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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决策失误,害人之路

太阳爬上了山头,士兵们开始了一天的刻苦训练,因箭伤休养中的我看得直揪心,爆爆猫居然还笑着冲我介绍这些训练项目,说白了就是引体向上100个,俯卧撑200个,仰卧起坐200个,外带负重50公里跑……这还是训练?教官明显想要报复,很多新兵撑不了多久就纷纷退却,那些留下来的,难怪都不穿铠甲上战场……

因我身份的特殊性,与其它新兵不同,除了要经历他们的军事(魔鬼)训练,还要学习让很难安静下来的我无法老老实实地学下去宫廷礼仪,而且还是小气猫亲自上阵调教我这屌炸天模式下的熊孩子……

宫廷之上,小气猫难道没有什么事可做?偏偏来督促我学习那些礼仪的基本要素:说话注意用词,行坐注意身姿,做事前要三思,君命不要推辞。

我一个来自乡下的土老冒,在小气猫面前不带任何称呼,居然要被斩首?我理解,因为这部动画片的设定背景就是在古代,古代的事就是多。

无论是行走还是坐卧,都要注意对我来说相当奇葩的要求,谁叫我最开始就想要留在这呢?一忍再忍到了太阳下山,这一天下来感觉全身被掏空,尤其是各种礼仪上的束缚,让我更是心烦意乱。

“按照规定,新兵就应该住在新兵营帐中,爆爆猫,这孩子跟了你这么久,这个新兵就交给你了,好好照顾他。”小气猫很自然转身,根据墨菲定理,接下来的训练肯定得出什么事。

“遵命,大王!”天色不早,爆爆猫带我来到新兵营之中为我安排位置,还不忘冲大家对我一番介绍:“这就是金鱼,他现在是一名新兵,还请你们多多照顾照顾他。”

一群毛色各异的猫军士兵整齐站立,冲大王行军礼,似乎在向大王保证一定能保护好我。爆爆猫觉得事情安排好了,就摸着我的头让我放一百个心,然后就把我一人扔这自己离开了,我下意识地伸手却没来得及拽住爆爆猫,只能眼睁睁看着营帐的幕布自然垂下挡住了爆爆猫远去的背影。

面前的生面孔我倒是熟悉一些,像这营帐里只有橙色的猫,在动画片里他们叫金眼猫和长牙猫,是猫军精锐、獠牙部队的队长,一上来就进精锐部队里当新兵,在大战的时候由将军直接带领,这倒为我减轻了许多负担。

“你好,我叫金眼猫,”金眼猫率先伸出手,久久悬停在空中等我的右手上前去握,“初次见面,你叫我金眼就行。”

我虽有些胆怯与紧张,可面对这些目前毫无杀伤力的猫兵瞬间赶走了我的一些胆怯,慢慢伸出手去握,“我叫金鱼,刚来这里请多关照。”

随后金眼向我介绍了旁边的副队长:“我左手边这位是长牙猫,你叫他长牙就行,欢迎来到獠牙部队,能来到这的士兵都不简单。”

长牙紧跟着插话:“原来你叫金鱼?我听说过你的事迹,将军说,救了整座城的孩子,应该说的就是你。”

“如果我没猜错,这支队伍的将军,应该就是百变猫和魁魁猫吧。”我凭借对动画片里细节的牢靠记忆,与士兵们还是能很快打成一片,可他们为啥表情都这么吓人?“你们怎么了?像是将军在我身后……”

小气猫刚刚告诉过我,在军队中不能直呼将军的名字,否则……我一转身,百变猫和魁魁猫是啥时候出现的?咋没猫告诉我?我比较担心我接下来的脑袋和身子是不是要告个别。

“小孩子,到这来要遵守军队里的规矩!”魁魁猫虽没生气,可对军队的严厉气场实在是压的我喘不过气。

“别担心,到这来就像是在自己家一样,”百变猫蹲在我面前,笑着摸我那紧张到炸毛的头,安慰道:“别怕,把我们当自己人,下次注意就好。”

“看什么看,”魁魁猫再次发话,那严肃的声波难怪如动画片的设定那样治军严厉:“再看明天训练量加倍!”

炸了毛的士兵们比汤姆猫都能干,三下五除二就把许多小事办好,瞬间趴在床上老实了。魁魁猫没再继续说下去,掀开幕布离开营帐,百变猫临走前冲我微笑了一番,也离开了营帐。

金眼的耳朵不断侦测脚步声的方位,虽然猫的脚步声很轻,在确认了他们走了之后,便发个信号,整个营帐又重新炸了锅,这感觉为啥这么熟悉?有点儿像我在学校时学生们在应对母老虎的策略。

“习惯就好了,”长牙还有些心有余悸,“每次都这样,将军们随时到每个营帐,一旦发现哪个士兵犯了军纪,明天的训练量就会增加。”

训练量……100个引体向上、200个俯卧撑、50公里负重跑……想想都觉得背后一凉,如果我伤要是好了,每天都是这样,我会不会崩溃?没错,一定会的,我被吓得都不知道说啥好。

“长牙,算了,”金眼还在麻醉自己,“将军对我们这样也不是没有理由,谁叫我们身为猫军精锐不是?”

士兵们帮我找了个位置,作为我在新兵营之中的固定住处,队长也向我介绍了关于军队的一些基础知识,还有一些阵型介绍……外面的阵阵狂风吹起幕布,我的位置能看到幕布外已经落山的太阳给天空染下了一片红晕,周围被暗蓝色所占据,我即将迎来军旅生涯的第一夜。

会如我所料这一夜会很平安?营帐外,面向夕阳而坐的两位将军,任凭冷风吹着,百变猫拿出了铁锤鼠交给他的情报,看了一阵之后便将它念了出来:

“鼠军报告,金鱼是来自其它世界的矩阵守护者!铁锤鼠敬上。”

“你真的会相信那群老鼠说的话?”谨慎的魁魁猫倒是明白,“矩阵守护者应该待在属于他该待的地方,而不是出现在这里!”

百变猫手握紧手里的纸条:“那依你之见,该如何处理这孩子?”

“鼠军做出这个判断也不是没有依据,他到我们这里参军,也不是什么坏事,先将他留在这里多观察几日,再做判断。”魁魁猫觉得这是目前处理我的最好方法。

雷云关,鼠国都城。阿兰正追问父王矩阵守护者一事,并请求鼠王能够批准福福鼠能够派兵营救矩阵守护者。

“你是说,矩阵守护者出现了?”鼠王很是诧异,可看到阿兰那坚定的眼神,依然选择相信这件事:“守护者化作元神肩负着永远守护矩阵的使命,从不向世人露面,除非……”

“除非怎样?”阿兰难掩自己好奇与激动的内心:“难道守护者遇到了什么危险?”

“不,只要有矩阵在,守护者就绝对安全,可一旦矩阵被破坏……”鼠王带着阿兰来到了鼠国都城的藏书馆,这里保留着继猫鼠大战之后从金刚门中抢救出的古书,“金刚门自那次猫鼠大战、黄金鼠和白银鼠牺牲之后,该离的离,该散的散,金刚门藏书馆里大部分的书都不知去向,这些是抢救出的一小部分。”

“晴空师姐告诉我们,她看到了那孩子额头上有一个枫叶形状的印记。”

鼠王刚翻阅几页,突然愣住,许久才反应过来:“你见到晴空了?她现在如何?”

“她现在在落霞关,父王,您就不必担心了,金刚门弟子各个身怀绝技,出不了什么事。”

“好吧,现在金刚门的所有弟子都已经确定平安无事,我也就放心了,至于派兵一事,幽灵部队随时待命,只是这一路你们要小心。”

“知道啦,父王。”阿兰答应一声,随即转身跑出皇宫,坐上马车,连夜前往落霞关。

若干天后,身上的箭伤也终于好的差不多了,无论如何也逃不掉这噩梦般的军训,经过体检,结果暴露了我最真实的体质水平,我的身体素质确实不太适合参军,用一句话来形容就是:跑步懒得跑,吃的还不少,个子不够高,体重还超标。

让亲自监督我的爆爆猫更加头疼的还不是这个,而是我继承了在扒皮饭店打工时什么事都能搞砸的特性,简直像一个天生的扫把星,让爆爆猫想一只猫静静。

即便是这样,爆爆猫也并没有对我发多大的火,和贼、懒、醉、百变、魁猫一起带我跳过新兵训练程序,直接进行魔鬼训练,虽说我在扒皮饭店跟着周扒皮学过什么技能,可到这里啥用都没有。

就这样,时间一天天过去,离猫国大举进攻鼠国的时限也越来越近,我算是顽强挺过了这些天的魔鬼训练,顺利获得随军出征的资格,跟着带领数个军团的将军们一起进军鼠国。一路上顺风顺水到了鼠国内陆,小气猫亲自出征势必直取鼠国都城雷云关,将军们的主力部队只是开路用的。

按照剧情发展,福福鼠一定会在困龙谷里堵截猫军,鼠军借助峡谷地形对猫军更是一种打击,更重要的是,猫军的战线拉的太长,补给跟不上。

不出动画片所预料,爆爆猫这个急性子果然不听贼贼猫的建议带兵冲进了困龙谷,然后就被福福鼠和阿兰给包围,撤也撤不出,容易被胜利冲昏头脑的鼠军大将军翔翔鼠就会追出来,自然会落入贼、懒、醉三猫的埋伏。

“军师,我有一个小小的建议,不知该说不该说。”

贼猫并没有理会醉、懒两猫的劝阻,接着让我说:“何等建议,请讲。”

“依我看,这次的爆将军肯定会战败,到时候鼠军追出来,我们只管佯装败退,到狼牙高地去埋伏,这样的话必然能捉住一个将军,也算是平了。”

懒懒猫对我这相当荒谬的建议很不理解:“你这个孩子,只会纸上谈兵!鼠军难道会乖乖听你的话自己跳进包围圈?”

我并没有理会他们,而是慢慢等待着战事的结果,正如剧情所料,困龙谷内传出了“爆爆猫阵亡”的消息,随后大批鼠军追了出来,翔翔鼠一时冲动带兵就追了出去,贼贼猫按照我的建议,直接活捉了翔翔鼠,并与福福鼠交换了人质,并约定三日后再战,刚才质疑我的懒懒猫现在被狠狠打脸。

鼠军的实力不足,自然会向狗军求助,那么在鼠、狗两国边境就可以安排一波……这一系列的完美预测让小气猫也不得不相信,我或许真的是来自其它世界的外星人,其实只不过是我看过动画片罢了。

预测很完美,战事也如预测的那样完美失败,不知什么原因,猫军内传出来我是天降扫把星的流言,以至于小气猫不得不重视此事,在某一天的晚上,召集包括我在内的所有军官来皇宫参加此次对近期战事连连失利的讨论……

“报!百变猫求见!”传令猫不厌其烦地喊着,小气猫被最近连连失利的战事苦恼的不想说话,只是挥挥手让百变猫进来。

“百变猫求见大王,我怀疑,这接连几次战役都失败的原因,一定与这孩子有关!”

爆爆猫还在为我说话:“百变,你说话要负责!要不是他,在金刚城的那一仗恐怕醉醉猫和懒懒猫要全军覆没!”

“那爆将军请你告诉我,”百变猫不知从哪来的勇气,直接质问爆爆猫:“他是如何预测出这几次战役的胜败?若他不是鼠军的间谍,又如何知道鼠军那么多情报?”

争论的焦点现在变成这一系列战斗中都是我在故意鼠军放水,让猫军失败,本来良好的战机被我给破坏。一时间皇宫上下各臣议论纷纷,这下子我就算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小气猫瞬间也被这个话题提起了兴致,对我更是做了要求:“我也没办法,除非你能证明你对猫国的忠诚,想必你也知道叛国罪的下场……”

事情就这样草草了结,很晚才回到新兵营的我轻手轻脚,不想打扰已经熟睡了的战友,便坐在外面望着天上的星辰慨叹,晚上还是有点儿冷,让我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我隐隐约约听到从黑夜之中飘入我耳的声音,我循着声音来到了声源附近,原来是魁魁猫和百变猫,他们在那干什么?难道说之前想要害我的两只猫真是他们?

“这孩子知道的太多了,一旦他发现了我们的计划,那岂不是……”百变猫对我迟迟不肯放下戒心,他之前的表象都是装出来的?

魁魁猫诡笑着拿出自己的铁斧:“现在我们随时能借助小气猫的手除掉他,而且也没有猫再信他的话……”

“谁在那?”百变猫双眼瞧着喷嚏声源,我是全身颤抖地躲在营帐后,不敢露头。

我刚要转身离开,百变猫和魁魁猫那发光的双眼就出现在我的一前、一后,我只好缩成一团,等待着死神来接我走。

“在胡同外偷听我们对话的就是你吧。”魁魁猫的铁斧已经准备就绪,铁斧上的暗紫色韵光有些瘆人。

现在我已经确定,当时偷偷溜出屋跟着爆爆猫时被一个黑影吸引到一个胡同,胡同里的两黑影就是魁魁猫和百变猫。现在确定了有何用,我连命都没了,只能蜷成一团在那等死。

铁斧砍下的一刹那,我身上突然闪耀刺眼的蓝光,虽说只是记忆断层的功夫,而且之前被传送过一次,我依旧忍不住想确认一下我的身子还在不在,只是铁斧与魁魁猫、百变猫已经被弹出数米开外,我还不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

“再来!陨石豪冲击!”魁魁猫用尽全力,两斧头像是被附了魔一样朝我飞来。我被吓得直接伸出手去抵挡,斧头被一道紫光给弹飞,直直扎入地里。

难道又是我体内的力量在助我一臂之力?一抬头,他们早已经不见了踪影。今晚的事,算是一场幻觉,我就当做什么事也没发生,这一夜算是有惊无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

一大早天没亮,还在睡懒觉的我被长牙和金眼与众多猫兵叫醒,来接我到铁甲关前线的马车已经备好,被认为是猫军翻盘一战的铁甲关前线寄托着小气猫胜利的厚望,而且小气猫亲自坐阵为猫军加油鼓劲,鼠军早已经逼近了铁甲关,可面对城外的铁甲联营只能望而却步。

动画片里,猫军占领的铁甲关最后也会失守,同时猫鼠两国也会迎来相当长一段时间的和平,但我感觉结果可能不会按剧情那样发展,因为动画片的剧情到这里,魁魁猫和百变猫不再依附于猫国,可他们现在还想着如何借助小气猫之手来除掉我。

按照剧情的发展,鼠军自会放火烧营,到时候联营中的猫军就如同三国时期被火烧联营的蜀军之惨烈,我尝试劝说小气猫将联营中的兵撤出来,还要提防刀疤鼠重新归顺鼠军、吉吉鼠扮成猫军混入铁甲关,即使做了万全之策,对情报重重封锁,铁甲关照样失守。

唯一与动画片里发展不一样的是:这次领队的好像不是福福鼠,而是铁锤鼠和无敌鼠。他们似乎看透了我的想法,与铁甲关内的鼠奴隶一起,像是安排好的一样,里应外合攻入铁甲关。

城内已经陷入一片混战,爆爆猫亲率部队掩护我撤离,被铁锤鼠和无敌鼠拦住,面前密密麻麻的鼠军已经宣告猫军此次防御战的失利……

“你们走吧,我们只是为了收复鼠国百年前失去的土地。”

铁锤鼠这一举动引来无敌鼠的不满:“以我们现在的优势,完全可以反击猫军,可……”

“穷寇莫追,”铁锤鼠这句话让无敌鼠无话可说,“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不知道?”

就这样,我们在鼠军士兵的注视之下离开了铁甲关,狼狈地逃回猫国。与动画片第2部一样的结局,猫鼠两国迎来了很长时间的和平,而我自然没有什么好下场,那俩想要害我的百变猫和魁魁猫,借着此机会,向猫王提出了理所应当的请求,我连累了爆爆猫一起锒铛入狱择日公开行刑。

虽然退朝了,但醉醉猫依旧舍不得爆爆猫:“大王,爆爆猫好歹是猫国一员大将,处死他岂不有损我军士气?”

“是啊,毕竟那是孩子犯的错,也没必要连累到爆爆猫啊,”懒懒猫碰了碰旁边的贼贼猫,低声道:“老贼,你倒是说说话啊,大王现在就指望你能出出主意了。”

贼猫此刻心如乱麻,都快憋出汗了从头到尾也没说什么,“大王,我有一事相求,若是这孩子的错,恐怕把罪行强加于将军头上,岂不是有些过了?”

“自从这孩子入宫之后,就出了各种各样的怪事,先是他被箭击伤,再然后就是鼠军越狱,这次进攻鼠国,等到他上了前线,猫军接连吃败仗。老贼,不是我不通融,只是这些败仗都是你出的主意,要追究你们也脱不了干系!”小气猫犹豫了很久,醉、懒两猫也都捏了一把汗,不过终于等到了令他们松一口气的消息:“既然老贼都这么说了,我也没什么理由不这么做,传令下去,赦免爆爆猫的一切罪行!不过死罪没有,活罪难逃!”

在前往监狱的路上,贼贼猫相当生气,冲着醉、懒两猫抱怨:“不可能,我这一系列的计划又怎么会失误?鼠军不可能每次运气都那么好!”

醉醉猫还在喝着闷酒,“猫国这次可损失了近十个军团,大王没怪罪我们就不错了。”

监狱里,我正愁眉苦脸靠着墙,没想到自己之前乱跑的监狱现在成了关自己的地方,即使被拷上了手铐脚铐,爆爆猫依旧能看的很开,坐到我旁边摸着我的头安慰我:

“别担心,失败乃兵家常事,作为一个将军,如果连失败都害怕,那还能带兵打仗?”

爆爆猫的形象在我的心目中瞬间高大了许多,我双眼泪汪汪,视线透过铁栅栏之间向外转移,几个猫兵进来打开了监房门,原来是贼、懒、醉三猫来探监了。

“我这次来就是来放你出去的,但孩子必须留在这。”贼猫语出惊人,惊人到惊天霹雳。

我眼看着爆爆猫被士兵们解开手铐、脚铐,而我却要永远留在这冰冷如地窖般的监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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