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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相爱

星期天的清晨,陆以文和穆晴岚登上山顶。

红日渐渐地在地平线上升起,霞光映染在丛林枝桠间,让一望无际的绿色海洋披上朝红霓裳,显得生机勃勃。清风拂过,树叶沙沙的声谱配上鸟儿啾啾的独声演奏,清脆悦耳,沁人心脾。

两人站立着,闭眼享受着这份美好的清晨时光。

“现在可以告诉我突然约我出来爬山的原因了吧。”

穆晴岚双手舒展着,像是在怀抱着大自然一般,然后面带笑容地侧过脸,有些狐疑的看着一旁的陆以文。

“我记得你说过好久没有和大自然亲近接触过了,这次正好有机会就想着带你来登山,重新体验一下那个感觉。还是很不错的吧,这里的山顶,这里的清晨。”

记得上次来,已经是半年前的事了,现在再来,陆以文颇有感触,因为他也好久没有享受过这样的时刻了,更不知道下次什么时候能再来了。

“是不错,不过恐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前一天晚上,穆晴岚突然收到陆以文的短信,约她明天五点爬山。她答应了下来,但是心中一直有着疑问。

“我不否认,因为有些事我想弄明白,得到一个答案。自从那天晚上工艺品店碰面,在公司你有意无意地躲避我,我想知道为什么?”

陈玫的那番话让陆以文颇有感触,让他清醒了几分。他想当面问清楚,当面去争取,他不想就这样沉默下去。

在爱情面前,沉默并不可贵,相反的,更需要一掷千金的争取。

穆晴岚并没有开口,因为她一时不清楚该怎么去回答陆以文的问题。就在她不知所措间,一个拥抱包裹了她,任由她怎么推,也无济于事。

慢慢地,她放弃了挣扎,任由被肆意地抱着。怀抱很温暖,很坚实,很可靠,这样的感触,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此刻却爆炸式地填满了她的脑海。

“我喜欢你,非常喜欢你,我不想就那么逃避下去,坦白已经是我唯一的出路了。从见到你那刻起,你的身影就会不时地在我脑海中浮现,思想好像被俘虏,不是我的一样,但还是那么不由自主。”

声音在耳旁回荡着,穆晴岚眼眶有些微红,她的内心在软化,双手犹豫的在空中徘徊着,抬起,放下,抬起又放下。

“我不知道你心里对我会有多少的肯定和接受,那怕不多,恐怕我也会是义无反顾的了。我不会去承诺什么,因为那些太遥不可及。我能把握的就只有现在、明天和后天,去了解你的点滴,希望你能接受。”

听完,穆晴岚的内心开始动摇,直到不再反抗。她的手慢慢扶上陆以文的后腰。这一动作让陆以文喜出望外,不由地抱的更紧了一些。

“你真的愿意接受全部的我,我的一切么?”

“只要你愿意讲,我就乐意当听众,不限时间的听众。”

两人并肩坐着,看着太阳露出它的全貌,一点点升上半空。

“在我很小的时候,我妈就离开了我们。我跟着我爸长大。平时,他很忙,忙着生意上的事,甚至可以几天不回家。他说他很爱我,但是从来不肯花多一点的时间来陪我,哪怕一点也好啊。我们变得很少见面,渐渐地我不愿意回那个家,甚至不愿想起。我也觉得那样对我爸有些残忍,可我还是执念留在外面,一个人生活,强迫自己坚强地微笑,可有时候觉得真的好累,好想歇一歇。”

陆以文的手揽着穆晴岚的肩膀,倾听着,眼神当中满是爱怜;穆晴岚依偎在陆以文的怀中,讲述着,眼眶湿润。

“想哭就哭出来吧,那样会让你好受一些。”

此刻,穆晴岚打开了心中的最后一道防线,蜷缩在陆以文的怀抱中嚎啕大哭起来。哭声当中蕴含着太多的思念,太多的倔强,太多的孤独,太多的压抑,此时如山洪爆发一般倾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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