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挺快的,夏天的影子已经越来越明显了。
箬棂觉得她这次的任务真的弄了挺长时间的,主要是没有结束的那个契机啊。
很难得的卢晟和詹炎竟然请了假,今天一整天都没有出现过,看来是出事了。她忍不住叹气。
之前为了这次的任务,暗竟然潜伏在詹司赜的公司,那时侯的车应该就是詹司赜的没错,可是为什么里面一个人都没有,这似乎不太合理。
除非有人在暗地里帮了忙,不然当时不可能一点儿痕迹都没有。
不过会是谁呢?
“想什么呢?这么认真。”艾薇拎起一本书就不轻不重的落在箬棂的头上。
箬棂抚了抚自己的头发,又叹气。
艾薇坐了下来:“你又怎么了?”
“没事,可能最近没睡好。”箬棂趴在桌子上,脑袋埋起来,不想把一脸的郁闷让艾薇看到。
艾薇的手落在箬棂的背上:“你这样很让人担心的。”
箬棂抬起头,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我就问一下,现在是不是放学了?”
艾薇被箬棂这一下给吓到了,呆愣地点头:“嗯,刚才铃声响过了。”
“那我们是不是可以回家了?”
“啊?嗯。”
“那就走吧!”箬棂毫不犹豫地从抽屉里抽出自己的书包,跨在自己的肩上。
箬棂感觉到莫名其妙的烦躁,想冷静,但冷静不下来。她又一次没有等可怜的艾薇,直直往外走去。
一个身影在楼梯转角拦住了她,是谭雪。
“你干什么?”箬棂现在心情分外不好,神挡杀神,佛挡杀佛,谁撞到枪口上谁倒霉。
谭雪似乎也是来势汹汹,抡起手就要给箬棂一个巴掌。不过箬棂怎么会让她得逞,一只手紧紧握住谭雪的手腕,书包滑到胳膊上。
“有事说话,我现在心情不好,不要让我想跟你动手。”
谭雪皱着眉,将手抽了回来:“你是箬棂,捡了我扔掉的东西还好意思这么得瑟,告诉你,就算是我不要的也轮不到你这么一个小角色!也不知道你用了什么手段,骗了那个人,不过肯定见不得光吧。识相一点,最后趁早离开他,我会概不计较。”
箬棂眸光冷厉:“说完了吗?”
谭雪抱着双手,站在那里。
“说完了就该我了。”箬棂背好书包,将碎发勾到耳后,漫不经心却带着让人不容分说的语气,“首先,不管你怎么想,不管你信不信,我跟卢晟只是同学,只是普通朋友。
然后,我想声明,卢晟不是什么交易商品,你想玩弄就可以玩弄?想抛弃就可以抛弃?想拿回来就可以拿回来?想得美!
他也有感情,也会吸取经验教训,既然你对他不好,既然你们不合适,当然,你可以选择离开,可以选择放弃,可以毫不在意,没人会关心你的想法。
既然是你自己选择的,你就要自己承担责任。他现在避你如蛇蝎,也是你自己造成的。如果你是真的喜欢他,就不要玩弄他。
最后,我还要说一句,高中生最好不要在高三这么关键的时刻谈这些,影响谁都不好,你不想考大学,卢晟还想呢!我说完了,再见!”
箬棂头也不回地往下走去,对于这样一个思想偏激的人,废话多,只是让她分散注意力,她找到间隙当然是要赶紧逃走。
谭雪愣在原地,她没有想到箬棂会知道这么多,她不是才转过来吗?
“刚才打了胜仗的感觉怎么样?”艾薇又不知道从那个旮旯里冒了出来。
箬棂一脸轻松:“不怎么样,不过感觉好爽!”
“呵!要是那个人知道被骂了之后你竟然是这个态度,会不会气得吐血。”
“可我说的都是实话,大大的实话。”箬棂忽然又面带郁色,“也不知道詹炎和卢晟那两个人去哪儿了,感觉不太妙啊。”
艾薇倒是没怎么放在心上,反正做任务的又不是她,当爱神就这点儿费劲。
“你不是有情史册吗?拿出来翻翻不久得了?”
箬棂垂眸,摇着头,闷着不说话。
艾薇搂着箬棂的脖子:“说,你到底怎么了?想瞒着我,嗯?”
箬棂心道,你们不也瞒着我不少事情吗?
“没什么,就是觉得好想没什么必要,到时候跟着气息去找就行了。”
艾薇无奈的松开:“自己小心点儿,不要总是让人担心。”
箬棂笑着:“薇薇,担心我的人里面有你吗?”
艾薇别开脑袋:“别说这么肉麻的话。”
“哦。”箬棂果然不说了,那双眼睛写满了“我就知道你担心我”。
艾薇想骂人,她也要爽一下,这真是又生气又委屈的。
只是,没想到今天一天没有出现的詹炎以及卢晟现在正坐在詹司赜的办公室里面,除此之外,还有堵在门口的黑衣哥哥,带着黑色的墨镜,装逼装得特别痛快。
詹司赜坐在黑皮椅子上,推过一份资料和一支笔:“只要你能签了这份契约,我就让你走。”
詹炎冷冷地看着詹司赜,没有说话,也没有动。卢晟也沉默着。
这份契约不是什么股份转让,而是让詹炎继承詹司赜的企业,甚至还有些不平等的条约,也就是詹司赜还掌握着公司的大部分股权,其根本就是控制詹炎,股权就是公司董事会的发言权和决判权。
詹司赜这打着什么算盘,詹炎再清楚不过了,所以他不能让这样一个人得逞。他的人身自由凭什么要由一份契约决定?
现在他们也不能向外面求救,手机都被詹司赜拿走了,而且就这么明晃晃地放在办公桌上。
至于为什么詹司赜这么着急让詹炎继承公司,也是迫于公司里面各位股东的打压。
都说人一生有好几个过渡期,而詹司赜和君磬在一起的时候,那很长的一段时间,两个人都没有孩子,一个都没有。
而詹司赜是老来得子,今年再怎么说也快有六十了吧。一般在这个年龄段里面,的确会有一些心思,可詹司赜的心思用在了荒淫上,想赚钱。
不过这个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东西,亏他这么在意。六十多岁,难免会有些糊涂的时候,股东当然不会把公司的命运,或者说,他们的命运交在这样一个人手里。
现在也不是古代,非要自己的嫡亲血脉继承家业,只要是有能力的,人们都赞同的,可是让所有人共赢的人,当然会收到追捧。
可詹司赜这么个不死心的人,谁说都没用。他才不会把自己搞了大半个岁月的事业交给别人,当然最好是还能牢牢握在他自己手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