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我实在忍不下去了,也许离开时我最该做的。
最近一段时间里,我把自己锁在房间里,我总是等到妻子儿女他们吃完饭我才下去吃,起初两个在家的儿子还有准时叫我,后来连叫都不叫了,甚至会用我们方言叫我下来吃,然而那是很难听的叫别人下来吃的语言。我气不过,找了邻居啊仙还有他妻子啊粒抱怨。可是他们居然帮着那个女人还有那几个小孩说话。我实在气不过,为什么全世界都认为是我的错呢,这个世界怎么了。
一开始,我回到家给那个女人一个月的工资,工作了两个月,一个月给她,我觉得已经很多了。起初,她对我特别好,可是还不到一个星期,最小的那个儿子就经常来问我“爸,你什么时候去工作?”肯定是那个女人教的,她总是那么爱钱,我只要一停下来没工作,她就会找儿子来找我麻烦,好在现在典爱已经出来工作了。可是他们居然还总是希望我去工作。我已经50左右了,我想我应该休息了。毕竟大儿子也在读大二了,很快他也能出来工作。
但是我最讨厌的就是那个大儿子,其次就是那个第二的,我最疼的就是那个小儿子,他才初三就一直被那个女人指使过来找我拿钱。他还那么小,哎,我居然会产生这种心里。罢了罢了,我无需为他们烦恼,我最该做的就是让他们感到生气,这样我就达成我的目的。
但是不得不说的是,这次我真的恼火了,三天前,那个二儿子居然跟我说,他没有我这样的父亲,说完还说,我根本没有父亲,你去死吧。我很淡然地看他发脾气,那天刚好啊仙去我家,我跟啊仙说“看到没,他就是这样对我的。”啊仙推着我向他家方向走去边跟我说“去我家喝茶,别在这里吵。”我正想走,那个二儿子居然对我吼“你自己说你没有儿子的,你说你当不起,那你就早点去死。”听到这句话,我突然颤抖了一下。
我觉得我真的该离开了,于是我找了以前工作的同事,让他联系熟悉的人帮我找一份工作。做什么无所谓,只要不累不重时间短就可以了。现在找到了,我也准备收拾行李离开了。对于这样的妻子儿女,我不要也罢。
回忆起来,我好像就没有人爱过。我也需要爱,从小,我就缺少父爱,父亲在我十几岁就仙逝,可惜后来的人都这样,,没人给我爱,我也爱不了任何人,我想爱是相互的,既然没人先给我,我也没必要提前“支付”我的爱。
不知道下次回来是什么时候,当我给钱了,会不会还是得到五十块钱一小时的相处。这个期限我想以后再考虑。
只是,我要走的那一刻,居然会有点不舍。
我想起以前父亲节的时候,二儿子给我画了我的生肖
2
和他见面已经连续三天了,每天我都能感觉到新的惊喜,他真是个有趣的人,和他在一起,每天都是情人节。只是很可惜,我们除了牵手,拥抱,接吻就没有其他的动作了。
他说他的爱是柏拉图式恋爱。我想是的,但即便如此,我还是很喜欢他。我觉得慢慢我们会有感情的,也许有一天就把他骗上床了呢。
记得第一次约会,我去地铁站附近,也就是我父母工地不远那里有个还没开盘的地方。我们悄悄溜到里面去。之所以认识那里,是上次另外一个小伙子带我去的。
那时候他问我,你来深圳约过几个人了,我说两个。他说“哦。”好像不关他的事一样,不过也确实不关他的事。说起来很好笑,我们就在坐在天台那里聊天,我跟他讲研究生的生活,还有自己以前的一些经历,我没想到他那么被动,我们干坐着那么久,他就一直再那里听我讲,偶尔会提出自己的疑问。后来,我真的被他磨坏了,就问他,你喜欢别人吻你吗。
他说嗯,当我要上去吻他的时候,他说“别这么快嘛,你抱着我。”我在心里暗想,原来人还事要靠开发的。我听了他的话,我居然会选择听人话,而且第一次见面,可能是他太优秀太好了吧。我觉得能有他真好。后来,趁他躺在我肩膀的时候,我上去对他一吻。他起初还不太愿意,当我们面对面的时候,我居然能听到的紊乱的心跳声。我觉得他说他没和人约过是真的,不然他不会这么不会把持自己。至少没我这般老练。
第二天晚上,他还想去天台,我说老去那里你不腻啊。他说才去一次,怎么可能会。
那天晚上,我带他去了附近一个小树林,那里很暗,但是偶尔有人开车路过,我就吻了他一次接下去就很难找到机会了。我跟他讲我在学医的时候的一些经历,比如我们会做小白兔的实验,有时候剪的位置错了,它会一直叫,师兄师姐就会把它直接弄死,目的是为了减少他们的痛苦。可是我还是觉得很心疼。
他点头同意我的说法。那会快十点了,我父母催我回去,他知道我很快就会走,那天他骑了单车过来,要一边推车,虽然后来是我推的,但是他好像有点迫切的跟我说“能牵着我的手吗。”听完这句话,我牵起他的手。后来到路口时,有个人路过,他要把手甩开,我抓着不放,跟他说“坦然一点,你会觉得世界很奇妙的。”他用难以置信的眼光看着我,然后说“我只是不想让别人知道。”我说谁会愿意让人知道呢?他没回答,后来我们分别,他很开心的跟我说“明天见,男朋友。”
第三天,父母对于我前两天一直出去表示不满,于是我也出不了们,但是我叫他一起到工地的天台上去,他来了,那天我刚洗完澡没穿衣服,就出来偷偷接他,然后顺利躲避父母的视线。那天晚上月亮很圆很亮,他说“月亮会不会看着我们的一切啊。”我觉得他很好笑“你还是自己打飞机吧,我觉得好像月亮一直再看着我,特别不好意思。”我再三请求他都不接受。我问他喜欢我脱衣服的样子吗?他说还行。和他在一起好像初恋一样。觉得特别小清新,好像什么都忘了,忘记我是为何约他了。
最后,他还是帮我打了飞机,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回想起他第一天回到家跟我说,能不能做他男朋友,我说“就算做了,也只有一个月。”我还残忍地告诉他,一个月后希望他忘记我。不然他会很痛苦。毕竟我知道深爱一个人真的像在坐牢。
我想起以前和我在一起那个女生。
3
很幸运能认识林赠,我现在的男朋友,其实昨天我才发现原来我们在厦门一起住过同一间房。那时候太阳都下山了,他还戴着墨镜,我当时在想这个人是不是有病,还很热情的和他搭了几句话,不过人家不太爱搭理我,导致那天我也很无语,也没心情上软件。我想如果当时我上了,也许今天我们就不会走到一起了。现在真心觉得“相信所有的安排都是最后的安排”这句话很有道理了。以前我总觉得圈子的人都是为了约炮而见面的,虽然林赠起初也抱着这种心态,但是他现在也不是不能接受我这种柏拉图式恋爱。我很开心,也很欣慰。
但是他总跟我说,他是食肉动物,千万别饿着他,我说我不喜欢,也不想要。
他第一天就跟我说,他已经有男朋友了,但是他跟我约定会做我一个月的男朋友,也就是他九月开学我们就要不复再见了。即使现在我们是男朋友和男朋友的关系,但我居然有点担心他离开,即使的即使是他现在已经有男友,我似乎还是动了情。也许是我太敏感了吧,还是先保持对彼此的爱意,然后再慢慢发展吧。
认识第四天了,今晚下大雨,我们没去约会。我依旧记得他第一天跟我讲“你知道我为什么不能谈男朋友了吗?”“不知道”我说。“你相信我有男朋友吗?”他好像有点忧伤的问。“信。”“那你还和我。”我觉得我们俩在一起的时光能好好利用就是了。但是我没有说出来,毕竟我觉得太矫情了。我是同志,但我不是娘炮。所以,我宁愿没情分,也绝不强求。
在爱情里谁认真谁就输了,这点一点都不假。即便我现在相信安排。
第二天我们去了附近的一个小树林,我到最后才牵着他的手。整个途中他给我讲了很多东西,比如小白兔实验,他们社团读解剖学的女生的一些尴尬的提问。我基本没心思听,其实那时候我很想去第一次见面的那个地方,因为那里没人,而且很安静,很适合两个人谈心,当然还有kiss,但是我们没有去。我很期待他靠近,等不来那个时刻,我显得很心不在焉。之后那个晚上,我帮他打了飞机,其实我很拒绝,我的柏拉图式恋爱正支配着我,即使他是喜欢的人
明天不下雨,我们还要见面,好期待和他一起的时光,和他在一起就像我用打跆拳打人那样,很舒服,很爽。虽然这个比喻不太恰当,但是就是那种很自在舒服的感觉。
但是这种感觉只能维持大概一个月。
4
虽然很久没回家了,父母也没打电话给我,我也没打,说起来我还是有些不孝的。既然连在牢都不理会,出狱应该也一样,所以我也不抱着什么期望。反正他们很忙,没空理我,只有他们的钱才是最重要的。
我想着想着,还是回到了家,今天很意外他们居然会一起吃饭,以前都是在外头吃,我不是自己弄泡面就是保姆阿姨帮我弄的。即使,保姆阿姨能解决我生活上的问题,但我还是需要父母的关爱。现在想起来,做那件事确实很傻,毕竟,我什么都没得到,上不了人人都想去的大学,做不了自己那时想做的销售行业,现在还跑去餐饮店给别人当洗碗工。其实父母完全可以安排一份工作给我,但是他们没那个意思,我也不能去求人家帮忙,五年才见一次面,所以我毫无期待。
“爸妈我回来了。”我一进门就跟他们说。我突然感觉自己不该回来,毕竟他们难得一聚。然而过了好久都没人理我。我就在门口干站着,就好像咬了人的狗,主人不肯让它再回来那样。
打破平静还是我那位父亲。
“你现在做什么工作,用不用帮你安排。”他居然想着帮我安排工作,确实有点让人意外。但他还不如不问,他的声音和口气像极了在遣狗。
“不用了。”
“我问你现在做什么工作。”他声音突然很粗鲁,大声地说了起来。
“我在餐厅给别人打工。”我面无表情地答道。
“给别人洗碗?”父亲居然知道我的工作,突然之间有一股暖流流过心间,但是事实并非如此。
“你怎么知道。”
“我无需跟你过多的解释,难道你还嫌不够丢人吗?抢劫我们已经够丢人了,现在还让我朋友在餐厅见到你,他一脸质疑的来问问,你不嫌丢人?”他说着语调越来越快越来越烦躁。
“你也知道丢人,你怕是忘记我为什么这么做了吧。”我终于按捺不住自己的情绪,说了句气话。但很明显我还是希望他们多多关注我。
“你也别说太多,这人又不是第一次让我们操心。”母亲终于说话了。她用了这人和操心,我顿时觉得生气和恶心。生气是因为这人好歹还是你儿子。但是操心似乎他们还真没有过,不然我也不会到这步田地。虽然都是我自己造成的。
“我回房间了。”说着我动身起来。
“尽早找个人结婚吧,我不想再见到你,房间车子都为你买好了,算是一点补偿,求你以后别再回来。”我听着停了下来,心里头很不是滋味。但是我突然想起一个人。
那个几天前和我发生关系的女孩。她叫缘再,以前别人总说我们会在一起,但是我们一直没有,许是因为高考在即的原因,我想只有这个理由了。
她问我能不能和她在一起,我说再给我一段时间。她问这个期限要多久。
我说一个月。
5
父亲已经离开五天了,家里意外的平静,但是想到他不会再和我联系,我就心里酸溜溜的。
听母亲说,父亲最近一段时间经常把自己锁在房间里,有一次吵架还摔了东西,我就知道也许他们以后很难再和好了。父亲以前虽然会闹孩子脾气,但是这一次好像闹了很久……
其实对于他来说,赚一点是一点,他会周期性的工作然后休息,再去找工作,他宁愿永远没有一份稳定工作,也要休闲。但对于以往拮据的我们来说,这种行为并不可取。即使这样,母亲还是默默忍受,然后承担四个孩子的衣食住行,以及我们的教育。而这一切父亲都没察觉到吗,他就真的那么冷血无情吗。
我想以后我要是遇到这样地男人,我宁愿自己孤独终老,再养一条狗,自己生活。还是要感谢母亲,她养育我,教育我,致使我现在能有这样的成就,虽然不是什么令人向往的生活,但是帮人民解决矛盾,缉拿罪犯,我觉得无比欣慰。真的要谢谢母亲。
我现在只有一个念想,就是所有家人亲人都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当然包括父亲。
祈祷父亲尽快和我联系,我不想等待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