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她就是在法国北部的一个大家族长大,家里仅有她一个直系后代,所以锦衣玉食、前呼后拥的生活几乎让她享受到了众星拱月的公主待遇,吃饭有专门的营养师调配三餐,出门有大批的保镖女仆随身,穿的用的都是贵族制的私人用品。
但是,她内心一点也不开心。
因为她从一出生就不是为自己而活,她注定了要嫁给整个欧洲最尊贵的那个男人,身边的人不断给她看财经报纸,视频转播,看那个男人又在商界夺下一城,在她眼里无敌的父亲夸的那个男人天花乱坠。
然后,她开始厌恶,厌恶锁定的结局,厌恶那个她无比陌生又熟悉的男人,他们一次都没有见过,她却被逼着了解他的一切,以便她入门后能够扶持他。
她的人生像是一列火车只能行驶在轨道上,她波澜不动的心依旧死寂,她不甘自己的高傲被一个神话锁住一生。
直至,初时日的出现,他还是代表那个男人的家族来和她父亲谈合作的。
那一年,他二十三,她父亲四十六,浅浅的交谈下,常年混迹于商业贵族圈的父亲被他几句言语就割下了好大的利益。
母亲那一天气的差点和父亲分家,而她,也在那一天被他吸引了注意力。
女人对男人的好奇心总会莫名的变成爱意,她也不例外,顺理成章似的他和她走到了一起。
一个月后,他从英国回来,带着一身伤,英俊的脸挂着一条条绷带,在那个夏天的夜晚,他欣喜若狂地对她宣誓,他从那个男人手中把她夺过来了,她的人生轨道终于偏向他了。
不管之后的日子怎样,那一天是她最开心的一天,她开始属于他了。
夏袭然的回忆仅到这里便戛然而止,还有一年是她被夏家赶了出来,和初时日一同回国度过孕期的日子,她明白这一点不应该让初晓雨,至少,现在不能说。
夜慕枫此时端着他的粥从厨房走了出来,不知怎的脸有点黑,“初晓雨,雪停了我们就回去。”
“嗯。”
直至中午,山上大雪终于停住,一眼望去白雪皑皑的一片,下山路上的积雪被人清开。
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夏袭然还想说什么挽留,可是看着初晓雨脸上依旧红肿的脸和额上的纱布,她就什么挽留的话都说不出口。
临走前,初晓雨淡淡地回眸看了一眼站在门口凝望着他们离开的夏袭然,心情复杂。
夏袭然的日志里,开头有一段话是爸爸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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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丽堂皇的檀宫别墅区,风格独树一帜的13号领地,穿过中心喷泉,初晓雨再一次踏上了这栋夜家的别墅,内心五乱杂陈。
很意外的,夜家来了客人。
打着耳钉,气质风流的上官,慵懒地靠在沙发上看着娱乐新闻,蓦地扭过头看向他们,视线暧昧地上上下下打量着他们,啧啧有声,“老大你把我丢在这里一晚上不回来,居然是跟嫂子快活去了。”
“喵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