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了在树上发出悠长的叫声,偶尔有几只小麻雀,停留在树上,发出清脆的鸟叫声。
烈日当空照,今日又是个大毒日。
慕容清研一觉醒来便觉得热得慌,这古代就是这一点不好,没有电风扇,更没有空调吹,有的只是一把蒲扇。
她拿起蒲扇使劲的扇风,使自己得以凉爽一些。
看着衣橱中这些保守的不能再保守的衣服,实在想不通这些古代人是如何度过夏天的,难道她们里三层外三层的就不热吗?
她随手拿了件白色的纱裙,这是她众多衣服中,看上去最凉爽的一件了,浅颜色不聚热,穿着应该比其它颜色的好一些。
换上衣服,她看着镜中的自己,撇嘴一笑,这个点,朝堂之上应该挺热闹的吧?
大殿之上,皇上的威严震慑四方,他端坐在龙椅之上,俯视着满朝的文武官员。
旁边的太监浮尘一挥,尖锐的声音高喊道,“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大理寺卿王大人立刻出列拱手道,“臣有事启奏!”
后面的西门枫也跨出一步,拱手道,“微臣也有事启奏!”
皇上点了点头先问西门枫,“西门枫,今日你怎么来上早朝了?有何事启奏速速说来听听?”
自从西门枫被调遣到城防部做了城防统领,他的官职便降了,虽只是说暂时的,但按照制度,城防统领是没有权利进大殿参加早朝了,除非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他才能亲自前来禀告!
西门枫又是拱手道,“皇上,昨夜王青,王大人府上突降大火,将王府烧得一干二净,臣赶到之时大火已经燃尽……”
“哦?那王青呢?这虽然天干物燥的,也不该在这么快的时间里燃尽呀?你可有仔细勘察?有没有发现什么?”皇上急切的问道,这王青死了,会与天心欲有关吗?昨日才得知他确实有谋害天心锦的动机,今日,贯穿整件事情的唯一证人的府邸就被烧了个精光,这回事巧合吗?
西门枫叹着气,将袖中的一封信拿了出来道,“皇上,臣确实在案发现场找到了东西,这是臣在王青王大人身上所找到的信件,请皇上过目!另外,臣在王青府邸发现了火油的迹象,臣怀疑王青府上大火并非而然,而是有人刻意而为之!”
西门枫并不知道这一切都是慕容清研给他制造出来的证据,这火油是她让人从太子的私库中盗出来的,若是追查下去,那么天心欲,百口难辩!
皇上看到有证据留下,立刻示意内侍监下去承上来,信件就一直从大殿的后面传了上去,走过无数百官身前,大家都伸长了脖子朝着唯一的证据看去!
天心欲嘴角微微弯起,没想到自己设下的简单一步,竟起到了如此重大的成果,眼看着信件到了皇上的手中,他更得意了!
皇上表情严肃的打开了信件,看到信中的内容,眉头越皱越紧了起来,他愤怒的瞥了一眼天心欲,将信连同自己的手重重的拍打在了龙椅的扶手之上。
百官被皇上突如其来的愤怒所渲染,低着头不敢朝皇上看去。
“太子,王青是你人吧?你的人死了,你就没话要说吗?”皇上突然很严肃的对着他问道。
天心欲自然知道皇上会这么问他,这是必然的趋势,他倒是一点儿也不紧张的说道,“是,王青是儿臣一手提拔上来的,但是近期,他与儿臣诸多事情不和,已经与儿臣闹翻了。”
“闹翻了?可是朕听说,王青昨儿个下了朝还去过你府上,如何就不和了呢?”皇上威严的直视着天心欲,天心欲突然愣了神,王青进入太子府走的都是隐蔽的侧门,皇上是如何知晓的?
“父皇,冤枉啊,昨日王青是去了太子府,但是王青只留了几句话给儿臣,并未与儿臣碰面!王青他……他居然说要报复儿臣,说要让儿臣身败名裂,但儿臣实在不知道王青他说的是什么话呀!”天心欲一脸无辜的跪了下来,看似一脸朦胧,好像什么事情都不知道一般!
皇上只觉得可笑,他将信件交给了内侍监道,“将信拿给太子,让他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念给大家听……”
众人纷纷不知所云,这太子殿下又是哪里做错了事情,怎的将皇上这般惹怒了呢?
天心欲被皇上的言行举止所震撼到了,难道那封信被人掉包了?
他狐疑的看着内侍监将信送到了自己手中,他低头瞧去,没错呀,这就是自己伪造的那一封没错呀。
他大声的读了起来,“罪臣王青叩首,罪臣自知犯下滔天大罪,难以宽恕,现将罪臣自己所犯的罪责一一向皇上说明。其一,罪臣不该不听太子殿下的劝解,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拨太子与锦王的关系,其二,罪臣不该瞒着太子殿下,对锦王下手,害了锦王罪臣难辞其咎!知道终究躲不过大理寺卿的追查,我不想死后愧对王家的列祖列宗,携府中家眷一同赴死,请皇上不要怪罪太子殿下,也请皇上念在罪臣曾经的功劳不要再追查下去了,罪臣绝壁,王青!”
“没想到锦王遇害是王青所为!”朝堂上百官之间顿时嘈杂了起来,大家都在猜测着整件事情的经过……
皇上大喝道,“肃静,朝堂之上,不得妄加议论。太子,你可有话要说?”
“儿臣无话可说!”天心欲坚定的说着,反正他是铁了心的要王青背罪了!
皇上仰天大笑着,“好啊,既然无话可说,那就先行退下吧,西门枫,你说王府着火是火油引起的,那你可追查到火油的出处?火油的用度向来管理的严格,京都,朕的脚底下更是如此,为何王青府上会出现火油?”
“臣连夜追查,确实查出了蛛丝马迹……只是……”西门枫说话间将目光望向了天心欲!
皇上看了一眼天心欲,心中已明了,他的儿子他自己清楚的很,这昨日大理寺卿才说起王青,昨夜王青就死了,这不是让王青背黑锅,这还会是什么呢?
他又朝着西门枫道,“你查到了什么,尽管说来……”
西门枫心中暗喜,没想到天心欲有这么大的失误让自己给查了个明白,他说道,“皇上,臣根据线索,在城西郊外的一间民房中找到了火油,臣潜入民宅中,发现该民宅其实早已经是太子殿下私下的仓库,里面堆积了打量的火油,火药等违禁物品,现都已由微臣查货,民宅的管事现已押解在外,听后皇上发落!”
皇上痛心疾首,这果然是天心欲这个不孝子的阴谋,他脸色铁青,对着朝堂上大声说道,“将证人带进来!”
一名麻布衣服的男子被两名侍卫押解了上来,男子走到前边,看到身边的天心欲时心中陡然一愣,随后跪下道,“草民拜见皇上!”
“将事情真相说出来,若有半句谎言,真决不轻饶!”皇上板着一张肃穆的脸,静静的听男子的解释。
太子突然焦躁了起来,他的私库一直隐藏的很好,而且,王青府上的火并不是他放的,那么究竟是何人,要如此无限他呢?
眼前的人确实是自己私库的管事,若是他一个害怕将事情全部说出来,那自己是口说无凭了,连同王青的死,恐怕,也要嫁祸到他的身上来了!
天心欲越想越不对劲,朝着男子走去,在男子的身边跪了下来道,“父皇,这定是债脏嫁祸,儿臣一直是个本分之人,严守规矩,又怎会私藏火油,火药这等违禁品呢?”他又转身对男子道,“小兄弟,你怎么可以如此诬陷本宫呢?你可知诬陷皇子,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
男子跪在地上哆嗦了起来,胆战心惊的不敢说话!
“太子,这件事情朕自己查明真相,你且回去站着,不准恐吓证人!”皇上看出了端倪,让侍卫将太子控制住。
男子咽下了口中因为害怕而残留的口水,道,“皇上,草民是私库的管事,这个私库是太子殿下的没错,但草民只是帮忙看着那些东西,并没有做什么违法的事情呀,请皇上明鉴,放了草民吧?”
“太子,你还有什么话可说?”皇上失望的不要不要的了,自己怎么就生了这么一个没出息的儿子呢?残害手足,杀害朝中重臣?还有什么事情是他做不出来的呢?
天心欲冷冷的笑了,道,“父皇,儿臣确实是冤枉的,儿臣承认私库是儿臣的,但王青之事,绝非儿臣所为,请父皇明察,此事定是有人恶意债脏!”
皇上摆了摆手,让侍卫先将男子带了下去。
男子路过天心欲处时,皎洁的笑了笑。昨夜,早已有人用打量的银子收买了他,并且将他的家人送去了安全的地方,他无后顾之忧!
只等着牢狱出来,与家人过上好的日子。
大理寺卿还在候着,见此又拱手道,“臣有事禀告!”
“爱卿请说!”皇上的头痛的很,想着先听听王大人有什么好说的。
王大人瞧了眼天心欲方才说道,“原本臣也要汇报此事,但是微臣与防城统领不同,臣今日带来了一位证人,此证人可以同我们说出锦王遇刺的整个经过,还请皇上准许他进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