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里，似盛满了星光。
秦覃顿了两秒，才微微垂首，在她眼睑上印下一吻。
“不是我让人刻的。”
“那······”
“是我亲手刻上去的。”
楚暮哑然。
记忆被拉回五年前，那段时间，明知道她快要搬走了，明知道她对他有很多不舍，秦覃也还是雷打不动地每天要消失一段时间。
楚暮还清楚地记得，因为他的“行踪不定”，她一度以为他是有女朋友了，每天都瞒着所有人，出去和女朋友约会来着。
“你怎么不告诉我呀！”楚暮不禁哀叹，“你要是早点告诉我······”
话说到一半，就没继续往下说了。
而秦覃，闻言却是愉悦地轻笑出声，“我要怎么告诉你？小柒，那时候，你才上高二，还有一年半才能高中毕业，才十六岁。”
“也不小了呀！”楚暮着实郁闷。当初，秦覃要是能够告诉她，她也不会一直患得患失，后来的几年间，也不会抱着绝望的心情等待着，等着自己可以回国见他。后来，更不会听说他要订婚了，方寸大乱。
对于她的心情和想法，尽管觉得心里很暖，也没敢赞同。以额相抵，秦覃近乎叹息地说：“还是太小了。你才十六岁，又是在那么关键的时期，我真怕，我会做出什么不受控的事情，伤了你。”
“唔？”楚暮瞪大了眼，她听到了什么？秦覃刚刚说的，是她想的那个意思么？
她现在的样子，真的很可爱，让他移不开眼。
秦覃笑，顺势在她唇上亲了一下，然后继续说：“小柒，我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好。我也是个普通人，普通人都有的七情六谷欠，我也有。”
瞬间，小脸爆红。
楚暮觉得，自己简直无法直视秦覃。
这节奏，也有点儿太快了吧？虽然，不可否认，她也有悄悄想过那种事情，但是，这么直白地说出来，还是很不好意思啊！
知道她害羞了，秦覃兀自一笑，再次把人整个抱到怀里。
这么近距离，从他的胸腔里，传来了闷闷的笑声。
楚暮听着，即使脸上的热度并未消散，也忍不住弯了眉眼。这个人，可是她喜欢了好多好多年的人，是她好多好多年的独一无二呢！
想着，楚暮环在秦覃腰上的手，又收紧了几分。也许，以后走出去，她可以光明正大，理直气壮地宣告所有人，秦覃是她的，只是她的？
“你从来都没有伤过我。”秦覃自己说出来不觉得有什么，可听在楚暮的耳中，还是觉得有些不是滋味，竟是忍不住为秦覃叫屈。
“谁说没有？”秦覃也不知道是该无奈楚暮的健忘，还是该高兴自己在她的心中竟然是那么好，“就不说后来有多少事情让你不开心了，刚刚认识的时候，对你，态度是真的恶劣。”
在楚暮失去消息的几年间，秦覃无数次想起过去，有时候竟然荒谬地觉得，是不是因为自己曾经对楚暮那么“坏”，才会让她狠下心来，一点消息都不给他留？
“幸好，你不记仇。”是真的庆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