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爱情是什么
“对不起,对不起嘛。”
“对不起有用吗?你自己想想怎么补偿我的损失吧。”严蔚倒不是生她的气,她是担心她出事情,“老实交代情况吧。”
“呃,我没事,回杂志社再和你细说吧。”就这样匆匆和严蔚报了平安,她又重新回到了餐桌上。刚听到欣然一个劲地道歉,一定是打给她的好朋友的,野蛮人也有怕的一天,哈哈。
“尝尝这个PIE吧。”
“什么陷的?”
“吃了不就知道了嘛。”
欣然突然想到了《阿甘正传》里的巧克力理论,你不去尝试的话,永远都不知道巧克力里面到底是什么馅。如果她昨天没有喝醉的话,那么她是不是也看不到这样温柔的韩星宇了,但是到底是谁打电话给韩星宇的呢?怪了。
“很难吃么?”为什么她吃个东西也会有那么多的表情。
“不是啊,很好吃。对了,昨天是谁打电话给你的?”
“说起那个我还没跟你算帐呢,为什么把我的号码输成是冷血动物?我有那么冷血吗?”
“呃,以前是这么觉得……”
“那现在没有了么?”
“呵呵呵呵……”是谁出卖了他。
“那个fly bird的男人是谁?”
“啊?哪个?”
“难道还有很多个么?”韩星宇皱了下眉,眉宇间飘过了一层乌云。
连皱个眉都那么像,她又走神了。
“不是拉,我的意思是……哎,那个肯定是小黑。”
“小黑是谁?”
“小黑是……我为什么要告诉你?”难道是小黑打的电话?看来是八九不离十了。
他也没再继续追问下去,低头吃早餐,刨根问底一向都不是他的作风。
“那个,吃完你去洗个澡吧。”
“啊?”
“难道你要一身酒味,穿着这身衣服去上班?”
对哦,还要上班呢。
“我回家去吧。”
“放心,我家的浴室的锁没有坏。再说了,我也没那癖好。”
“我……”他说到哪去了,真是的,谁怕他偷窥了,只不过这里也没她穿的衣服呀。
韩星宇看出了她的担忧,“你就暂时穿件我的衣服吧,大点的衬衣也没啥关系吧,这几天又开始热了……”
既然他都这么说了,欣然也不好推辞,就乖乖拿着衣服进去洗澡了。
“哈哈……”她穿着韩星宇的衣服出来后,只见他笑的前俯后仰的,有那么夸张吗?不就是大了点嘛,她把牛仔裤卷了起来,幸好自己也不是太矮,穿着还算合身。
“喂,有那么好笑哦。是不是你的衣服裤子有问题?”
“是啊,有HIV病毒……”他又继续笑了起来,“放心,这套衣服是新的。本来早上想去帮你买一套的,起晚了。反正我有新的衣服,你就将就着穿一下吧。”
欣然很感动,他似乎为她想得很周到,这是刚开始认识的韩星宇吗?
“对了,昨天你不是在……”
“看到你离开了,我就追出来了……”韩星宇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那么坦白。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呢?他为什么要追出来呢?
“小姐,别发愣了,上班快迟到了。”
“啊,对了对了,老莫最讨厌迟到了。”欣然这才恍然大悟,都怪自己磨蹭耽误了不少时间。
“那个……昨天,昨天的事情,就是我要订婚的事情,我事先一点都不知道,真的……”韩星宇吞吞吐吐,但说得很真诚,可是为什么要对她说这些呢?
“还是黑色的头发比较适合你呢。”
“啊?”
为了掩饰尴尬,她迅速转移了话题,莫名其妙跳出来了一句,真是牛头不对马尾。她到底有没有听懂他的意思?其实,欣然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的解释,有一点证实了,昨晚不是自己眼花了,而是真切看到了韩星宇眼中的落寞和慌乱。当然,她刚刚那句“还是黑色头发适合你”也是实话。
地球不会因为谁而停止转动,新闻也不会因为时间流逝而消失不见。一走见大楼,欣然彻底成了杂志社的焦点人物,韩星宇再细心,也还是忽视了一点——“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欣然,你昨天在哪过夜了啊?这不是男人的衣服么?”
“是啊,昨晚酒会你突然去哪了呀?”
“哈哈,是不是该老实交代下啊?昨天跟谁在一起了?”
欣然的头又开始痛了起来,这帮人突然的“关心”还真是让人毛骨悚然。
“昨天欣然和我在一起了。”莫子涵搭着欣然的肩,欣然一脸茫然地看着他。
“啊……”
在昨天的酒会上,这些杂志社的人都知道了莫子涵是老莫的儿子的秘密了,都担心以前得罪于他被老莫当成把柄,所以今后自己的日子好过点自然就变乖巧了,闲言碎语也就戛然而止了。
“啊,原来如此啊,那就没事了。”
“欣然,你可要好好对子涵啊。”
“欣然,你好福气啊……”
天,今天的人怎么都怪怪的,子涵这么一说,他们应该议论纷纷瞎起哄才对呀,怎么各个都像见了……搞的他们两个还真有什么事似的。
“走吧。”
“你干吗替别人背黑锅啊。”
“我只是不想让你被人说三道四。”
“可是……”
“好了,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昨天晚上韩星宇没对你怎么样吧?”
“啊?你怎么知道是他……”
“我和严蔚昨天去小黑那里了。”
“哦,他对我很好。”他的确对她很好。
莫子涵闻言一惊,渐渐神色一凛。“恩,看出来了,这套衣服也是新的。”
“呀。”
“挂的牌子都还没剪掉呢。”
原来如此,她还真是马虎到家了。今天的莫子涵有点怪怪的,很深沉的样子,仿佛比以前成熟了好多,更奇怪的是,为什么他们都对子涵必恭必敬的呢?
“昨天对不起。”
“啊?”
“我不该留你一个人离开的……”子涵一直低着头。
欣然反倒不好意思了,“怎么能怪你呢?都是我自己莫名其妙,不过都过去了,呵呵。”
“昨天很担心你。”
她也看出来了,子涵昨天肯定是一夜没睡,黑眼圈大眼袋足以出卖了他。
“今天采访你不用去了,回家睡觉吧,我睡够了今天精神很好呢。”
“没事。”为什么今天他那么沉默?
“这是命令,要还把我当你老大的话,你就乖乖回去睡觉。”
“哦,那我整理下材料再回去。你真的没事了吗?”
欣然使劲地点了下头,子涵终于露出了一贯的笑容。
严蔚早就一大早就坐在办公室等欣然了,准备好好地“逼供”。
“严姐姐……”欣然小心翼翼地拉了拉严蔚的衣角。
“你还知道回来呀。”
“对不起嘛,昨天是我不好,我也不知道会去喝酒的,本来只是……”
严蔚昨晚一宿没合眼,她想了很多事情。“你看看我的黑眼圈,我的眼袋。”呃,子涵的翻版。
“5555,看到了,我做顿好吃的给你补补。”
“那还差不多。老实交代,你有没有和他发生什么?”
“没有,我对天发誓!”欣然举起双手,那样子更像是缴械投降。
“他是不是男人啊,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面对着是个烂醉如泥的美女,他就没一点想入非非,没一点冲动?”
“啊?你在说什么啊。”
“我是说,你们怎么就不发生点什么关系呢?”
“靠,你是不是我朋友啊。”欣然狠狠敲了严蔚的头,她的脑袋里到底装的是什么呀。
“我还真希望你们发生点什么,气死叶美薇。你不知道,你前脚走了,韩星宇就后脚离开了,你没看到当时叶美薇的脸有多臭。”看来韩星宇说的都是真的。
“喂,你怎么了?没跟他发生什么是不是很失望啊?哈哈。”严蔚又开始打趣她。
欣然突然很认真地问严蔚。“严蔚,你说他真的不是洛星辰吗?”
“不知道,说实话我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也吓到了,但似乎他们两个确实不大一样。你跟他相处一夜难道没进一步发现?”
“今天他特别温柔,让我又错认为他是洛星辰了……”欣然欲言又止,转化了话题,“对了,你知道大家为什么对莫子涵的态度突然改变了吗?”
“我也正奇怪呢。昨天我一直跟你在一起,没听到什么。”
一大堆的记者围在莫子涵的旁边,兴趣盎然地谈论着什么话题,似乎这个杂志社就只有严蔚和欣然两个是外星人。
“欣然,莫子涵,老莫,会不会是……”
“啊……我怎么没想到呢,他们两个挺像的啊,又都姓莫,难道?”
欣然把目光转向了莫子涵,而他也刚好看向那里,四目交接,欣然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看来她们的猜测都是正确的。跟他合作一个多月了,自己不是忙着工作,就是忙着感情的事情,都没有好好跟他聊过,对他确实挺愧疚的,好像一直以来都是他在为她做着什么。
今天的早报、早新闻的头条都是关于昨天酒会上那个爆炸性的消息,当然完全是因为韩星宇首次在媒体上露面,才会争先恐后报道,要不然这样半娱乐的消息怎么都不可能放在重要新闻节目的头条。叶美薇吻上韩星宇的巨幅照片赫然登在早报的头版头条,那么耀眼夺目,不得不感慨他们是天生的一对,般配的让月老都羡慕不已。欣然的心不是没有感觉的,不管是刚开始冷漠少语的韩星宇,还是昨天温柔如水的韩星宇,都让她不知不觉想起了洛星辰,但她必须接受事实,他们不是同一个人。
韩星宇送完欣然没有直接回公司,而是去了他父亲的住处,他必须把昨天的事情的来龙去脉弄清楚。
“爸……”韩文华料到了韩星宇一定会来找他。
“你别说了,我知道你要问什么。”
“那么,您能给我个合理的解释么?”
“你打算怎么处理昨天的事情?你怎么可以就这么撒手走掉?你有没有想过后果?”
“是你们逼我的。”
“星宇啊,我知道你跟美薇在一起是因为星辰,但你有没有想过,事实上,她也挺适合你。”
“爸,我对她没有爱情。”
“爱情终究会有结束的一天,况且美薇的父亲早认定你是他的女婿不二人选了……”
“您和妈不也是这么一路走过来的吗?虽然中间有误会,但是……”
“我知道你不会听我的,爱情会让人快乐,但它也是很折磨人的东西,一个误会差点就让我迷失了一个正常人的本性。这么多年来,要不是那天一个叫尉迟欣然的记者突然又提起往事,我真打算把它们都尘封起来,人不能总活在过去。这几年,虽然一切都真相大白了,但我还是很冷漠,冷漠地对待媒体,冷漠地对待身边的人,包括你……那是因为我觉得亏欠你妈和你哥的实在太多太多了,却没有机会偿还,所以把自己封闭起来了,不管外面怎么说,怎么评价,我都无所谓。但那个年轻的记者跟我说,毕竟已经发生过的事情,就像自己心上的肉,不可能说拿掉就能拿掉,只有勇敢去面对,才会不让自己后悔。你和美薇在一起已经一年多了,这一年不能说想抹去就能抹去的。表面上你们没有什么,但我看的出她是很爱你的,她的功利性是强了点,但你们两个互补下,还是可以过日子的。一个男人要对自己做过的事情负责,你回去好好想想吧……”
韩星宇看着父亲孤单的背影,实在不忍心再去“质问”他,先就这样拖着吧,等自己完全理清楚了思绪再和父亲好好谈谈。
昨天晚上,白枫把叶美薇扔到出租车后又找了个女伴。他很烦乱,那个女人已经赏了他两个巴掌了,竟然还对她念念不忘,连和其他女人亲密的时候满脑子都是她。
“Shit!”他骂起自己来,厌恶的用手把半个身子压在他身上的女伴往旁边一推,他白枫最多的就女人,哪受过那样的气,不知好歹,可是为什么自己那么生气呢?
“干吗拉?”那个女人娇滴滴地又像只八爪鱼似地搂住白枫的脖子。
“滚一边去。”被白枫这么一推那个女人不小心滚落到地上,一丝不挂地蹲在他面前大哭起来。
“人家又没得罪你,你干吗这么对我啊。”
白枫最挡不牢这种不会看脸色的女人了,实在让人受不了,他不耐烦的一把拉过她,整个人压在她的身上,吻像雨点般地落在她还算白皙的肌肤上,那个女人停止了哭泣发出轻微的呻吟声,但白枫实在提不起性趣,满脑子还是在滚动播放着叶美薇与他作对的情景。
“妈的!”他无力地离开了那个女的身体,赤裸裸地走进了浴室。
他想用热水冲醒他的头脑,他白枫怎么可能对任何一个女人动情,更何况她又是星宇的女人。当他走出浴室的时候,那个女的已经穿好了衣服。
“白枫,你爱我么?”
靠,这个女人还真是天真,竟然问出那么幼稚的问题。
“我对女人的保质期一般都只有两天,你说我爱你么?”他顺势抬了抬她的下巴。
“下流。”
妈的,最近他是得罪全世界的女人了,又是一个巴掌,******真是犯贱。
白枫穿好衣服走出了宾馆,不知不觉又开车到了伊城电视台。
“白总,你来了。欢迎欢迎。”
“李总监客气了。不知道上次我说的事,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当然当然,你是让我派一个摄制组跟你去巴黎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