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整个事情的开始到现在,都已经清楚的败在了每个知情人的面前,而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找到安悦,落到江清月的手里面,肯定没有她的好果子吃。
“你和她是朋友,或许,你知道她会去哪里吗?”厉景琛本想要离开,但却止住了脚步,扭头看向了满目愁容的曾临西。
“她做这种事情,是不可能会告诉我的,所以她有没有什么大本营,大本营在哪里,我是一概不知。”话说到这里,她神色有些暗淡的垂下了眸子。
厉景琛给一旁的静秘书使了个眼色后,就离开了她的公寓。他现在很忙,别说找不到人,没办法给任何人交代,连他自己这关,他也过不去。
静秘书伸出手拍了拍曾临西的肩膀,似安慰般的开口,“你不用这样,你们纵然是朋友,可也是两个分别的个体。”
曾临西扬了扬唇,她借了静秘书的手机,一遍遍的拨打自己和江清月的手机,一开始还是响铃的,但到了最后却关了机。
“一分钟找不到清月,清月的表姐就多一分钟的危险。”她叹了口气,颇为自责的抿了抿唇。
……
另一边,被铃声吵得有些烦躁的江清月直接就将两部手机都扔进了水里面,“同一个手机号,还知道我和临西的手机号,难道……是临西醒了?”
这时候才意识到这点的她有些懊恼,可她说实话,现在也没有那个闲情逸致去联系曾临西。曾临西知道她的所作所为之后,肯定又会来说教她。
“因为你,我得惹上多少麻烦。”她看着眼前面色虚弱的安悦,满脸不悦,“我不管,你得为这些负责。”
“……”安悦已经懒得给她反应,同时,心里面将厉景昀给骂了半死,早知道会受罪,还不如一开始就绑回国,回国之后,看她还怎么嚣张。
“你怎么不说话,我可不记得我把你的舌头给割了下来。”她眼色一冷,直接拿起一把匕首朝着安悦走了过去。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安悦啐了一口,半分都没有把眼前的女人放到眼里,“话说回来,这种事情,做过不止一次了吧。”她眼睛闪了闪,像是发现了新大陆。
江清月听到她的话之后,手一抖,匕首就这么掉在了地上,而且险些就落在她自己的脚上,顿时脸就白了。
“不,我没有,我什么都没有做过!”她慌乱的开口,浑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都像是在抗拒一样,“她是不小心的,而且如果不是她,江枫也不会出意外,都是她的错!”
安悦闻言,拧了拧眉,还不等她把这个信息给梳理清楚的时候,一巴掌就扇到了她的脸上,她顿时就懵住了,这是几个意思?
“你敢诈我的话?看来你还是觉得太舒服了。”江清月扭头就拿起了那一把绑在一起的针,面容狰狞的朝着她走了过去。
“……”
安悦囧,她现在看到这把针,真的是头皮都发麻,她真的没想到,在那么多的施虐工具里面,江清月独爱这把针,莫不是容嬷嬷的狂热粉丝?
这把针往少了说,也得有一百根,扎到她的身上不会像是皮开肉绽的那种疼一样,可受的罪,一点都不必那种少。
“江清月,我好歹是你表姐,你能不能痛快点?”她忍不住的叫嚣,一个针眼般的伤口不足为惧,可是成百上千的针眼般的伤口,那就不一样了。
“怕了?”江清月笑容冷漠,“但是晚了,我要让你后悔活着,后悔出生,我还要毁掉你,彻彻底底的。”只有那样,江枫才会只是她一个人的,永远。
“你觉得江枫会喜欢这样的你吗?”安悦情急之下,对她问出十分冲击的问题,“你想想,认真的,用你的脑子好好想想。”安悦本意是让她用没有开发出来的脑子好好想想,不过扭头一想,这个关头刺激她,对自己也没什么好处,就只好在心里过个瘾。
江清月听到她的话之后,脸色巨变,而且眼泪就跟现成的一样,啪嗒啪嗒的就掉了下来,砸在了她的伤口上,顿时疼得她不能自己。
这个江清月是脑子抽风了,还是故意的,在她跟前哭,跟哭丧一样也就算了,眼泪居然还这么刚刚好的掉在她的伤口上,是看她太舒服了吗!
“阿枫,阿枫他跟着跳了下去,他就那么跳了下去,就算是死,他也不想要跟我在一起,和我在一起就这么的痛苦吗?”
这可真的是灵魂般的问题,让安悦在想要实话实说和说假话的之间来回的游走,只不过很快,她就不再考虑这个问题了。
唉呀妈呀,她好像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内容了,江枫跟着什么人跳进了个什么里面,而且还是和生死有关的问题。
“江枫死了?”继江清月的灵魂追问后,她也来了一把,顿时问的江清月止住了眼泪,然后思绪快速的回笼。
“你胡说八道什么,我的阿枫活的好好的,你能不能闭上你的乌鸦嘴,不要咒他?”江清月怒气冲冲的对着外面喊了一声。
看着走进来的壮男,和他手里的红桶子,安悦瞳孔攸的一缩,她想要躲开,可是手脚被束缚着,她又能躲到哪里去。
“……嘶。”一桶盐水就这么从头浇到了脚,她浑身抖了抖,不是因为冷,而是因为疼。
“是不是特别的痛快?”江清月此刻哪里还有刚刚哭哭啼啼的样子,这变化之快,整个就一精神错乱,“表姐,这就叫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安悦一听,直接就一个白眼翻上了天,如果她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那么江清月这块石头可搬得够高的了,这要是砸下来,啧啧。
“你爸没有告诉你,不能招惹厉家的人吗?”她问,锐利的眸子紧盯着面前的女人。
“你觉得我会让人找到你吗?”江清月反问道,嘴角勾起一个恶毒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