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些脱口而出奶茶的安悦,连忙改口道,“普洱吧,最近吃的东西油水不错,也该刮刮油了,你不用着急,慢慢来就可以。”
“好的,少奶奶。”话虽如此,可小蕊还是忙不迭的就跑下了楼,一刻都不耽误的就去帮她准备。
安悦则抱着果盘,步伐轻快的走去了书房,推开门的同时,好奇的目光便将房间内的各个角落都打量了一个遍,最后努了努嘴,说不上来开心还是难过的说道:“一点都没变。”
她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动作熟练的找到了当年的那本书,再次将它拿到手里,她的心情竟然和当时相比,有些说不出来的相似。
不等她将手中的书翻开,里面就有东西迫不及待的掉了出来,像是急于被她发现似的,而这一次,她将东西捡起来,“贺卡吗?”她低语着,没有打开就重新夹进了书里。
只是,最终,感性和好奇还是战胜了她的理智和淡定,她将书内以前没有见到过得那张贺卡打开。只是内容,却与她所想象的完全不同,简直可以说是南辕北辙。
“我家里所有角落都有监控,包括那日安悦所在房间的浴室,你说,如果内容流露出去,会有什么反响?”
“王八蛋!”她咬牙,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这个贺卡是谁写的,“封云彻,你个披着人皮的禽兽,你不得好死,你个……混蛋!”
意料之外的收获打乱了她所有的计划,她回到房间,气呼呼的坐在床上,抓起旁边的枕头来,就是一阵拳打猛踹。
她要是到了现在,还没有猜到,封云彻那个败类用她来威胁男人的话,那也未免太蠢了,只是她没想到的事,男人比她还要蠢,居然为了这个把公司拖累成这样也没有怨言。
“为什么啊?”不管她怎么想,都想不出一个所以然,干脆就直接,一不做二不休,打给了兰琳琳求场外求助。
听了她的叙述之后,听筒中没有传来回答的声音,反而传来了足足有五分钟的丧心病狂的笑声,听得她都浑身起鸡皮疙瘩了。
安悦急急忙忙的出声,表示自己的抗拒,“你能不能不要笑得像个女鬼,你知不知道这样真的很恐怖的哎。”
“那你知不知道,问出这样问题来的你,活脱脱的就像是个傻子。”电话那边,兰琳琳抽出纸巾来擦了擦自己脸上笑出来的泪珠。
“其实你自己心里有了答案,只是你有些不自信,你觉得怎么可能是那个样子的,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就不可能是这个样子的呢?你们是两个活生生的人,不是石头。”
像是知道她最擅长的就是逃避现实,兰琳琳话音落下的同时,字正腔圆的给出了一个总结来,“他喜欢你,在乎你,和你相比,价值上亿的公司又算得了什么。”
话说出口,她便捂住了自己的胸口,一副被虐到心的样子,“至于你内心是怎么想的,你比谁都清楚,我就不吃狗粮了。”她结束通话的样子,就像是一把推翻送上门的狗粮。
电话那边,安悦垂下眸子,心里面复杂的让她想要缩回自己那笨重的壳里去,“厉景昀,你就是个大笨蛋,你的那些本事呢,那些能耐呢?被人耍的团团转的大笨蛋!”
虽然当时的事情她甚至都已经不记得了,毕竟是断了片,但是她肯定,就算是男人在她和公司之间的选择里,选择了公司,那她也肯定是支持的。
“你担心我可以直说,用不着偷偷摸摸的抱着一个枕头,用它来模仿我,毕竟,有些事情,它拼出性命也模仿不来。”
听到声音的安悦,骇然回头,就看到男人站在门前,单手解开了外套的扣子,那双危险的桃花眼,似笑非笑的打量着她。
“你是右手手臂受伤,左手健全,所以,你难道不知道进别人房间之前,需要敲门吗?”她脸色紧张的出声质问道。
“首先,这是我自己家,其次,你是我老婆。”霸道的说着,他便已经迈动长腿走了进来,在她面前站定,“帮我把衣服脱下来,外面很热,我现在要去冲凉。”
安悦囧,没有任何的动作,而是盯着他的眼睛,问道:“刚刚你是怎么穿上的,现在怎么脱下来不可以吗?非要假装自己已经完全的丧失了行动能力吗?”
明知道自己不该对他发脾气,可是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一想到因为自己的原因,导致公司陷入危机,她就觉得生气,生自己气的同时,也生他的气。
气他擅作决定,气他到了现在都不肯告诉她,反而为了让她和孩子留下来,用最卑劣的手段,甚至是最让她讨厌的方式。
他是不是脑子有坑?明明有更好的办法,为什么不用?
“你刚刚在生气,所以就算是手臂再疼,也自己穿上了。”厉景昀耸肩,给出了原因。
安悦顿时涨红了脸,“我现在也在生气。”她说着,可还是起身,给他将外套脱了下来,同时解开了衬衫的扣子。
不多时,他小麦色的伟岸胸膛便出现在她的眼前,让她脸上再生一抹温度的同时,叫她不自然的避开了视线。
“看在我是个病号的面子上,帮我洗行不行?”他拉住作势要离开的她,“稍晚一会,妈会带着小泽过来,你总不希望我为了冲凉,导致伤口崩开,然后吓坏儿子的,对吗?”
“你能不拿儿子当借口吗?”她气呼呼的开口,反手便将他推进了浴室,“你先自己脱裤子,我去帮你拿要换的衣服。”
与此同时,经过了十几个小时的飞行之后,慕楠柯所乘坐的飞机平安降落。一下飞机,他便立马打开了手机,看着没有一个未接电话的手机,他眼中掠过一抹失望。
“在你的心里面,她是唯一不可替代,但在她的心里面,你就是人生中一处小小的风景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