兀尔干虽是愤懑于察哈的欺骗,但毕竟师徒一场,几十年的感情,此时又见察哈自断一臂,顿时暴起冲将上来,叽里哇啦的用蒙古话冲左义叫骂起来。
左义也并未理睬他:“村长,快去请慧光大师,陆嫂,快拿些布来给他止血。”
王武跟察哈两人也是相处了一段时间,深知两人的为人,见察哈如此,也是对众人破口大骂:“他妈的,现在都满意了吧?杀了他的人已经被我们斩杀在当场了,你们在场的是谁没看到吗,又不是这蒙古队长杀的,你们一群人跟着起个球的哄,要是察哈出了啥事,你们他妈一个都别想跑!”
众人先是被察哈的举动给镇住,又被王武给臭骂了一顿,也是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纷纷低头不语,中年妇女也被惊的顾不上抹眼泪了,赶快趁乱从人群中跑出了院子。
……
“人倒是没有大碍,只是察施主这只手臂恐怕是保不住了!”慧光查探了一下察哈的伤口,又给他上了草药,摇了摇头道。
“察兄,老子现在就去替你杀了刚刚起哄最凶的那几个!”王武一听这话当即大怒道。
“王武,你他妈的也想造反吗?”左义一脸严肃的骂道:“外面的人,哪个不是咱们出生入死的兄弟,你想干什么?”
察哈有气无力的冲王武摆了摆右手道:“王兄,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确实是我的老师率兵进攻,才导致了那位兄弟的死,我作为学生,替老师挨一刀,那是理所应当!我作为左大人的部下,替左大人解围,那也是理所应当!左大人,王兄也是一时心急,你别怪罪于他!没有左手,我察哈照样拿得动刀,照样能上阵杀敌,哈哈!”
这一番话,说的左义甚是感动,颇有一番,吾得察哈,更无所求的感觉,察哈此人,确是重情重义之辈!
“察施主的这番话,实乃我佛: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明悟啊,老僧佩服!正所谓冤冤相报何时了,一切尘缘因果早有注定……”慧光当即开始了他的长篇大论,说的是口若悬河,滔滔不绝。
众人无一不面色发青,头晕目眩,左义不禁回想起现实中的一句流行语:不听不听,王八念经。赶快挥了挥手,示意王武带他走。
“诶,王施主,你拉老僧干什么,老僧话还没说完呢,所谓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老僧多年的顿悟还没讲给各位施主听呢!王施主,你这是干什么……”慧光被王武一阵连拖带拽的拉出了院子。
总算是送走了这尊活神仙,左义长吁了一口气,在旁的察哈大笑道:“想不到中原的和尚竟是比我们蒙古的巫医还啰嗦啊!”
左义不由一阵苦笑:“是啊,慧光这老和尚除了会瞎叫唤,别的啥也不会,要是把他派上战场,恐怕敌方会被他念叨的弃甲而逃。”
“哈哈”在场的众人无一不被左义的这番话逗笑了。
“察哈,这几天你就好好休息着,等你伤好了,我们再来看望你!”
“是,左大人!”察哈刚准备给左义抱拳一礼,才发现自己的左臂已是空无一物了,不由尴尬一笑:“恕属下不能给你行礼了!”
左义摆了摆手:“好了,你我兄弟,不必拘此礼数!你就好好休息着,我们先走了,走吧诸位!”
从察哈的房间出来,左义也是长叹了一口气,看来这防务使,也不是那么好当的,民心这个东西,还得靠自己不断的去建设啊。
左义先是跑去完成了挑水训练,又去看了看受伤的马进五人,几人服过药,已是性命无忧,不过看他们那低的可怜的5点生命值,只怕是要好生修养一段时间了。至于兀尔干,左义让陆鸣给他单独安排了一个房间,虽然没有将他捆住,但是也是安排了值班的民兵,日夜在他门口站岗。
忙完了这些,左义劳碌一天,感觉一阵疲倦,便早早的睡下了。
……
“小妹妹,别跑啊,等等哥哥,哥哥带你去体验世间繁华……唉,小妹妹,你怎么长得这样好看呐。”
……
话说左义来帝国世界也是有些时日了,这跟他在现实世界里的生活可完全不同,他每日都忙于任务,早已顾不上喝酒撩妹,这不,做梦都梦到了跟小妹妹嬉戏玩耍的香艳场面。
一阵花瓶碎落的声音将左义从快乐的梦境中强拉回了现实,左义迷迷糊糊地不由大骂:“妈的,还让不让人好好做个春梦啦,老子裤子都还没脱呢,就把老子给吵醒了!”
一个娇滴滴的声音传入耳中:“不好意思公子,奴婢不小心打碎个花瓶,扰了您的清净!”
一听这话,左义以为还在梦里呢,张嘴便道:“哦,小妹妹,不就是个花瓶吗,没事,哥哥再去买一个就是了,快来让哥哥看看小白兔长大没有!”说罢发出了一阵淫荡的笑。
没过一会,那个声音再度在耳边响起:“公子你在说些什么啊,奴婢没读过书,听不太懂,还请公子明示!”
“就是让你快来哥哥怀里,哥哥摸摸看你的胸口长大了没有,快来吧,让哥哥好生疼爱你一下!”说罢,左义躺在床上,就张开了双手做出一副拥抱的模样,表情一阵猥琐。
“啊!”只听一声清脆的尖叫声,紧接着就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然后就传来了关门声。
左义的意识当即从迷迷糊糊的状态下惊醒,摸了摸脑袋,怎么回事,自己不是做梦吗,刚才是谁在我的房间里?
看了一下也没什么动静,正欲躺下再睡一个回笼觉,突然发现,自己房里的瓷瓶碎了一地,房间里一尘不染,地上的脏衣服臭袜子全都不见了踪影,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兰花清香,沁人心脾。
左义摸了摸脑袋,一阵疑惑:不对啊,王武这厮啥时候变得这么勤快了,起了个大早不说,还把房间收拾得这么干净?这还是我认识的那个糙汉子吗?
不对,记得刚刚的梦里,那个小妹妹把花瓶给打碎了,完了,这该不会不是梦吧?那刚刚的那个小姑娘是谁?亲娘嘞,这叫个什么事啊。
想到自己刚才说的那番骚话,左义不禁感觉一阵头皮发麻。不管是哪家的姑娘,这要是传出去了,我左义不成**了,那以后可怎么在歪柳村混呐!
想到这,左义当即起身穿戴好了行头,想出去找到那个姑娘,给她解释一番,刚一推门,就撞见了急冲冲的陆嫂。
“陆嫂,这么早啊,有啥事吗?”
陆嫂一副意味深长的笑意,冲着左义道:“左大人,我都知道啦,你看你们两个,年纪也不小了,郎才女貌的,多般配啊,姐姐我来就是想问问你,这喜事什么时候办呐,择日不如撞日,三日之后就是个好日子,不如快点操办了,你看行不?”
左义宛如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怎么就郎才女貌了,怎么就要给自己办婚事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便道:“陆嫂,你说的这是什么意思啊,我怎么听不懂啊?”
“哎呀,你们年轻人呐,就是脸皮薄,太含蓄,你看你陆哥当年跟我说这事的时候,脸皮可厚着呢,啥话都敢往出说。”陆嫂嗤笑道:“不提他了,左大人,人家毕竟是个姑娘家的,脸皮薄,姐姐我有句不该说的话:这婚姻大事啊,还是得你主动些。”
“陆嫂你说啥呢,那个姑娘又是谁啊?”
陆嫂一掌拍在了左义身上:“你看你,还跟姐姐装糊涂呢不是!还问那姑娘是谁,你的心里跟明镜似的,好了,姐姐多的话也不说了,你们年轻人的事啊,还是你们自己决定,不过定下日子了,一定要告诉姐姐一声,姐姐帮你们好好操办。”说罢,一脸仿佛洞穿一切的表情笑着走了。
只留下左义呆呆的站在门口,一脸茫然。一拍脑袋,差点忘了正事了,自己还要去给那个姑娘解释呢,也不知道那姑娘去哪了,随即信步往门外走去。
“公……公子,请留步……”一声清脆悦耳的声音在左义背后响起。
“哦?”左义回过头来:“这不是阿花吗,你怎么起来了,伤都好了吗?”
阿花俏脸一红,低下头道:“托公子的福,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左义点了点头笑道:“那就好,找我有什么事吗?”
“其……其实,我找公子,就是想跟公子道个歉,阿花手脚笨,不会操持家务,不小心把公子的花瓶给打碎了,还希望公子原谅,花瓶多少钱,阿花就是出去卖身也定会赔给公子。”阿花怯生生地说道。
“这么说刚刚在我房间的人是你吗?”左义大惊,随即一脸歉意道:“那个花瓶不值钱,倒是我刚才梦里说的那番话,阿花,你可别往心里去,我那都是胡话,屁话。”
“公子可别这么说,阿花知道,我这条命是公子救的,从今往后阿花就是公子的人了,为奴为婢绝无二话,就算公子有那般想法,阿花也应尽力去取悦公子。”说到这,阿花青涩的脸不禁红了。
“不……不是。”左义连忙摆了摆手,自己救阿花是因为见不得这么一个小姑娘就这样丧命了,虽说阿花长的也是五官俊俏、身型绰约,但老实说左义真的没啥非分之想,便解释道:“我救你是应该的,就是换一个人我也会救的,我对你不是那个意思,阿花你可千万别误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