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悦不以为然,可是现实却给了她当头一击,她目瞪口呆的看着赫然出现在眼前的,早已刻入她灵魂的俊脸,话都说不流畅了,“你,你,你怎么在这里?”
男人睨了她一眼,便收回了视线,继续处理他手边的文件,将她置若空气的同时,神情自若道,“你能在这里,我就不能?”
空姐了然的目光在两个人身上游走了几次后,便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头等舱。当然,没有注意到的只有陷入迷途中的安悦一个。
当她企图和空姐协商换回去经济舱的时候,才发现人早就不在了,饶是她满腔怒气,也只能是悻悻的在目光中落座在男人身侧的位置。
她屁股刚刚坐下,还没坐严实,身边的男人就欺身过来,她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逃无可逃,只能是睁着一双盛满惊诧、黑白分明的眼睛盯着男人贴上来的俊脸。
“我要不要闭上眼睛,这样会不会很尴尬?”她自己问自己说,几乎是同时,身上某处一紧,她秀气的眉毛拧了拧,如果仔细看,还能发现她嘴角的抽搐。
男人眉眼一舒,脸上的表情在她看来,那是格外的欠揍,她恼羞成怒般的伸出手抵在他的胸前,作势要把他给推开。
系安全带就系安全带,至于靠的这么近吗?而且一张脸至于凑到她的面前来吗,是为了显摆他有脸吗。
“恼羞成怒?”男人挑眉,笑容无比的刺眼,“看来你刚刚是在期待什么。”他的手抚上她的脸颊,拇指有意无意的擦过她殷红的唇瓣。
挥手将他作乱的手拍掉,然后双手抵在他的胸口,趁他没有防备之际,将他推开,脸色一紧,“你别胡说八道,胡思乱想,干你的正事,别惹我!”
厉景昀没有动作,深邃的眸子紧凝着她的,薄唇轻启,吐出一句看似寻常的话来,“你不就是我的正事?”身穿正装的他就是斯文败类的,此刻更是一脸的一本正经。
偏偏就是他这正经的不能正经的君子模样,气的安悦嘴都险些歪了,结合上下文后,她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能是气呼呼的鼓着腮帮子,一双水眸死死的盯着他。
她让他干他的正事,他居然面色不改的就来了一句他的正事就是她,分明是句很正常的话,到了他的嘴里,瞬间变成了开车,还是开火车!
才登机就怼的她说不出话来,导致了十几个小时的飞行时间,她没有主动开口给他说一个字,甚至连个代表不屑的眼神都没有给他。
厉景昀耸了耸肩,自己没管住嘴的下场,他就算心有不爽,也只能是受着。她不主动说话,那他主动好了,反正无论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百分之九十八主动的人都是他。
殷勤献了不少,可安悦熟视无睹,并且心里面将某个在经济舱睡得正香的小助理给狠狠的腹诽了一通。嘴巴是开了光吗,说是他,还真的就是他!
脾气一上来,直到下飞机,她才恍惚间的注意到,某个应该在头等舱的人,但是却根本不在,不该在的却在。
“我知道你担心出状况,可你有没有想过,她跟你一个班机过来,很容易被对方识破你们在合谋?”男人不知何时来到了她的身侧,并且在无数目光落在她身上的同时,宣示主权般的揽住了她的腰身,将她锢在了他的怀里。
安悦垂眸,扫了眼自己身上的衣服,红色吊带裙,她本来就是冷皮白,这衣服更是衬得她跟吸血鬼般,长发不说及腰,但也是让人侧目的长度,长得不说祸国殃民,至少也是典型的柳眉星目,所以能吸引目光来她的身上,不是必然也是当然。
不过对于男人霸道宣示主权的方式,她也没有拒绝和有任何的抵触,这样能让她省去不少麻烦。
话虽如此,她却还是白了一眼男人,并且对他挑眉,就像是在说,“你是个抢手的,老娘也不是滞销的!”
厉景昀眸子染上了几分柔光,他掰过她的脸来,就直接俯身封住了她的红唇,在周遭的目光中同她上演了一幕‘难分难舍’。
“混蛋,卑鄙的混蛋,就会这种招数,我看不起你!”安悦气得跺脚,却因为被他亲的浑身发软,差点崴到脚,双臂下意识的就揽紧了他的脖子,几乎是将自己挂在了他的身上。
佳人在怀,刚刚还上演了一场绝佳的戏码,这会他要是一点反应都没有,那肯定是装的,就像他此刻脸上的淡定,天知道,他有多么的想要将怀里的小女人塞进身体里面。
“没事,晚上看得起就可以。”厉景昀被她戳破失忆的谎言之后,说起各种‘能量满满’的话来,那都是信手拈花。
安悦石化,她嘴角一个劲地抽搐,如果可以时光倒流,那她绝对不会戳破他的伪装,不就是失忆,失呗,反正是假的。
一路无话,等来到入住的酒店时,她才回神,“你来做什么,专门来陪我的,还是你来这边工作?”其实她是想要问他住在哪里,反正她是抗拒和他住在一起的。
她来这里不是度假的,是来工作的,凭借他那浑身使不完的力气,她的小身体是真的遭受不住的,所以能避开,还是最好避开的好,为了她的身体健康和生命安全着想的话。
“你可以死心了。”男人一开口,就直接喷灭了她的小希望,甚至连一点苗头都不给她留,“我是受邀请来走红毯的,和乔安不是一起,所以到时候,你做我的女伴。”
“就知道绝对没我什么好事!”安悦的心里面万马奔腾,可是却一个字都没说,只是脸上的表情却已经将她沉入谷底的心情给暴露了出来。
“厉景昀,我能不能给你商量一件事?”当女伴的话可以,但是她要是不利用这件事给自己谋福利岂不是太傻?而且被拒绝和争不争取是两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