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你说,你要走了,是准备去哪里?”
不知是不是为了缓和气氛,秦覃倒是没有揪着一个问题不放,心平气和地问起了先前的事情。
只不过,在楚暮看来,这个问题也并没有比前一个问题更好解决。至少,站在她自己的角度上来看,这个问题,反倒更难面对一些。
过了好一会儿,楚暮才小声解释起来。
“前两个月,爸爸回来过,只待了一会儿就匆匆走了。他那个时候跟我说,等他过年回来的时候,我们就搬家。至于究竟要搬到哪里去,我也不太清楚。”
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秦覃的神情变得莫测起来,“这件事,在今天之前,除了你和楚叔叔,还有谁知道?”
尽管不知道秦覃为什么会问这个,光看他神色严肃莫名的样子,楚暮也知道,这件事情也许很重要。
“也,没多少个人知道吧!”楚暮是认真想过了的,“就我知道的,应该,也只有明姨了。”
“明姨?”秦覃立刻就想到了,楚暮那天去见的那个女人。在今天之前,他从未听楚暮提起过。所以,这究竟是个什么人?
秦覃问这话,纯粹是出于疑惑,可听到楚暮的耳中,却变成了怀疑。从小到大,楚暮在秦覃这儿,可以说是,一点秘密都没有。如今有件事没有告诉他,还当面被拆穿了,楚暮只觉得心虚。
“怎么?”等了一会儿,也没有等到楚暮开口,秦覃不由得怀疑,自己是不是问到了什么不该问的事情。一时间,经不住惆怅起来,自己看着长大的小丫头,终究是有了秘密。
算起来,楚暮一定是最了解秦覃的人。所以,即使秦覃心里的话并没有说出来,楚暮也能猜到他的心思。
“哥哥,”楚暮认真地注视着秦覃,一字一句地说着,“我一直都很相信你,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又或者是以后。明姨的事情,我没有跟你说,是因为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虽然,秦覃有点郁闷,楚暮已经有了秘密。但真要说有多么介意,倒也不至于。都是人,有点自己的小秘密也很正常。当然了,楚暮如此认真的解释,还是取悦了秦覃。
“那现在,你想好怎么说了?”秦覃没有虚伪地说什么如果没有想好,就等她想好再说。以楚暮的性格,今天不说,下次,除非秦覃再揪着她问,不然,肯定不会主动交代。
楚暮暗暗吸了口气,才开始解释,“爸爸说,明姨和妈妈是好朋友。前些年,她一直待在国外,也是最近才回来的。”
虽然已经认识了这么多年,可事实上,秦覃很少听到楚暮提起她妈妈。不动声色地打量了楚暮一番,在确定她的神情正常之后,秦覃才问:“这有什么不好说的?”
就知道秦覃会问。
楚暮沉默了一小会儿,才讷讷道:“虽然爸爸从没有说过,但我知道,明姨,她喜欢爸爸······”
“你不喜欢她?”
“倒也不是。”楚暮叹息,直视着秦覃,“我只是,不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