭喊道:“姐姐别急,小妹会想方设法救你的!”

王心兰拿着黄巢给的金牌,来到紫宸殿,面见皇帝,王心兰道:“臣女王心兰叩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黄巢笑眯眯说:“小姑娘有什么事要见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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