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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奴隶少年

第一章,奴隶少年

题菊花

飒飒西风满院载,

蕊寒香冷蝶难来。

他年我若为青帝,

报与桃花一处开。

开篇先敬诗,再论横槊人。

第一章,奴隶少年

“大事不好了,这个月是监工李肆野大人执勤。”

“纪信,纪信,快起来了!”六子摇晃着还在呼呼大睡的纪信。

地铺上,纪信在一堆柴草里滚了个囫囵个儿,继续睡去。

“哎呀,你快点,今天可是监工李肆野大人前来监工,我们马虎不得的。”六子依旧在坚持,坚持把纪信唤醒。

纪信揉着惺忪睡眼,一脸的倦意。

“知道了,知道了~”纪信不情愿地伸了伸懒腰,骨碌了一下。

六子摇摇头,也没再说什么,他都已经习惯了。

掰掰手指头,这是他们作为战俘的第三个年头了,他们也身在大契朝临潢府境内的矿山,已经挖了两年多铁矿。

许多人还记得两年多前的那一战,大宗朝的十万铁骑与大契朝的五万重骑兵在塞北的那一战,大宗朝竟然在人数绝对优势的情况下,惨败。

那一战,大宗朝失去了塞北十五州最后的六州以及在内的十二座城池;那一战,大宗朝的军队彻底退出塞北十五州,把大名府南迁,并且开始向大契朝纳贡岁币;那一战,大宗朝丢尽了天朝正统的面子。

不过这些对于纪信与六子他们来说,都不重要,重要的只有大宗朝与大契朝那一战,他们这两万余战俘,彻底的留在了大契朝。

没办法,大宗朝不赎回他们,他们就只能在这里卖苦力。

他们成了奴隶。

他们被当成牲口一样,被卖来卖去。是的,牲口,他们这些个大宗朝汉人的血肉如果大契人乐意食用的话,他们就真的与畜生无异了。

通常,五个银币就能买一名强壮的奴隶,而一头很不错的耕牛,也不过两三个银币。作为战俘,他们的命运可谓是多磨多棱多误。

纪信与六子绝对不是那种看起来很壮的奴隶,所以,他们一直都留在了这座矿山,饥一顿饱一顿的,勉强活到现在。

“开工了,开工了,都给本大人利索点儿,若不然,本监察让你们知道这鞭子是硬,还是你们的身子骨硬!!”监察官李肆野牛气哼哼的提着鞭子,也是睡眼惺忪。

其实都知道,早开了工,对大家都不好,监工睡不好觉,脾气一定不会好,苦力没有休息好,也不会有力气上工。

可是这也由不得他们,这要问问矿山真正的大主人、大契朝的北漠封狼王爷才行。

不过据说有人上报了关于出工的事情,因为死了不少的奴隶。最后的结果是那个官员的血淋淋的脑袋,挂在了矿山下的铜城城墙上。

纪信看到过那个官员的脑袋,那是一次铜城的城主府邸需要修缮,他与六十多名奴隶一起被遣往了铜城。他知道那名官员是难得的好官,也是唯一一位把他们当人看的监工。

但是纪信也只有摇摇头,叹息了一口气。

“喂,那个没长眼的,说你呢,快去上工!!”李肆野恶狠狠的一鞭子抽到了纪信的身躯上,发出“叭”的一声脆响。

纪信是十六七岁的小身板子,并且长期的营养不良,他怎么能吃的了这一鞭子?再加上昨天压根没有歇息好,他当场就摔到了地上,脑门子也磕了地上碎石,蹭破了皮。

“李大人,李大人,这小崽子是贱胚子,可别侮辱了您高贵的双手与鞭子,小人替您来教训他。”稍大些的六子圆滑,赶忙扑倒在李肆野的面前,溜须拍马一番。

“你们可都是为王爷府做事的,有了差池,你们多少人,都不够陪葬的。”李肆野哼了一声,擦了把汗,去别的地方监察去了。

“是是是,我们一定拼了性命,也要完成任务。”六子点头哈腰,可算是糊弄走了李肆野。

李肆野一离开,六子赶忙扶起了纪信。

“纪信,纪信,你没事吧!!”六子拍打着纪信那稚嫩的脸颊。

这样大,还只是个孩子,真的不应该受这份洋罪。

“我,我没事。”纪信冷着脸子,没有任何的表情。

“没事就好,纪信,一定要活下去,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六子悄声对纪信说。

“我记下了。”纪信重重地点了点头。

矿山,又开始了一片哐当哐啷~的进行曲。

还好,这个上午照常有人倒下去,很多还是再站起来的。两年多了,他们都习惯了这样狗都不如的生活。

不过有一句话叫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当压迫厚积到一定的程度的时候,就是反抗喷薄而发的时候了。

此时的矿山,早已是一个大火药桶,只等着一颗小火星的引燃。

这颗小火星还在酝酿着光和热。

不是纪信,也不是六子,他们现在没有那个本事。火星子是一个有名也有姓的奴隶,他叫匡平。

匡家,在大宗朝的北方,那绝对是响当当的将门望族,匡定军老将,手中一柄丈八点钢矛,使得是虎虎生威,打败了天下无敌手。

可惜塞北一战,一切都没了,包括他匡家的荣耀,匡家的一切。

他,唯一一个匡家的后人,也成了战俘,做了奴隶。

两年间,他已经聚集了一大批愿意跟着他的奴隶,毕竟这样的日子是没有盼头的,不甘的奴隶们需要的就是他这样的领头的。

因为一旦失败,奴隶主北漠封狼一定会杀死领头的,而对于他们这些起哄的,或许会挖掉一只眼睛,割掉两只耳朵,但不至于杀死。

他们找过六子与纪信,六子直接拒绝了他们。

“没可能的,这样太冒险了。”六子回答。

同时拒绝的,还有一个叫燕铁衣的中年汉子,那汉子脸上有一道触目惊心的刀疤,从额头穿过眉心,一直到腮帮子。

“你怕死?”匡平问过他。

“怕。”燕铁衣笑了笑,转过身去,缩绻在柴草上。

匡平叹了一声“可惜了”,继续寻找下一个他的支持者。

纪信年龄还小,但是他知道,燕铁衣一定不怕死。因为他看到燕铁衣回答匡平的问题的时候,恐怖的笑容下,表露着轻蔑,对死亡的轻蔑。

“早些歇息吧,明天还要赶工,真是的,最近的工时越来越多,多的有些过分了。”六子在地上抠了一把碎土渣子,按在纪信被李肆野的鞭子打出来的伤痕上。

“嗯嗯。”纪信侧躺着,以便不碰着背上的伤,那样的疼痛,会让他睡不着觉的。

北方深夜的悲凉铺卷开来,这堆柴草明显是不够保证身体的温度了。

“明天,会怎么样呢?”纪信闭上了眼睛,带着对未知的明天的幻想,在缩绻中,进入了梦乡。

就在这堆柴草旁,隔着纪信五六个人的匡平,悄悄摸出了一直跟随着他的匕首——冬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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