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微微摇头道:“那位姑娘的嘴太紧,奴婢并未从她的口中问出什么。”顿了顿,她又问道:“那我们还要去给张少夫人道谢吗?”
安宜谨想了想,摇头道:“还不了,既然张少夫人不愿见我,我还是不去打扰的好。
不过,明日你亲自带着礼物来向张少夫人道谢。”
春桃点头,应好。
安宜谨又问道:“肖瑜呢?”
春桃带着一些迟疑的说道:“她先行回去了。”
“嗯?”
见春桃小心翼翼打量她的神色的模样,安宜谨只觉好笑,“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春桃直言道:“是二爷来接人,只见表小姐,便将人带回去了。”
安宜谨喝茶的动作一顿,前世的她怎会做出这种蠢事?
现在大家不但知道常缙宠妾灭妻,还知道他吃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
她深吸口气,道:“大家都知道了?”
春桃低着头,不敢看她。
安宜谨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挥了挥手,道:“此时我们莫要管了,先回家去吧。”
她现在的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的监视下,做什么都不合适,倒不如以不变应万变。
春桃扶她起身,为她梳洗一番,与主家道别后,回了常家。
她刚刚到家,常缙便来了,“你今日去哪里了?可是阿瑜多担心你。”
恋爱脑的常缙,她真的没眼看。
她捏起一块点心,吃入口中。
常缙见她不理他,更气了,“你有没有听我说话?”
安宜谨这才抬起头,看向他,淡淡道:“我是谁,你又是谁?”
常缙怒声道:“我是你的丈夫,怎生还不能管你了?”
安宜谨点头,“既然你知道你是我的丈夫,请问我在客房醉酒的时候,你在何处?”
她冷冷的看着常缙,道:“你在和肖瑜亲亲我我,你宠妾灭妻,有什么资格自称是我丈夫?
既然不配自称是我丈夫,那便论国礼。
常缙,你见本县主为何不跪?还大呼小叫,以下犯上。”
常缙愣住了,他没想到安宜谨会这般对他。
国礼?
他虽然是武侯府唯一嫡出的孩子,可他身上并无任何爵位,见到安宜谨,他的确应该下跪行礼。
见他这副模样,安宜谨又冷冷道:“常缙,你以为自己多厉害?
你仗着的不过是祖辈的容光,失去了这些,你一无是处。”
她忽然就很想骂醒前世的自己,若是她早点知道这些,是不是又是另外一番景象?
他该生在边关,与黄沙为伴,马革裹尸,不负常家威名,即使功高震主,皇帝也不敢动他分毫。
一开始便错了。
“请宿主维持人设!”
系统的声音在脑海中想起,安宜谨收殓起眼中的悔意,淡淡的看向常缙,“你日后莫要听旁人几句话,就来找我麻烦。
你可知,你这样的样子,跟个泼妇没什么区别。”
常缙,你是常大将军的儿子!
常缙盯着她看了许久,并未说什么,只是无声离开了。
跟个泼妇没什么区别?
常缙气血上头,骑着家中的马,便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