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念舞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试探着喊了声“姐姐?”
谢如烟突然抱住她,“太好了,太好了。”声音有些哽塞,“他们……那些大夫,还有城里的人都说你好不了了,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肯定能好起来的。太好了……”
风念舞听着她哽塞的声音,还有背上的泪水,抬起手回抱着谢如烟,整个人放松下来,靠在谢如烟的身上,“是啊,姐姐,我好起来了。”不知怎么的谢如烟‘嘶’一声,身体突然感觉颤抖了一下。风念舞连忙松开了手,双手扶着谢如烟的双肩,看着谢如烟泛白的脸,紧张的问道“姐姐,你怎么了?”
谢如烟笑着摇了摇头,“没事,前几天不小心撞到了,没几天自己就好了。”
风念舞还是有些不放心,拉着谢如烟手让她坐到一边的椅子上,“不瞒姐姐,其实近日我在学习岐黄之术,跌打损伤什么的可难不倒我。”风念舞说完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保证,伸手就去解谢如烟的衣带。
小蝶看见了连忙抓住了风念舞的手,“小姐,您做什么呢?”
谢如烟虽然有些吃惊,但是看见风念舞如此精神的样子,掩面高兴的笑着,“还是不麻烦妹妹了,你这刚好起来也没多久,得好好休息才是,我就先回去了,改日再来看你。”说完站起身就打算走。那两名跟在她身后的长相相似年龄相仿的小丫头拉着她的手,直摇头。“小姐,还是……”谢如烟有些生气的怒视着她们二人,甩开二人的手向着门外走去。门外传来的声音让她一瞬间的愣神停住了脚步。
“我说怎么一直没人理我呢,原来是谢小丫头来了啊。”手摇折扇,长发随风飘起,一抹笑颜让人移不开眼。江予知笑着走到谢如烟的面前,揉了揉她的脑袋,“小丫头,想我没?”
谢如烟没有想到会见到江予知,一时紧张的不知如何是好,“我……那个……小女子见过江公子。”慌忙的对江予知行礼。
江予知眉毛一皱,有些不高兴的样子,“明明小的时候还和小舞一起跟在我的身后叫着‘哥哥,哥哥’的,现在竟然如此的生分……”他说完,还一副就要哭出来的样子,用衣袖遮住了脸。
这下谢如烟更加的不知如何是好了,双手的手指搅在一起,憋红了脸,过了许久才从她的口中传来蚊子声般大小的一声“予知……哥哥。”
江予知听见,嘴角微微勾起,说起来他们能够认识还是因为风念舞。风念舞小的时候常被风若鸿和江怡舞二人带回位于北昭以东的江家本家,而谢如烟的父亲刚好是那城中的知府。风若鸿位居丞相,谢大人难免要招待一二,这一来二去的几家就熟络了起来,再加上风念舞与谢如烟年龄相仿,几人也算是从小一起长大,江予知成熟稳重,风念舞活泼调皮,江惟文大大咧咧糙汉子一枚,谢如烟内敛温柔,能玩到一起还真是不易。
“大哥,你怎么能欺负姐姐呢。”风念舞走到谢如烟的身边,揽着她的肩膀,有些生气的看着江予知。
“怪我?还不都是如烟太见外了,居然叫我‘江公子’,我都快哭出来了。”江予知声音哽塞,加上那张足以骗万千少女的盛世美颜,风念舞一时看呆说不出话来。直到江予知被人踹了一脚,有些不稳摇晃了两下,然后借力一个转身就看见始作俑者——江惟文。
“大哥你用这招骗骗外面的女子小弟没话说,可也不能用到小舞她们的身上,怎么,你打算让她们两个扑上来,说着要嫁你的话?”一番梳洗过后的江惟文明显比之前见到的时候更加的仪表不凡,与江予知相差无几的个头,可是比他更加的壮实。原本江惟文梳洗过后就立马回到花园之中,可看见的只有一地狼藉,还有不少收拾的婢女小厮,江惟文的扑空让他那叫一个郁闷,于是便快步前往风念舞的院子——揽月阁。进门就看见江予知,于是直接一脚就踹了过去
“只要她们俩愿意,也不是不能娶,省的母亲总是念叨。”江予知笑着说道,双手拍了拍被江惟文踹出来的脚印,手上的折扇翻转‘唰’得一下,冲着江惟文的脸就过去了。江惟文手上的长刀一挥,卸去折扇上的力,接住又给扔了回去。
“大哥可真会说笑。”虽然两人都笑得如沐春风,可风念舞却闻到了一股浓浓的火药味,于是放开谢如烟,连忙跑到二人的中间。
“早上我的一个小丫头说要做些好吃的,想来现在应是差不多了,不如咱们坐下尝尝?”风念舞说着,一边对小蝶使着眼色,小蝶立刻便看懂了,带着房中的几名小丫鬟离开,只留下江予知他们四人。风念舞将几人推搡着坐到房中的桌边,为几人添茶倒水,分点心。
谢如烟显得有些拘束,坐立不安的样子。江予知瞟了一眼,折扇收起,拍了下手,便有几名随从抬着几个箱子从屋外走了进来。对风念舞说着“这些是我来京城之前命人准备的,刚刚送来,打开看看。”
风念舞走到箱子的面前,蹲下身子有些好奇的看着,小心翼翼的打开,扑面而来的冷气让她身体颤抖了一下,然后便是浓浓的果香味扑面,一颗颗晶莹剔透的小果子整齐的摆放在其中。
“表小姐,请用。”一边江予知的随从明笛单膝跪地端起一碟,将碟子递到风念舞的面前。
风念舞双眼放光,看着如此美丽的果子,却有些下不去手,“真的可以吗?”
“当然了,这些都是大少爷让人为您准备的。”明笛的声音轻盈温和,风念舞看着他的笑,自己也笑了起来,然后拿起果子放到口中咬了下去,汁液随着嘴角流了出来。明笛看见了拿出一块手帕为她擦拭了一下,正在喝茶的几人立刻就不高兴了了。
“大哥,你看明笛,真是有样学样,你是怎么教自己手下的人的?”江惟文的茶杯狠狠的砸在桌上,怒视着江予知。
“身为下属的,伺候主子理所当然,二少爷,您说是吧?”明笛笑着站起身,将箱中的果子端了不少出来整齐的放到桌上。“属下将剩下的送进冰窖,告退。”明笛说完,挥了下手其余的几人便抬起箱子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