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好几天，尚浅都没见到顾北禹。
就连下了晚自习，顾北禹都没有和他们一起走。
何军耀对尚浅说，顾北禹自从那天输了比赛开始，就一直待在体育馆训练专业课程，他向冯老班请了假，理由是体育高考在即，要暂时放下文化知识，回归到训练中去。
冯老班也批准了，顾北禹是体育生中的一颗好苗子，若是体育成绩搞好了，就算文化知识弱一点，也能上个不错的体育类大学。
尚浅没说什么，照样是三点一线的生活模式。顾纪琛和何军耀心中也明白，顾北禹和尚浅之间是已经产生了隔阂，不过感情这事，他们也不好说什么。
顾纪琛叹了口气，“友情越位，恋人未满是什么感觉？”
何军耀不参与这个话题，在他看来感情这事是不能强求的，那些自诩和对方“友情越位，恋人未满”的人，其实都是在给自己找借口，暗示自己还有追求对方的希望，其实说白了，这句话的本质就是没感觉，不喜欢。
顾纪琛不认可，他反驳何军耀说：“那我们之间算什么？我们不是情侣，可我却也摸过你啊!”
他身上哪里他没摸过？
何军耀无语，“你在偷换概念。”
“哪里在偷换概念？我们平时经常互掐对方的屁股，做着情侣间才能做的事情，那算什么？”
何军耀一笑，“那都是在开玩笑罢了。”
……
★
师大附中第二轮复习紧张快速，以至课表都已经按照“语语数数英英”的形式安排。
一上午的课，尚浅都有点心不在焉。
数学老师在讲试卷，尚浅在发呆，数学老师点了几次她的名字尚浅都没听到，顾纪琛推了推她，道：“魔鬼李在叫你。”
尚浅啊了一声，慌忙站了起来，魔鬼李蹙眉，不悦道：“尚浅，你在想什么呢？叫了你几次都不答应。”
尚浅没说话，魔鬼李说：“你上来把试卷上那道解析几何的题做一下。”
尚浅看了看数学卷，魔鬼李说的那题，刚好是她那天问靳少泽的题，尚浅吸口气，拿起试卷走上去。
魔鬼李又突然说：“靳少泽，你把导数题做一下。”
靳少泽走上台，他站在右边，尚浅在左边。
解析几何和导数题是数学卷的两道压轴题，均是十二分，解析几何的题比导数题要简单许多。
尚浅会做第一问，求解析式，不过第二问却压根动不了手。她瞥眼看靳少泽，他那修长的手在黑板上快速地写着，一行行工整的板书亮瞎了她的眼。
尚浅咬着嘴唇，拿着粉笔压在黑板上不动，她的脸有些发烫，靳少泽看向她那一边，只见尚浅的手顿在那里，粉笔在黑板上压出了几个白点。
靳少泽的目光微闪，他侧身去拿尚浅面前的黑板擦，尚浅稍稍往后退了退，却听见靳少泽的声音。
“联立曲线直线方程，求表达式。”
靳少泽已经拿过黑板擦，尚浅转头诧异地看着靳少泽，靳少泽仍在写着题，淡淡说：“联立方程组，听不懂吗？”
尚浅又惊又喜，急忙联立两个方程，靳少泽又说：“求表达式的判别式，判断斜率是否存在。”
魔鬼李正在下面转悠，没听到两人说话，尚浅按照他的提示一一写出，靳少泽已经写完了，不过他没有下去，他看着尚浅书写的过程，又说道：“在斜率存在的情况下求出斜率的值，代入求直线方程。”
尚浅边听边写，写的很快，这道题计算量有些大，靳少泽就看着她一步一步地算。求出斜率的值后，靳少泽说：“不错，再代入求方程。”
尚浅也代入求方程，过程很顺利，求出来的都是些很好的数字，她开始写综上所述，靳少泽放下粉笔，转身下台。
两人都做得很快，魔鬼李满意的看着他们的解答，缓缓道：“靳少泽写的过程逻辑严密，字迹清晰，很不错，尚浅的过程也不错，不过有的地方条件没有带上，要扣一点分。”
尚浅撇撇嘴，有点开心，顾纪琛小声鼓掌，直呼大哥牛逼，何军耀也笑了笑，刚才尚浅和靳少泽的互动，魔鬼李没看到，他们两个在下面，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