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我……”
凰柒夜在众人震惊慌张的目光下，站到了凰芜寒身后一点的位置，恭敬答道，“属下会将那人所有的族人、妻儿全部抓起来，给他好吃好喝，在他面前放尽族人的血，将其妻儿千刀万剐致死。废那人修为，贬至他界，受众人唾弃，直至死去。最后，消灭那一族存在过的所有证据。”
“为帝王者，不可念私情，公正严明；对亲属，更需严加管制……”
尽管惊讶于，凰尊居然在这个时候就让她暴露身份，但是凰柒夜依旧顺从地做好了，身为一名下属该做的事。
“听到了吗？”凰芜寒抬手示意她停下，勾了勾唇，“现在——还觉得本尊过分，不念及凤族的功劳苦劳吗？”
说罢，又看向鸿浩，冷笑道“白瑾，你也与赤阜他们想的一样是吗？”
“不，不是的，尊上误会了。”白瑾神色哀伤，声音苏苏柔柔，“臣只是觉得，魔尊的做法稍显偏激。”
“数万年过去，我凤族后代无法接受传承，也没有关于那场战争的记忆，甚至连为何会被圈禁都不自知，未免……未免有些太可怜了。”
“偏激？”凰柒夜收到凰尊的眼色，立刻魔气外放，直接瞬移到了白瑾面前，强势地捏住她的下颌，逼迫她与她对视，“听好了，这是我们家魔主亲自教导本尊的。”
“他们生在凤族，拥有顶尖血脉，天生高人一等，既然享受了身份带来的好处，那就也应该承担它带来的可能的灾祸！”
阮静等人听到这句，还没等从魔尊那句‘属下’中回过神，又被雷了个外焦里嫩。
嗯，原来……魔主其实是帝师啊……难怪魔尊……哎！
不过瞬息，朱雀青鸾两人便将她护在身后，齐声，“魔尊，您逾越了。”
“本尊倒是觉得魔尊这话说得挺对。”沐涵微动了动手，收敛了气息的魂族祭司们便开始快速列阵。
没等凰柒夜惊讶于她的赞同，这番话更是把她惊到懵逼。
“做人不能忘本，姐姐应该教过你吧？”沐涵看了鸿浩一眼，接着道，“还是说，那死老头没告诉过你，什么叫‘子不教，父之过’？”
姐……姐姐？！
沐涵向凰柒夜挑衅地笑了笑，也向凰尊身边靠近了一点。
除了凰芜寒和沐涵淡定依旧，殿内殿外的所有人，都是一副下巴将要落地，眼珠即将脱眶而出的样子。
这，这怎么可能？
“尊，尊上，您这是……是执意要与凤族为敌了？”青殷似无奈似不忍，恨铁不成钢地拍了拍扇子，“我们才是您的族人，为何您却总是向着他人呢？”
“族人？”凰芜寒一双金眸中盛满了冷意，“本尊从未将你们当做族人，不过是你们自以为是地认为，本尊是你们阵营的人。”
“就是说呐，你们自以为是，又怎能怪主人无情无义呢？”陌奕不知何时穿透重重凤兵的包围，出现在了他们身后，语气天真无邪，却怎么听都有种阴恻恻，毛骨悚然的感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