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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下山

如果上天能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会好好珍惜,如果非要加个期限,我希望是一万年。

他的离开,也给世人留下许多传说。有传说说她并没有死,还留下了他的子嗣,也有人传说他的苦行感动天神,羽化成仙……

晨辉升起,剑影起落,有的人倒在了昨日落日之中,有的人则崛起于今日的朝阳之中。

洗涮衣服的声音在泉间响起,声音和泉水拍打礁石的声音交响在了一起,竟像是伯牙弹奏了一曲“流水”。

正在洗涮衣服的是一名中年妇女,中年妇女与其他寻常人家穿着一样,一身粗麻布衣裹身,但举止之间却表现着不俗的气质。

在她身边的是一个少年,小小的手里握着一柄木剑,像模像样的向着泉水挥舞着,泉水溅出一阵阵水花,水滴还有不少溅到了她的身上。”

“南山,你又调皮,不是说舅妈洗衣服的时候不要在旁边玩吗,你看,舅妈的衣服都被你这水花打湿了。”女人笑着说,眼中却看不出半丝愤怒。

“舅妈,我想要学习剑法!”少年嘟起嘴到,似乎有些不满。

“学习剑法有什么用,只会让人徒生暴虐之心,之后闯荡江湖只会惹是生非,四处树敌,山儿,你还是读书吧,贤人曾说,腹有诗书气自华,舅妈只希望你能平平静静的过完这一生,也对得起你那死去的爹娘啊。”女人面露哀色,手中的衣服掉进泉水之中也不自知。

多年之前,当女人还是个女孩的时候,便开始闯荡江湖,立志除暴安良,做一名巾帼英雄,凭借一手精湛的剑法挫败无数人。声名显赫,只是无人知道女孩的名字,因为女孩出剑极快并且不留活口,江湖之人称女孩为“曼巴”。因此,每当江湖之人一听到“曼巴”这两个字的时候总会不寒而栗。

直到那一天,女孩遇到了一对遭受毒手的夫妇。

那对夫妇已是奄奄一息,而他们的怀里却抱着一个可爱的小婴儿。

“姑娘,求求你,救救我们的孩子吧。”那个奄奄一息的母亲此时已经泣不成声,而父亲则眼睁睁的看着女孩,眼中淌出豆大的泪珠,无助和不甘写在脸上。

女孩不言,但是她却感觉到什么东西触碰到了内心深处,她犹然记得,自己家门不幸,若不是师父救下她并传授她剑法,她又怎能活到现在?

如今旧忆重思,她又该怎么办?

“曼巴女侠,求求你。”父亲开口了。

女孩内心又一次的被撞击了一下,“曼巴”女侠,自己真的称得上女侠吗?

女孩接下了这个婴儿。

“这把剑您接着,算作我们的谢礼。”父亲解下腰间的剑。身受重伤的他们见到自己的后人有望了,相视一笑,双手紧握,魂归升天。

女孩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接下这个婴儿,为什么会同意那对父母的请求,只是因为自己的遭遇与这小婴儿相像,还是因为那句“女侠“?

那一天,女孩二十五岁。

那一刻,女孩成了婴儿的新的“母亲”。

他们隐居深山,归隐江湖。

转眼间,十五年过去了,女孩成了女人,婴儿也已年近十五。

“不!我就要练剑!”少年犟了起来,手中的剑也挥舞的近乎疯狂。

“唉,我到底为什么会接受那对父母的请求啊!”女人叹了一口气,或许只是因为自己太傻了吧,也或许是自己太孤独了吧。女人望了一眼面前这个少年,摇了摇头。

女人收拾完自己放在泉边的衣服,径直向家中走去。

少年则在后面慢慢跟着,似乎对舅妈不让自己学剑很不满意。

女人家在山上,山上还零零散散的住着一两户人家,而和女人紧邻的只有一家。

归至家中,女人交给南山一两银子,说道:“你去山下买些果蔬,今晚有一些重要客人来。”

少年不语,只是很听话的抓起舅妈手中的银子,匆匆走出了房门。

此时已是辰时,日上三竿。南山看着手里舅妈给的白花花的银子,心中的小算盘又打了起来——既然舅妈只是让我买些果蔬什么的,我随便买些应付应付算了,至于剩下的钱,我可以给李羽买好吃的了,也算是对舅妈不让我练剑的惩罚。

南山这么想着,显然是被自己的聪明才智感动了,于是他一蹦一跳的来到李羽的家里。

李羽的家就在女人家的旁边,所以南山和李羽从小感情就很好。

“李羽,在吗?”南山敲着李羽的家门口喊到。

接着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女孩应声出来,“南山哥哥,又有什么好吃的啊。”稚气未脱的声音传来。

南山掏出口袋里的一两银子,得意的对她说:舅妈给了我一两银子,咱们下山玩去吧。”

小女孩非常开心。两人手牵手走下山去。整座山间传来两人的欢声笑语,惊起一片片鸟群。

两人轻车熟路来到山下,不得不说,山下的景色与山上相比,有天壤之别。虽然南山下山次数不多,所以每次下山总会被山下的热闹的情形所震住。

的确,与山上冷清的景象相比,山下简直就是不要太热闹。纷繁的人流在各种大街小巷中穿梭,四处的叫卖声响彻一片,偶尔还会有某个达官贵族经过,所过之处无数平民都会俯首相拜,浩浩荡荡的侍从和美丽的侍女伴随与旁,样子壮观极了。

不由得,南山被面前的壮观场面所吸引住了,不由得忘掉了舅妈所交代的任务——买些果蔬回来款待客人。

南山牵着李羽的小手,壮志凌云的说:“看吧,将来的我必定会如此的发达!”小小的胸脯拍得山响。让一旁的李羽一脸的花痴,似乎南山就是那个达官贵族一样。

就这样,他们两个小手牵着在这个热闹的大街上闲逛,他们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经过叫卖声不断的市井,看过许许多多卖艺的优伶,渐渐被街市的热闹景象迷住。

“老板,这个多少钱啊。”李羽指着一串糖葫芦问到。

“小妹妹,这串糖葫芦只要五文钱,很甜的呦。”老板是一个中年男人,面容慈善,很是友好。

“好的,我们买了。”南山掏出舅妈让他用来买果蔬款待客人的钱拿出来,交给老板。

“谢谢南山哥哥。”李羽拿着南山买给她的糖葫芦,一脸幸福的说。

“小意思。”

“咦?老板,为什么你生意这么冷清呢?”李羽啃着糖葫芦好奇的问。

“这你就别管了,肯定是还没有到人多的时候呗!到时候,自会生意就好了呗!”南山说到。

两人顺着街道继续前进,一人一串糖葫芦吃得很是开心。

“喂,小子快滚一边去!挡住我们道了!”一个彪形体壮的大汉推了南山一把,冲南山吼道。身旁还站着一个汉子,样子很是狰狞。

“凭什么!我们怎么挡你道了。”街道很宽,这两人完全可以从旁边经过,可这两人偏偏要让南山让开,很明显,这两人是挑事的。

“怎么挡我路了?就因为看你俩不顺眼,谁让你买那个家伙的糖葫芦的!”大汉表现的很愤怒。

“我们爱买什么就买什么,关你什么事!”南山很是不满。

“你算个什么东西!敢冲你大爷我大吼大叫,你也不看看大爷我是谁。大爷我是张关系!”大汉对南山一阵辱骂。

俗话说初生牛犊不怕虎,年少的南山完全不惧他,反而因为被大汉辱骂而一脸怒气,他转身将李羽推到一边,说道:“李羽妹妹,你靠边,我可不怕这两个坏蛋!”

“呦,小毛孩还挺有胆量!你大爷永远是你大爷!今天大爷我教你如何做人!”

说完,大汉挥起拳头,向南山伦去。而一旁的路人却并没有一个敢吭声,他们都知道,张关系是当地街霸,大家都知道,张关系是当地县太爷的干儿子。惹上他就相当于惹上了官府。因此,他们没有一个人敢出面阻止。

砰!

这一拳是打在了张关系的脸上,张关系不可思议的看向南山,却发现南山面前竟站着一个年轻人!

“欺负一个小孩,我看你这街霸当的真是名副其实啊!”年轻人一身玄色衣服,眉宇之间流露出的气质格外高贵,让人看一眼便有一种扶手膜拜的感觉。

“你算个什么东西!敢挡本大爷做事,找死!”张关系深知面前这个人实力不弱,叫上身旁的同伙,一块扑向面前的年轻人。

“哼,找死!”男子冷哼一声,一脚飞踢过去,刚扑上来的两个人直接被踢出老远。

“兄弟,咱们撤!”张关系秒怂,爬起来拍拍身上的土,拉着同伴落荒而逃。

“少侠威武!”看到落荒而逃的街霸,路人纷纷鼓起掌来,表示对男子帮助的感谢。

“小孩儿,你很勇敢!以后好好练武,你会有出息的。”男子拍拍南山的肩膀,微笑的说。接着,他没有继续停留,继续向前走去……

“他好厉害啊!”李羽说道。

“总有一天,我也会和他一样的!”南山表情坚毅。

“南山哥哥,我想吃那个!”

“好,给你买。”

或许这就是他们之间度过的最好的时光,两人悠闲的走在街道上,看着来往的路人,听着不段传来市铺上的叫卖声,两人感觉格外的惬意。

他们两人互相牵手走着,看着渐渐稀少的人群,渐渐忘记了时间的消逝,直到街上最后一丝的人影消失在大街上。

月亮已经高高的嵌在天空,户门紧闭的街道偶尔传来几声蝉鸣,打破这异常的安静。

“南山哥哥,你不觉得我们现在有点晚了。”当一抹月光照在大地上的时候,李羽似乎发现了有些不对劲,有点害怕的说。

这时候南山似乎也觉得时间有点晚了,有一点他似乎想起来了——舅妈的交代!

“糟了!”南山惊声了一下,才发觉自己有点太贪玩了,“我们只能回去挨舅妈的毒打了。”南山无奈的说。此时他的内心已经万念俱灰了。可是,当他看身边的李羽时,竟然发现李羽已不见了踪影,而他牵的也不是李羽手,而是一截干树枝!

没有风的夜晚,干树枝却在南山的手中轻轻摇摆,发出吱吱的响声……

太监日记02:这一章改了四次,不过好在还没有太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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