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绍完毕,箬棂感觉自己半条命都要搭进去了,感觉好心累啊!
她怎么变成中间人了,箬棂只能暗暗叹着气,心里很不是滋味儿。
他们倒是聊得投机,箬棂又被老板叫了过去,应该是还要唱歌。
酒吧里面很少听到这样的歌,没有太多的激情昂扬,也不是低沉催泪。歌词虽然有那么一丝丝的伤感,但是箬棂却唱出一种另类的活力,就像是雨里阳光。
树知落看向箬棂,那眼睛里面装的东西让人看不懂。
“你真的是箬棂的哥哥吗?”卢晟又问了一次,他和人熟络之后胆子也大了些。
树知落收回目光,笑着:“你也可以这么认为。”在她眼里,他应该也只能算是个哥哥吧,这个关系,他也不想要戳破,退一步是个朋友,进一步可能,就是陌生人了。
牧翎自从知道这几个人跟箬棂认识之后,就做了周到的服务,亲自送酒过来。
“箬棂唱歌还真是不错,她似乎还挺喜欢的,有考虑过去音乐学院吗?我觉得应该可以。”牧翎感觉就像是在看自己家里的小朋友一样看着箬棂,心里竟然有那么些骄傲。
树知落摇摇头:“那个人从来都希望普通生活,唱歌的话可能会受到束缚,她应该不会去。”
詹炎站起身:“现在也不早了,我先走了。”
卢晟也跟着站了起来:“那我也跟着炎哥一起回去了。”
牧翎低头看了看手表:“的确不早了,已经一点多了,这里要关门了。箬棂今天可能会晚一些。”
詹炎点头:“能理解。”
树知落抬起头看着詹炎,总觉得他的话有些深意。他又低下头,在那里等了一会儿。
箬棂还有些意犹未尽,慢慢地走了过来,她很少可以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这一次的任务她都是随随便便的,随心而动,随心所欲,怎么顺心怎么来,不过她也不会太乱来,做这种事情她还是有一个大致计划的,不然她可能还是会搞乱套的。
“树知落,你现在住在哪儿啊?”箬棂这次没有再拿着那把吉他了,这几次都存放在牧翎的酒吧里面,这样她也觉得方便了许多,不用每次都拿来拿去的,也麻烦。
树知落转过头看着箬棂:“你问这个,不会是想要半夜私闯民宅吧?”
箬棂一巴掌落在树知落的背上,气得牙痒痒:“你觉得本爱神会有你那么无聊吗?这种事情也就只有你能做得出来吧。”
树知落也没还手,还是决定唇枪口战:“我才没那么多时间去看你的地方。”
箬棂拍拍手。果然到了冬天都穿得比较厚,这样打都不疼,反而让她的手有些麻麻的。“最好是这样,人家现在就在楼上,我要立人设,你不要给我捣乱哦!”
“我要捣乱你还栏得住?”树知落拍掉箬棂伸出来的小指头。
箬棂果断地把指着树知落的手收了回来,心里有些伤心。她果然还是打不过这家伙。
“唉!”
树知落转过头:“怎么了,我这一句话就让你泄气了?”
“切!本爱神才不会这么容易被打倒呢!”箬棂转身往公寓跑去,“你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吧!”
树知落嘴角上扬:“最好是一直都能保持这样的斗志,也不枉我做了这么大的决定。”
箬棂回到公寓,感觉自己又被树知落给套路了,刚才分明就是在问他家在哪儿的,竟然被他弯弯绕绕给躲过去了。
算了,他不说,她还不稀罕呢!
她抬头望了望天花板,果断地把刚打开的灯给关掉了。
君磬拿空气清新剂在房间里喷了一遍又一遍,总算是把那股难闻的中药味给除去了。
她这才放心地回到房间里面,看着放在桌子上的碗,里面装着浑浊的药汁,那股味道在空气里挥之不去。
一声重重的叹息过后,君磬还是走了过去,拿起碗喝了一大口。但是那种难闻的气息让她不得不停下来。
她憋着一口气,轻手轻脚地打开房门,走到洗手间,为了不发出声音,她不得不捂着嘴。
那股药味让她觉得胃里面翻江倒海的,在那里吐了半天,就是不肯多出一丁点声音。
詹炎在房间里面,她不能把他给吵醒了。
等到她好不容易缓过来的时候,身上的衣衫已经被汗水浸湿了,黏在她的身上,头发也被汗水打湿了。
无奈之下,她又在洗手间耽搁了许久。等到出来的时候,除了换了一身衣服,脸和嘴唇有一些苍白之外,其他都没什么不对劲的。
她看了一眼詹炎的房间,心里倒是安心不少。
自从她和詹炎的父亲离婚之后,詹炎对她就是这个态度,不冷不淡,也很少能说一句话。
詹炎到现在都认为当初他们离婚是因为君磬的无理取闹,但是最后他不知道怎么的,竟然留在了君磬的身边。
君磬也强打起精神,也就有了那些早出晚归,她其实很害怕跟詹炎面对面,因为毕竟她也对不起詹炎。
不管詹炎怎么误会,她也都不说话。最后干脆就这样早出晚归的,可能詹炎也知道君磬在故意躲着他,竟然真的就这样生活了两年。
两年,这两年看到自己的儿子却难以开口说一句话,这样的心情让她也不好受。可是见面之后又能说什么?
不如让她一个人承担。
君磬回到房间,看着那碗黑乎乎的药,只能把它拿到窗边,顺着水泥墙边倒下去。
倒在其他地方还要多作处理,也是为了不让詹炎知道。
冰雪天里的月光也显得有些冷清,看起来白得刺骨了。
箬棂看着从上面滴下来的药汁:“果然是一家人,什么事情都藏在心里。这样要什么时候才能和好啊?”
她苦恼地坐在黑暗的房间里,无声地叹了口气。
黑暗里,又不知道有多少人在为生活而叹息,辗转反侧,入夜难眠。
为了以后,不论如何,她都得更加努力。
“家里面就我一个人,也怪无聊的,不然我一个女孩子在年关的时候跑到这里来干什么,真的只是为了赚外快?”箬棂灌了一瓶鸡尾酒之后,想要开始套路旁边这两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