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冠禽兽
莫然跟着杨晟明来到商场，漫无目的的溜达，最后两人来到一楼的首饰专柜。莫然终究是女孩子，对亮晶晶的东西都是喜欢的不行，对着一枚彩金戒指看了很久，最后时间快到了，不得不离开。
两人驱车来到饭店，杨晟明提前已经订好了包间，停车后杨晟明从后备箱拿出来两瓶酒。莫然亦步亦趋的跟着杨晟明，上楼，然后紧张的落座。
孙主任还没到，莫然怕一会尿急，由服务生带着去了卫生间。上完卫生间，她慢悠悠的洗手，用手往脸上撩了一点水，擦干，跟着服务生回到包间。
孙主任已经到了，六人桌，孙主任坐在正中上手的位置，杨晟明跟孙主任中间隔着一个位置，莫然看看了看杨晟明，不知道自己要坐在哪好。
孙主任腆着肚子，站起身来对着莫然招手：“来，妹妹坐这来。”
莫然觉得孙主任那张猪脸简直油腻得恶心，但是既然要做事情也要学着看这些丑陋的事物，甚至努力去习惯它。
“是，孙主任。”莫然低着头，路过杨晟明的时候，他轻轻的在身后拉了一下莫然的手，莫然略略停顿，然后换上笑脸坐了下来。
“叫什么主任啊，这不是在医院，叫我孙哥就行了。”莫然觉得孙主任的脸上都能滴下油来。
“是，孙哥。”莫然浅笑着。
“来来来，服务员把菜单拿来，让妹妹再点几个爱吃的菜。”孙主任手轻拍着莫然的手，顺势摩挲一下，见莫然没有反应，索性把扣住莫然的手。
“菜单就别拿了，你说说都点了些什么，我掂量掂量。”莫然借着跟服务员说话的功夫，站起来，自然而然的把手从孙主任手里抽出来。
服务员报了一遍点的菜，莫然笑着说：“真巧，都是我爱吃的，给我加个凉的橙汁吧，快点啊，我有点渴了。”
橙汁很快上来，莫然接过来，坐了下来，顺手递给杨晟明，对着杨晟明眨了下眼睛，杨晟明将拧开的橙汁递给莫然。莫然倒在杯子里，侧过身对孙主任说，“孙哥，我哥哥平时没少给您添麻烦吧。”
“哪有，哪有，小杨人又帅又懂事，我们科里的女大夫好多都是他的粉丝呢！”孙主任不安分的猪蹄子又想攀上莫然的手背。
“他哪有那么好，到现在连个正经女朋友都没有，多亏了您照应呢。”莫然站起来，躲过孙主任的袭击，伸手去够放在杨晟明身边的白酒，发梢擦过杨晟明的脸。
莫然打开白酒，给孙主任倒满说，“孙哥，我对您一见如故，特别的投缘，这杯我敬您，我这还没成年也能喝酒，用橙汁敬您，您不介意吧。”
“好好好。”孙主任说着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莫然也抿了一口，又立刻为孙主任倒满酒。
“孙哥，这第二杯，谢谢您对我哥哥的照顾，要是没有您的照顾，我哥也没法给我买衣服买鞋子，说是您对我哥哥的照顾也是对我的照顾。”孙主任面对着莫然这样娇滴滴的小姑娘本就有点难以自持，再加上莫然的语言攻击，一时间找不到东西南北了。
莫然接连敬了几杯酒，又不间断的给孙主任夹菜，哄得孙主任嘴都快咧到天边了。
“妹妹，你这喝着橙汁，我喝着白酒，是不是有点……”孙主任已经有点飘了。
“孙哥，妹妹还小，我替她喝吧。”杨晟明说着就倒上了白酒，端着要喝。
莫然轻轻的拍了一下杨晟明的腿，杨晟明一顿，只听孙主任说：“也不小了，可以喝点，今天我就替你哥做主了。”
“是。”莫然从杨晟明手中拿过杯子一饮而尽。
“好好好，妹妹真是海量。”
莫然又接二连三的灌下几杯酒，面色微红，一双亮晶晶的眼睛像一汪泉水，看着孙主任道：“孙哥，我真是不胜酒力，今后你还要好好照应我哥哥啊。”
“一定一定！”孙主任手在莫然的手上摩挲着，莫然抬眼看着他笑。
“那孙哥，这次的单子？”莫然说着似乎有些为难。
“签，一会就签，签一年的！”孙主任得到极大的满足，好爽的一挥手。
莫然回头看着杨晟明，接过他手里递过来的单子，连带着签字笔，双手递到孙主任手里。站起身低头靠在孙主任身边，发丝划过孙主任的鼻息，孙主任贪婪的闻着莫然发间的香气，竟有些呆了。
“孙哥？”莫然小声提醒道。
孙主任大笔一挥，龙飞凤舞的在纸面上签上自己的名字，嘱咐道：“明天去科里找副主任盖章就行了。”
莫然小心的收起单据，交给杨晟明，坐下来，舒了一口气。又陪着孙主任喝了几杯酒，借着孙主任上厕所的功夫，对杨晟明说：“晟明哥，我表现得还行吧？”语气像是祈求糖果的小孩子。
“然然，我……”没等说完，孙主任推门进来了。
莫然热情的迎向前去，扶着孙主任落座，又说了好多恭维的话，假意看表道：“诶呀，已经九点了，跟孙哥聊着这么开心，一时竟忘了时间。”
“是呀，我跟你聊得也很开心。”孙主任索性拉着莫然的手不送来，来回不停的摩挲着。
“可是这么晚了，再不回去我妈就该担心啊。”莫然装出一副委屈的样子来。
“好孩子，比那些成天在外面玩不知道回家的强多了。”不知孙主任是不是想到了自己家的孩子，一时间家长的情绪油然而生，觉得莫然更加可爱了。
“那我跟哥哥先送您回去吧。”莫然说着扶孙主任起身，体贴的拎着孙主任的包，孙主任整个肥胖的身子半压在莫然的身上，莫然说不出的恶心。
一路半拖半拽把孙主任扔到车上，他却不肯撒手，没办法莫然只好跟着坐在后排。杨晟明没有喝酒，默默无言的开车，几乎把汽车当成了飞机开，不停地通过后视镜看着后排的情景。
孙主任已经喝得大醉，除了拉着莫然的手倒也没做什么。到了孙主任家楼下，杨晟明将他扛了回去。莫然打开车门，吹着风觉得腹中阵阵翻腾，赶忙跑到树下，扶着树吐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