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老人让冯宝宝走近,是想看看她身上的气运,哪里有什么老和尚,从始至终都是老人自己在窥探天机!
老人脸上的表情变化很丰富,一开始的暴喜,到后来的惆怅眉头紧锁,和之后的失望。
洪三元一直在暗地里观察着这个盐帮的大长老,从目前来看,大长老的威势如日中天,没有人敢忤逆他。
在这个强者为尊的世界里,这只能说明一件事,大长老可以吊打在坐的每一位,而且很轻松。
“罢了,你可愿意拜我为干爹?”老人用干枯的手掌摸着冯宝宝的头说道。
冯宝宝感觉一阵刺挠,不停的扭动着身体。
“怎么?你不愿意?”看到冯宝宝的表现,大长老声音突然冷了下来。
“不不不,不是,我只是长虱子了,想挠一挠。”冯宝宝不好意思的说道。
大长老眉头跳动了一下,很无语,很多人求之不得的机会就在这个小子面前,居然还闹幺蛾子!
他恐怕不知道成为自己的干儿子有多少好处吧!
大长老放下了手掌,慈祥的看着冯宝宝:“你知道成为我的干儿子有多少好处吗?”
“听说,你会给我一个码头管理?”冯宝宝试探道。
“这只是一部分。更重要的是,我盐帮的传承!”大长老肃声道。
大厅的众人也是第一次听到,盐帮居然也有传承!
“盐帮发展了这么多年,早就脱离了最开始的阶段,逐渐发展出了自己的修炼体系,放在外面可是令人眼红的传承!能够引起血雨腥风的。”大长老十分满意冯宝宝现在的表现。
冯宝宝一张嘴巴变成了o形,那是什么意思?一个帮派内只有一个传承,不都是帮主退位后给下一任帮主的么?这么重要的东西居然在大长老的手中!
“我们盐帮和其它门派不同,大长老是盐帮的最强战力,而历代盐帮帮主也只在运营一道上下苦功夫,保护盐帮的责任也就落在了历代大长老身上。”
“而现在,你有了这个资格,在我死后,你是第二顺位继承人!”
“那么谁是第一顺位继承人呢?”冯宝宝不耻下问道。
“当然是你的大哥,我收的第一个干儿子,熊景如啊!”老人对冯宝宝这么直接感觉到很开心,年轻人,就是需要拼搏进取!力争上游!
没有冲劲的年轻人,那和咸鱼有什么区别!
冯宝宝一听到熊景如这个名字就觉得熟悉,而熊景如这个时候也从外面走了进来,大步流星的走到大长老跟前,恭敬地磕了三个头,甜甜的叫了一声“干爹。”
冯宝宝看到熊景如脸色都绿了,他么的这个小胖子!就是这个小胖子带的头!要不自己在武盟测试的时候能遭那么多的罪吗?
熊景如大大咧咧的站了起来,自顾自的开始给大长老做起了马杀鸡,大长老的身体发出卡拉卡拉的声音,渐渐的越来越小,大长老则吐出一口浊气,气色红润了几分。
熊景如没有半分的不自然,显然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做了,熊景如脱下了大长老的袜子,开始给大长老按脚,大长老不是发出“哦”的声音,抑扬顿挫,曲折委婉。
大厅里的人都见怪不怪了,冯宝宝却一件震惊的看着胖子熊景如,是你吗?熊景如?这还是那个贱贱的你吗?
为什么这么乖呢?熊景如如果你是被胁迫的,你就朝我眨眨眼睛,我也好早早做准备啊,冯宝宝朝着熊景如挤眉弄眼的。
熊景如好像没看到似的,大长老忽然转过来,面向冯宝宝,冯宝宝尴尬的一笑,局促地站在原地。
熊景如突然换了一副嘴角,相比较之前,脸庞多了一丝棱角,没有之前的那么油腻。
熊景如张开嘴巴,无声的说了一句:“你个小垃圾怎么也来到盐帮了?不想活了吗?”
“你是被人毒哑了吗?”冯宝宝疑惑的出口问道。
熊景如不由的产生了一股悲凉的感觉,大哥,你是谁派来的?专门过来搞我的吧!
“你又在做什么小动作?”大长老的声音让熊景如如坠冰窖,整个人打了个寒战,脸上的肉也是一抖。
“没有,干爹,我什么也没做。”熊景如的脑袋摇的如同一个拨浪鼓。
冯宝宝就是个傻子也明白,这里面肯定有猫腻!
再看熊景如,一脸视死如归的给大长老按摩。
“你都会啥绝活?”大长老出口问道。
冯宝宝以为自己幻听了:“你说啥?”
“你都会啥绝活?”大长老又说了一遍。
冯宝宝此时懵了一下,绝活?什么叫绝活?自己少一根筋算不算绝活?太难了吧!当人家干儿子还得表演绝活?
“我会唱歌?”冯宝宝试探说道。
“来一段吧!”大长老闭上了眼睛,侧着耳朵,像是在等待着。
冯宝宝这个时候就像热锅上的蚂蚁,我的天哪,降下一道闪电,把我带走吧!过了这么多年终于有知音懂自己了,老天爷,开眼了是吗!
冯宝宝清了清嗓子,
夜寂夜鸦起夜息夜鸦寂
夜息伴君起且为君着轻衣辞去
不过朝夕却恍若三季
雪纷飞杨柳岸
看谁家纸鸢遥盼
风扶摇青云巅
君何时再还
盼到红霞漫斜阳醉天边
再重拾羽衣轻点眉间
为君舞歌一曲纤云鹊桥仙
与君共醉云樽前
今朝连夜雨飘摇落巫山
谁管他断了的红线
只恨那夜鸦声轻葬了缠绵
也葬了半世缘
夜寂夜鸦起夜息夜鸦寂
夜息孤影寂凭栏叹晚风急别离
已过三季却恍若朝夕
燕堂前雨喃喃
花叶下缱绻纸鸢
线似断也未断
君此生不见
遥叹我不过歌舞青楼间
君墨染弦风流过青衫
世流言事难全夜夜共婵娟
夜夜夜鸦阑珊
君尝言执长剑灭杀鸦三千
春花共秋月与我踏遍
雨声乱玉笙寒挑灯又翻看
君予我的画卷
帆彼岸携手流年渐行渐远
我焚琴断弦只身游遍山河万千
笑不似彼时孤寒他乡夜暖
忽风起鸦声渐渐吹落谁的泪眼
终于唱罢一曲,再看大厅,躺倒了一片,大长老却还津津有味的打着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