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刺眼的白光于都城高空中闪耀,几乎照亮了全猫国的领空,那是猫军信号塔向高空发射的、一颗闪亮至足以投射千米级厚度雪幕的信号弹,用以警告暴风雪即将逼近。该亮度等级表明,风暴的威力绝不亚于前三次风暴强度的总和,而且留给军民的准备时间不多了……
侦查员早就觉察到突变的风力,只是这暴风忽强忽弱,显得比之前更善伪装,这次的增强似乎要给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可突袭行动已经实施,现在派人通知前线部队撤回来不及了。
白鼠们正借着雪幕与黑夜的掩护向城门摸索,混杂有金属镁粉的白磷信号弹令白鼠群无所遁形。不过有了之前的经验,白白鼠很清楚,这仅仅是猫军用来预警天气变化的信号。
刹那间,雪幕中到处是猫军士兵的身影,白鼠群进退两难、背靠城墙、犹入四面楚歌之境。白白鼠不肯放弃这次机会,直面猫王与猫军四位主将,企图凭借数量优势杀出重围,更何况身边还有黑衣女,以少胜多不是问题。
遭遇战被沈钊全部看在眼里,他与黑衣女并无助战白白鼠之意,隔岸观火很符合沈钊本人的作风。
“这次换我来,我可不想到手的机会白白砸在别人手里!”通常沈钊都是计划的最后一步出手,可最后总是还没等到他出场、计划就已经凉透。
雪幕稠密到盖过了双眼,白鼠们死的死、伤的伤,面对猫军不错的后勤保障,仍选择负隅顽抗。猫鼠间只顾乱战,不曾注意某种未知力量正悄然加入战场……
“是沈钊!”白白鼠振臂高呼,希望外援的加入能让近乎散架的废物们恢复一些战斗意志,“不要怕!沈钊来帮忙了,大家一鼓作气,杀出去!”
也许是白白鼠的求生本能,使其对任何一种力量的敏感性显著提升,可同时也令原打算刺客进场的沈钊,其计划落了空。结果现在都知道了,沈钊要有什么大动作,足以扭转整个战局。
“拦住他们!”小气猫很清楚,这笔账迟早要算,便将猫军放心托付于爆、贼、懒、醉四猫,“沈钊就由我来对付!”
“可是大王……”贼贼猫话到一半,小气猫的背影便模糊于雪幕之中。为提防沈钊的小技俩,贼贼猫只好命金眼、长牙暗中跟随。
总有那么一刻,小气猫后悔自己没听贼贼猫的话,不过凭着年少气盛,硬是追到了城门附近。视野中灰黑色区域为城墙的轮廓,雪地之上留存的黑渍是唯一的路标,到这里,夜视也无能为力。
“本王要亲手杀了你,为先王报仇!”
沈钊似乎察觉到自己已被小气猫那灼热的目光锁定,不再继续逃跑,反倒盘算起鬼点子。
谨慎的小气猫汗毛耸立,不断用余光打量四周,周围不断增强的不明力场反倒让小气猫全身充满了力量!
“就凭你?还想杀了我?”沈钊不忍狂笑,五官好似吃了帕派瑞斯的意大利面一样、扭曲成一团,“啧啧啧……和金鱼一样,你迟早会为自己的年少轻狂付出代价!”
“是么?”低吼声突然现身于沈钊身后,沈钊难免冷汗直流。
小气猫才不管这些,灼热的红缨枪尖成为黑暗中仅存的光亮,自沈钊背后划出一道长线,沈钊被弹飞出数十米开外。不得不说,为了至亲之人复仇的小气猫,力量不同往常。
“看来是我轻敌了……”沈钊只是重新站起并拍拍身上的雪,背部火红的创口无关痛痒,“难怪那群废物会遇到困难,遇到你这样的对手,失败也在情理之中。”
“本王岂是你们想见就能见?放弃吧,你的计划落空了!”小气猫蓄势待发,红缨枪尖直指沈钊眉心。不久,镁光信号弹刺破黑夜,城内猫鼠遭遇战胜负已定。
“小猫咪,不要太早下结论,输赢在谁手里,现在还不一定!”风雪交加之夜,正是沈钊发挥实力的绝佳时机,雪幕被黑渍浸染,其范围将自己与小气猫双双覆盖。
每一片雪晶成了沈钊掌控全局的小傀儡……沈钊微微向后撤步,黑雪域外,毫无预兆,长枪从密林一隅穿出,正扎于沈钊脚前、打断其施法。
“哦?看来今晚又有新客人到访……不好生招待一番,怎么能行?”到了这,沈钊的话风不小心被带偏了。
金眼、长牙为猫军魁魁猫与百变猫的直系手下,不仅要训练那些刚到獠牙军的新兵蛋子,在接到命令时还要整装待发去护送猫王。能进獠牙军的士兵也都是其它部队个顶个的精英,可他们在严苛的特训前却和新兵相差无几,教官们没有三两下功夫,还是很难有说服力的。
“快离开!”小气猫的内力被黑雪幕吸收过半,除了依靠身边的红缨枪支撑,就是竭尽全力向一旁的金眼、长牙大声嘶喊!
“本不想把事闹大,可我现如今不得不这么做!”利刃不计其数、现身于沈钊身边,不留反应机会,借夜色若隐若现于雪幕之间。
黑衣女被冻成狗,也不见沈钊容她出手,隔着雪看着金眼与长牙,激动不已的眼神仿佛在等待猎物上钩。
“已经晚了!”沈钊轻轻挥手,同时示意同僚发动袭击,即便夜视能力寻不见刀刃位置,小气猫也能瞧见深墨色痕迹正快速游向自己。
迎刃而上!小气猫挥舞红缨枪弹开黑刃、直奔沈钊,集中数倍力量于枪尖……以迫使同僚不得不回援沈钊,小气猫成功了!
“剩下这两个,让他们回去传话……”沈钊右手捂着腹部被划开仍有灼热感的创口,命黑衣女解开了缠绕两猫冒气的黑绳索。
小气猫一动不动仰躺于沈钊面前,身边被折成两截的红缨枪一半直直扎进雪地之中。可力量,还是差那么一点儿。
“主人,您没事吧……”黑衣女未听令先解开两猫身上的绳索,而去搀扶沈钊。
“起开!”剧痛险些令沈钊失去理智,接住小气猫的全力一击消耗了沈钊不小的力量,“没机会了,我们的行动要快!”
另一边,一切如贼贼猫所预料的那样,白鼠群的越狱计划泡汤了,还有一件事与其预想稍有违背,大王前去追杀沈钊久久未归。
“军师……情况不妙!”金眼、长牙不顾满身的伤,被寒风不留情面地撕扯,硬是忍痛狂奔数百米至城内回报贼贼猫,“大王……”
“你们已经尽力了,敌我实力相差悬殊,再硬拼下去,我们必输无疑!”
贼贼猫不得不接受沈钊互换人质的条件,带领猫军主力移步至城门口,屹立于风雪中的两个模糊黑影,稍有躁动不安,没人愿意和这鬼天气多待一秒。
“沈钊,快救救我!”白白鼠十分后悔之前潦草取消与沈钊的合作,此刻声嘶力竭地喊着。
沈钊有筹码在手,可以交换他想要的任何一样东西,总比换到一群废物要强得多。为了救回大王,猫军唯一的筹码只有白鼠群,放了白鼠群,无疑是给前线增加负担、还为日后埋下隐患。
“说吧,你们想怎么样!”
“我想要的东西你们不一定能有,我可以考虑等你们有了他之后,再来跟你们交换。”也许是风雪太大,沈钊无视了白白鼠的话,“这期间我会好好照顾你们的王,至少不会让他死掉。”
“你这家伙,不要忘了答应过我的承诺!”白白鼠决定拿监房中黑衣女的一套说辞,毕竟只有入侵者才能与猫、鼠、狗三国抗衡。
“为了让你们轻松一些,还有一个条件,拿这些白老鼠换你们的大王,你看这交易如何?”很不幸,目前的主动权完全在沈钊手里,大王不该莽撞行事!
“老贼,赶快答应沈钊!要不然我们就真的没机会了!”一旁的爆爆猫早已等不耐烦,上去就要跟沈钊拼命……不愧为军中人送外号“草莽大将军”。
“火药筒子,你给我冷静点儿!现在无论怎么办,都是我们吃亏!”
贼贼猫摸透了沈钊心底那些小九九,答应了沈钊的条件,意味着他一定会拿大王的命作为自己翻身的最后一枚棋子;若放了白白鼠,一旦白鼠群与入侵者前后合围,前线将士们不仅会错失唯一一次重创入侵者的绝佳战机、还会有全军覆没的风险!
“实在不行我快马加鞭,去通知福福鼠做撤军准备!”火药筒急的真快要炸开了,立于一侧的金眼、长牙主动请缨、随时待命……
“来不及了!”贼贼猫、爆爆猫纷纷让路,金刚鼠身披厚棉衣自两猫中间走出,仪玉师太跟在身边,由晴空、小玉两侧搀扶。
“哟?原谅我们好久不见,敢问您是……”沈钊大感情况不妙,不知是对方过强的气场,还是自接下小气猫全力一击后、所剩不多的力量不足以与寒冷对抗。
“现任金刚门掌门,金刚鼠!”金刚鼠借助气场优势向沈钊施压,希望能从沈钊口中问出一二,“在这片土地上,沈钊大名人尽皆知,为了抓住金鱼,可谓是费劲周折……”
“若不是有黑粒子碍事,凭我的实力,区区一个孩子又能奈我何?”很敷衍的借口,不足以解释沈钊在第22章抓住我之后、又将我放走的缘由。
“不管怎么样,先放了大王再说!”爆爆猫不愿沈钊继续拖时间,又被贼贼猫拦着,无奈只能干着急。
“大人说话小猫别插嘴!我会给你们大王留一口气,前提是我们的交换过程能顺利进行!”
谈判逐步回到正轨,沈钊不想过多废话,希望金刚鼠能在20分钟内给出一个明确的答复,或选择白鼠群与大王交换,或答应沈钊的条件。
“一个孩子?他对你的重要性,你心里比谁都清楚!”金刚鼠步步紧逼,试图让沈钊说出他的真实目的。
“相反,我倒希望他能像其他平凡孩子一样无忧无虑地生活,他不该拥有这种力量、而成为玛雅矩阵的牺牲品。”沈钊连连叹气,目光不时斜向立于一旁的黑衣女。
谈判全程,黑衣女眼神游离、沉默不语,更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毫无存在感可言。时间仿佛回到了魔物群进攻金刚城(第22章)之前……
沈钊与黑衣女于魔物群计划初期(第20章),潜伏于无畏军营地,为铁锤鼠源源不断提供“精英士兵”,以备后续进攻金刚城。
“真没想到,我苦苦寻找的玛雅守护者就在我身边……”沈钊无意间察觉到黑衣女的异样,便微微将头侧向黑衣女,嘴上随口一问:“我要是把孩子当作守护者的替代品,他下场一定会很惨,你说对吧!”
空气凝固了,明明身处热火朝天的无畏军军营内,四周却犹入无人之境,来自四面八方的黑暗不断触碰黑衣女的每一根神经,仿佛这里只剩下了沈钊与自己。
“不!他只是孩子,不该承受这么多!”毫无预兆、黑衣女疯狂嘶吼,似被黑暗扼住咽喉,争取每一次呼吸,恍惚间突然睁眼,额头被汗水浸透……等到想撤回刚才一幕时,一切都晚了,“我……我没想到事情会变成现在这样!”
“孩子?他承受了本不属于孩子的痛……”沈钊注视黑衣女,深邃的眼眸中似乎在肯定、黑衣女的所作所为足以证明她是一名合格的……杀手,“我猜金鱼现在一定恨透了你,恨不得将你碎尸万段!”
“不……不!”
“在金鱼眼里,你不过是一位冷血的‘黑衣女’!”沈钊更靠近黑衣女,左手食指还不忘在她脸颊上轻弹、挑逗,“你放心,我们现在是一路人……
沈钊一步瞬移至几米开外、稳稳立住,“若真如你所说的那样,金鱼身上确实没有守护者的力量,我可以考虑放他一马,至于剩下的,就交给你处理。否则,我只会让他生不如死!”
气氛过于沉浸,以致沈钊都忘了有交换人质这回事了……一开始,沈钊也没指望那群废物会突破金刚城的前两道防线,可事实总是出乎预料,我被抓的时候竟没有任何多余的反抗。
果不其然,那时候的我,守护者力量尚不稳定,沈钊并未从我身上嗅到关于任何守护者的气息,秉承办事言出必行的原则,又将我放了回去。
“只可惜,到最后事情并没按我想象的那样发展……金鱼注定会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倘若一开始他不去寻找所谓的玛雅矩阵、在家老老实实待着,就没这么多事!
“话说到底,你们变成现在这副模样,都要拜他所赐!”沈钊一脸不在乎,表现得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而我,只是稍稍推动了剧情发展,仅此而已……”
“我答应你的条件,双方互换人质!”任狂风呼啸,也无法磨灭金刚鼠做出的决定。
“以我们猫国现有的医疗手段,只会害了大王……”贼贼猫的话被晴空伸手拦断,到底还有什么秘密是这位大名鼎鼎的军师还不知道的?
“愚蠢!”沈钊挥挥手,示意黑衣女准备人质交换,“不过,我很欣赏你那斩钉截铁的作风!”
一切按计划中的那样进行,白鼠群获得沈钊异能力的扶持后,一定会同入侵者密谋反突袭战,猫军拿不出足够的兵力再去支援前线……至于狗军,大雪连天的能不能派兵增援都是个问题。
“大王,现在不是想这些问题的时候!前线的事请放心交给我们,您在城里安心养伤!”爆爆猫即刻集结剩余的守城部队,准备最后的孤注一掷。
身中异能,唯一的解决办法是……
“不!我们既然已经和福福鼠约定好了作战计划,何不全心全意相信他们?”伤口被黑气腐蚀,小气猫仍选择咬牙忍受,“不用担心,我现在很好……”
希望结果不要像无畏军士兵们那样,成为沈钊的傀儡。事情的发展似乎脱离了我的掌控,不过还好,局势还没到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
“现在情况怎么样?”
“报告元帅,风雪实在太大,敌军那边好像也受到了不小的影响……”
元帅……临近子时,由铁锤鼠、儒儒鼠带领的鼠军突袭主力已经在预定地点埋伏好了,儒儒鼠已经传令下去,让士兵们提前活动活动筋骨;福福鼠带领的猫军奇兵主力分成了突袭奇兵队与接应奇兵队,一切按计划顺利进行,可事情太过顺利,有时意味着会有更大的危机。
“若是我……”将士们的怨念如同恶灵始终不愿从铁锤鼠的心头离去,身为曾经的无畏军领袖、手上沾满了鼠军士兵的血、肮脏的兄弟杀手,怎可能仅凭福福鼠的一句话就能轻易忘记?
“铁锤鼠,看起来你的脸色不太好,你需要休息。”待铁锤鼠恢复意识,儒儒鼠早已在营帐内、木床边守候多时,“刚刚您站在风雪里一个多时辰,士兵们怎么劝也劝不动。”
或许连铁锤鼠自己都没想到,若不是儒儒鼠及时接住,铁锤鼠很可能就摔在两三米深的战壕内……被风雪吹打一个多时辰,就算是灼热系内力很强的旺旺狗,恐怕也很难做到。
狂风正用力拉扯每个营帐,行动还未开始,士兵们便全身心投入到与风雪的战斗当中。
“儒军师,白白鼠说的没错,我……”铁锤鼠试着坐起身,身子骨却被冰冷刺透、每每移动如同骨肉相互撕扯,“这次突袭行动事关决战,我怕……
“摧毁一份信任简单,但要挽回,何其困难?”
曾经深深伤害了鼠军民的铁锤鼠如今担任了元帅一职,福福鼠又不是神仙降世,怎凭其三言两语轻松将军心、民心挽回?现在的“鼠军大元帅”一词对铁锤鼠来说,何尝不是一副沉重的枷锁?
“哟,这可不是我认识的铁锤元帅!”儒儒鼠试着模仿福福鼠的语气,还是差了一些,“至少我清楚,你检阅部队时,士兵表现得和往常一样!”
“报告元帅、军师,风雪实在太大,敌军那边好像也受到了不小的影响!”一传令鼠从忙跑进营帐、行军礼于铁锤鼠、儒儒鼠前,身上的雪粘住了毛。
“元帅,子时已到,快下令!”儒儒鼠一鼓作气,趁着风雪稠密,正是突袭营地的好时机!
福福鼠带领猫军就近挖出两米深的战壕,为后续的掩护行动保存体力,按照原定计划,等儒儒鼠发信号,奇兵大队即刻出动。
“福福鼠,这么大的雪,我们还能不能回得去?”百变猫随手抓起壕内的一把雪,薄薄雪绒被没过小腿。
“做好战斗准备……”福福鼠仰望被黑红笼罩的夜空,一时竟不知如何回答。猫军也只能听从福福鼠的命令,手握长枪随时待命。
入侵部队龟缩雷云关,供电系统早在第63章被能量冲击破坏,工程师表示没个三五天修不好那玩楞,蓄电池组内所剩电量也撑不了多久,一个个美国大兵体会到了被冻成“海狗”的感受。
受不了了!靠谱克一点儿也不靠谱,生死存亡关头,他的追随者们一致决定采用原来的称呼──普朗克,可他本人却不这么认为,在玛雅墓室那边的收获绝对能为美军争取一次锁血的机会。
普朗克给了拥有着特殊身份的三位重量级嘉宾开辟了新的权限,并没有把他们和雷云关那些守城老鼠们关在一起,而是找木工、瓦匠把将军府所有出入口封死(留个透气的)。
周扒皮因被普朗克怀疑为两“人质”提供逃脱机会,也落得与汉麟愿、阿兰一样“俘虏”应有的待遇,还别说,两人一鼠享受着与普朗克平等的食物,这是守城部队做梦也享受不到的待遇。
阿兰自金刚门习得火龙穿云箭、属灼热系轻内力的一种,借助将军府内一些无用的资料,关键时候总能发挥作用,否则汉麟愿、周扒皮会落得跟美国海狗们一样的下场。
“要不现在我们聊些什么,阿兰……不……公主,不如您给我们讲讲这雷云关的历史吧。”
四周的窗户、门都被冰冷的混凝土覆盖,只留下不太多的透气空间。周扒皮实在无聊透顶,就随意起了个话茬。
相比之下,汉麟愿更喜欢盯着火堆发呆──看着里面被烧通红的书,大都是雷云关、将军府内一些“毫无作用”的古书,由阿兰不时往火盆加大火力以维持府内的温度。
“历史故事?你对这个也感兴趣?”汉麟愿留个神,等待周扒皮的回答。
“要不是金鱼那小子不信邪,非要带我去美国找玛雅墓室、玛雅矩阵,就没这么多事了!”突然,周的话音不如刚刚那么强有力,“直到我亲眼见到传说中的玛雅矩阵、还有矩阵守护者,传说,也许是真的!
“等回去了,写个论文、一发表,能赚不少钱!”周扒皮惊呼,似乎在肯定我的发现……呃,只是哪里不太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