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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 女人抵债

拉赫特人计算财产,习惯以肉牛和山羊去做计量单位。

一头成年肉牛卖给夏国商人,能赚到三至五块金圆。一头成年山羊卖给夏国商人,能赚到三至五块银圆。行情好的时候就贵些,行情不好的时候就贱些。

根据莫甘大首领的估算,之前的那场会战,一共给他们造成了价值1300头肉牛的损失。按照一头肉牛4块金圆来计算,那就是5200块金圆,也就是5200万。

这可不是个小数字。要知道这片地区最富裕的莫甘大首领,其家族名下的肉牛数量也只有3000头。在双方讲和的情况下,战败赔偿只能由首领所在的家族独自承担。就算承担这笔费用的是好几个家族,平摊下去的话,每个家族也要失去两三百头肉牛。

对于拉赫特人来说,肉牛不光是财产,还是重要的食物来源。北原地区的冬季是很长的,一旦入了冬,他们就只能靠肉食来度日。干过畜牧业的人都知道,如果想保持畜群规模,就需要把宰杀量控制在一个合理的范围内,否则畜群规模就会缩减。

如果这样的缩减只有一两次,这还在可承受范围之内。只要减少宰杀量,把数量养回来就行了。可问题是,冬天每年都会来,拉赫特人每年都要宰杀牲畜去过冬。在人口不变的情况下,每年宰杀的牲畜量是一定的。

如果说畜群的规模很大,自家的人口很少,那么这样的宰杀就不会影响到畜群的数量发展。可如果畜群的规模减小,自家的人口又很多,那么这样的宰杀就会影响到畜群的数量发展了,而且是严重的逆向滚雪球,畜群规模会逐年减小。

也就是说,拉赫特人的畜牧发展,与规模和自家人口有直接关系。在自家人口不变的情况下,畜群规模越大,每年可允许的宰杀量和出售量就越大,反之则越少,甚至到不能进行任何的宰杀或出售的地步。

对于拉赫特人来说,牲畜是最重要的财产,畜群的规模就等于是他们的财产规模,畜群的发展也就等于是他们的财产发展。因此对于拉赫特人而言,大量失去牲畜,就意味着财产规模以及财产发展速度受到极大的削弱。

假如说发生战争,战胜方要求战败方赔偿5头肉牛,而战败方家里总共只有10头肉牛,一下子失去5头,这对牛群的发展是一个很大的打击。为了避免这种情况的发生,在进行战争赔偿的时候,战败方总是会把这种损失分散化。

还是举刚才的例子,一般来说,战败方不会乖乖的赔偿5头肉牛,一般只会赔1头,剩下的用马、奶牛、羊和猪来结算。1匹马顶一头肉牛,1头奶牛顶1头肉牛,5只羊养顶1头肉牛,3头猪顶1头肉牛,这样一来,马群、奶牛群、肉牛群、羊群和猪群的损失都在可接受范围之内,不会对畜群规模造成太大的影响。

有些时候,战败方就算把能用来结算的牲口都拿出来结算,可损失还是很大,会影响到畜群的发展。这时,战败方就会主动与战胜方进行二次谈判,主动提出用女人来代替肉牛。这看起来像是在用女人做交易,实际上却并不是这么一回事。

之前说过,拉赫特女人的社会地位很高,与男人是差不多的。但与男人不同的是,女人不用上战场,承担战争风险。既然双方地位等同,那么就不能只由男人来承担战争风险,女人也要承担一部分。而成为战争的赔偿品,就是拉赫特女人对战争风险的一种承担。

与此同时,在拉赫特人的观念里,女人的数量决定了人口的发展速度。把自己部落的女人作为赔偿品送到战胜方那里,就等于是主动放弃了一部分人口发展速度,还把这部分发展速度献给了战胜方,是一种屈服的表现。

在大部分时候,战胜方为了让战败方有屈辱感,会主动提出用女人做赔偿的要求。用来做赔偿品的女人,必须要年轻有活力——准确说是有生育能力,一般都是十五到二十五岁之间的女孩,可以是结了婚的,也可以是没结婚的,反正只要能生孩子就行。

作为赔偿品被送到战胜方部落的女人,是不受到该部落信任的。她们依然会被视作外人,受到严格的管制,自由也会受到极大的限制。部落会选出一些强壮的男人与她们同房,让她们怀孕生子。

生子之后,她们能抚养孩子到断奶,之后孩子就会被强行带走,交给本部落的女人抚养。本部落的女人会把这些孩子当成自己的孩子抚养,教育他们,让他们对自己的家族和部落忠诚。除非她们所属的部落被这个部落吞并,她们才能重获自由,否则她们就要一直重复这样的工作,直到老去,失去生育能力才能停止。

等到这些女人老去,失去生育能力,战胜方就会把她们还给原来的部落,让原来的部落给这些女人养老。如果原来的部落被其他部落吞并,就把她们送到那个部落去。如果原来的部落被屠灭了,这些女人就会被直接赶出部落,只能自生自灭。

说了这么多,其实真正要说的事情只有一件,那就是莫甘大首领料到那些战败部落为了减小畜群损失,一定会用女人来抵债,他也愿意接受这样的抵债。同时他也知道夏国男人喜欢拉赫特女人,为了表示对文枢的感谢,他愿意让文枢从中挑选出一些漂亮女人带走。

卧槽!?刚才还挺正经的呢,怎么突然又不正经了!

莫甘大首领的话,让文枢很是惊讶。他是真的没想到,莫甘大首领是要给他女人。他本是不想接受的,因为他并不好色。只不过现在他还没结婚,偶尔需要一些漂亮女人来调剂生活,所以才会玩的这么开。

可是他仔细一想,这女人其实也可以要。因为这些女人不一定非得用来做那事,把他们带回文家大宅,让她们做女仆,为家里的男人们做饭洗衣打扫房间,这也是不错的。而且现在文家大宅阳气太重,确实需要点女人来平衡一下,于是就接受了莫甘大首领的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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