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着笑,慢悠悠地对仓鼠姑娘说,“好了好了,我先把这层魔法去掉,说好了,你可不能用你的剑扎我。”艾蒙是靠近了才知道,虽然他一直调侃那把是牙签长剑,剑尖上闪着的寒光可一直在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味道。估计白花花说他哥哥黑漆漆能用剑把人扎穿应该有几分可信。尽管他觉得这么一根铁牙签就算放开脸皮让他扎,也没多大伤害,但是万一惹上破伤风就得不偿失了不是?
仓鼠姑娘白花花点点头,右手还是可怜兮兮的捂着脑袋。
艾蒙用魔杖抵着那层肉眼看不见的平安镇守,小指在魔杖末端轻轻一磕,然后顺着势力在平安镇守上划过。啵的一声轻响,唯一作用是使仓鼠姑娘脑袋多了两个大包的保护圈泛起点点荧光,就这样消散了。
这样明显的异象肯定是被仓鼠姑娘看到了,不需要艾蒙多说什么,她颤颤悠悠地探出爪子,尝试着去够那层保护膜。当她感知到那层保护膜确确实实消失后,明显高兴起来,毫不迟疑地朝艾蒙蹭蹭蹭跑来,这次连牙签长剑都不要了。
刚刚因为要解咒的关系,艾蒙是站着的,这个身高差可不再萌了,而是变得有点可怕,一脚不小心大概会踩死对方的可怕。而仓鼠姑娘明显没想那么多,跑到僵立不敢动作生怕踩s了对方的艾蒙脚下,呲溜呲溜地扒着他的睡裤就往上爬。
诶,她的动作咋会如此娴熟?此刻他来不及多想,因为再迟一秒仓鼠姑娘就要进入他的私人地带。艾蒙急忙对着仓鼠姑娘挥动魔杖,“漂浮!”
“啊!我飞起来了!我飞起来了!”(此处请联系英文自行理解)仓鼠姑娘扯着她的萝莉音大叫起来,总之听得艾蒙这个正太身大叔心的家伙满脸尴尬,也不知道这个毛团子是有意还是无意。
仓鼠姑娘白花花在半空中使劲挥动着她那无处安放的小爪子,一会儿蛙泳,一会儿蝶泳,说不出有多精彩,艾蒙感觉她一团鼠(量词,无误)自个儿都可以开个马戏团了。
艾蒙已经无语了,左右观察后,把白花花放到了附近一棵差不多和他视线平齐的小松树树杈上。
仓鼠姑娘立马抱着树杈急促喘气。嗯,不行啊,有点儿缺少锻炼,给她整一个仓鼠轮子会不会好一点?艾蒙思维又开始散发....
看着在树杈上躺尸的白花花,他突然发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仓鼠姑娘的皮毛此刻细看起来是淡灰色的,上面还有三道紫灰色的纹路!刚刚照面时,这团姑娘是白色的没错,自己还把她和雪地搞混了看不清楚。难道是换了只鼠??
他即刻发出疑问:“白花花,你,刚刚不是白色的吗?”
仓鼠姑娘满不在乎地挥挥手,还是躺在树杈上:“才不是嘞,人家的毛毛是好看的灰色啦。刚刚变成白色只是太害怕啦,我害怕的时候就会变成白色的啦,所以我才叫白花花嘛。”
艾蒙心中此刻只有一个想法,这,这该不会是传说中的大惊失色?古人诚不欺我,大惊真的会失色!
“哎,我说,你...噫?你叫什么?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啊。”白花花开口,刚要说点什么,突然发现一个矛盾点,自己还不知道眼前这巫师叫什么名字!!!而自己家里有几口鼠(量词,无误)都快被这个巫师套出来了。
要是艾蒙知晓她现在的想法,一定更加无语,大姑娘啊,那些可都是您自己说出来的好伐?
可惜艾蒙还不会摄神取念,此刻他发现自己已经有点儿习惯这姑娘的粗大神经了。孤身一鼠来围堵敌人,然后把自己撞的七昏八倒,再就是自己巴拉巴拉倒豆子一般说出自己的信息,最后居然敢顺着陌生人的裤腿子往上爬。不一般不一般,艾蒙简直佩服极了。更别说她还会一招传说中的功夫---大惊失色!
眼看着仓鼠姑娘马上要进入脑短路的死循环,他只能主动介绍起自己的信息,来历。
“既然你诚心诚意地,咳咳,听好了,我叫艾蒙,来自霍格沃兹魔法学院,如你所见,是一名巫师。”艾蒙把魔杖插回兜里,嘴上差点儿又开始跑马,好不容易克制住,对仓姑娘说道。
“哦~”仓鼠作乖巧状。
“昨天晚上不清楚是什么原因被传送到这个树林上面,掉在了老杉树鲁特旁边。”
“哦~”
“我不知道鲁特是活着的,收集柴火的时候伤到了鲁特。”
“哦~”
“你除了哦还会说什么?”艾蒙哭笑不得,这团姑娘好像完全不在意他的来历,只知道他能治疗伤口就算是好人了,这会儿不知道怎么着就进入听故事状态,只差抱上一桶爆米花了。
“哦~”仓鼠姑娘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再次哦了一声。看得艾蒙想抽出魔杖照着那小脑袋瓜敲下去。
“别哦了,你给我说说这里是什么地方,还有刚才看你对治愈咒这么上心,有什么我帮的上忙的?”
仓鼠号计算机经过数次努力终于重启成功。仓鼠姑娘先是一脸看傻子的表情,“这里是日暮森林呗,才不是给你说过?”得,居然被这个二楞二楞的小东西鄙夷了,艾蒙也懒得和这小东西较真,他打算听完了再回答,仓鼠姑娘自顾自往下说,“我哥哥受伤了啊,躺在床上动不了啦,白女巫的手下太厉害了啦,我哥哥虽然也很厉害,可是完全不是对手呢!”你哥哥惨败了你自豪个啥劲?艾蒙继续捂脸
“所以你就想找我帮你哥哥治疗是吗?”
“对啦,你好聪明啊!我都没和你说你就猜到了!!”
艾蒙这会儿已经是真的无语了,决定不去计较这小丫头的智商。转而问起来前一个问题。
“唔....我之前的意思,不是问你这个森林叫什么。怎么说呢。”艾蒙挠挠头,想了一下,左右手开始比划着,“这个世界,从北边的雾气到南边的大湖,从西边的极光到东边的太阳,这全部加起来叫做什么呢?”艾蒙不清楚他所说的是不是这个世界的全部,要是白花花再蹦出来一个区域地名,他也认了,等再找到别的可以交流的生物(妖怪?)再询问不迟。
仓鼠姑娘先是疑惑地偏了偏脑袋瓜,然后右手猛地锤在左手上(其实就是右爪子拍了一下左爪子)用恍然大悟的语气回道,“啊!你早说啊,我们这地儿叫纳尼亚!”
纳尼亚?没听过啊,听起来好像是英国的命名方式,艾蒙心里面默默地想着。眼睛看向别处,发现了还留在地上的牙签长剑,于是顺手捡了起来。
手上摆弄着牙签长剑这是一把双面开刃的华夏式长剑,古朴冷冽,隐隐能看到上面的暗纹,细细看上去时才发现长剑异常的精美。
等等,艾蒙隐约想到了点什么,有一种熟悉感扑面而来。树怪,用剑的小老鼠,白雪覆盖的树林,白女巫,纳尼亚....纳尼亚!!!纳尼亚传奇的纳尼亚??!魔衣橱后面的神奇世界纳尼亚??如果这里真的是纳尼亚,那仓鼠姑娘手上这把华夏式古剑是怎么回事?纳尼亚没记错的话应该是欧洲背景啊,魔法侧的世界没错啊!难道白花花也是穿来的??
本想吟诗赠各位,无奈文化不过关,一句卧槽行天下。
艾蒙此时的心情简直不要太好,怎么睡一觉真的又穿了??还是注定要打得你死我活的纳尼亚??听情况,好像反派大boss还活着,他这小胳膊小腿怎么拧得过白女巫??药丸药丸....
艾蒙抱着还能挽救一下的心态,颤颤巍巍地对着鼠姑娘说了个名字,“阿斯兰?”
“是啊是啊!阿斯兰!我就说你掉到鲁特身边那会儿肯定没摔到脑子。”
“!!!”
仓鼠姑娘嘴里还在念念叨叨说着什么,艾蒙已经完全没有在意,他此刻脑子里面乱糟糟一团,各种念头想法混杂一通。
纳尼亚,屏幕上的纳尼亚总体来说还能称得上是一个儿童向的童话世界,基本上就是四个兄弟姐妹先是闹别扭,又和好如初,最后拯救世界的故事。
连故事里面最残酷的白女巫,也没有主动出手杀死过一个人,顶多也只是施展石化咒将敌人石化成雕像,而这些雕像只要被阿斯兰的口气一熏就能恢复过来,比曼德拉草药剂还管用,几乎是立竿见影。
然而艾蒙担心的却不是这个童话故事的攻略难度。他担心的是直接和白女巫对上。
艾蒙从霍格沃兹魔法世界而来,那个世界里面,魔法已经有系统,有经验地传承了数千年,形成了一个相对严谨的,包含了咒语,魔药,炼金,预言等的魔法体系。
而纳尼亚这里,无论怎么看,白女巫的魔法都原始到了极点,她展现出来的魔法,只有一个石化咒和将冰雪幻化为物品的能力,除此之外一无是处。连最后上战场都只能够挥着魔杖和战士肉搏。
人家是皮厚血高的战士,您一个脆皮法师真敢拎着魔杖往战场中心冲??难怪最后gg了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