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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没有了钱,似乎什么都会没有了

哭哭哭哭吧宝贝

今夜你偎着我轻轻哭

让我再抱抱你再抱抱你

本以为云散去鸟比翼

相爱的人便会在一起

哭累了你还在想什么

让我再看看你再看看你

努力了不再去怨结局

就算爱给你我一个限期

今夜月满眶泪难成眠

星星雨纷纷落落长夜

爱的路反反复复有多苦

千年苦终难修共船渡

千年后的将来

万年后的永远

谁有信心等到那一天

可不可以重来

不要不要分开

说好你做我的另一半

一转眼,回北京都快三个月了。三个月中我几乎什么都没做。小事不想做,大事做不了。

《读者》不是有篇文章,说每个人做事不一定都要从餐馆涮盘子开始的,我想我也不会这么去做。

还有一个故事说:有两位服装设计师。一位专门为普通女性设计一些大众化的服饰,刚开始他非常有市场,攒了一些钱。另外一位专门为一些高层的爱自髦、懂时尚的女性设计高档服饰。刚开始没人知道他,他的设计理念一时不能被市场接受而挣不到钱。第一位设计师就很得意地对第二位设计师说:“你要知道,这世界上普通女性比时尚女性多100倍。”可是,过了几年后,情况就反过来了。第二位设计师通过自己的努力和才华终于成为设计大师,世界上许多知名人士都爱穿他设计的衣服,所以他的钱多得不知怎么算。有一天,两位设计师又见面了。第二位设计师于是对第一位设计师说:“你要知道,这世界上时尚女性的衣服比普通女性的衣服多1000倍,并且贵1000倍!”

可我能成为第二位设计师吗?我有时会天真地梦想着突然有一天,被一个非常有钱的老板看中,给我投资,让我能随心所欲地做自己的音乐,或自己找到一个好机会,狂攒了一大笔钱。但是,可能吗?整天呆在家里做梦中的空想家,会有机会吗?自己都取笑自己。我怎么变得这么颓废、消沉了!

由于这三个月连个班都不愿去上,一分钱的收入都是没有的。昂贵的房租费、电话费、伙食费,只靠着一些朋友今天他给寄500元,明日他给寄1000元的救济着。看来我的人缘还是不错的,在我心里真的非常感谢这些朋友。但我还是常常会有身无分文的遭遇。也许你不信,我出门坐公车都逃过票。这种行为当然是多么不耻的!可有时就是为了能留下口袋里最后的几块钱,以备万一有人呼自己还可以去电话亭回个电话。

没有钱了,就没有心情了,似乎连这特殊的家的气氛都没有了。如我当初所料的,我们也开始因为家里的一些支出费用而闹一些小矛盾。很多这样的时候,我什么都做不了。看书也烦、听音乐也烦、看窗外灰灰的天也烦、跟这两个小女人说话更烦。我在苦苦寻思着,怎么为自己找一个出口,让自己从自己体内出来,所以我常常会一个人去街上散心、瞎逛。而羽果,这段时间也似乎有意在伤害我的心,有时打电话老找不着她,呼她也不回。次数多了,我就不太相信她说的什么因为工作忙的一些解释了,我开始怀疑她是否背着我跟黄学怎么样了。

这,你管得着吗?羽果名义上本来就属于黄学的。他们又同在武汉,黄学有时还时常去接羽果上下班呢?你生气有什么用?这是现实。我心里想着,就开始烦燥,又开始把羽果以前对我们的爱“不负责”的行为挖出来,来伤害自己。

我真的是管不住自己的情绪了,我就这样一边相信她,一边却不放心她。还有羽果老对我说,又花800元钱买了一瓶香水啦,花500元钱买了一件衣服啦,又去什么地方旅游啦……这不是诚心打击我吗?她明知我现在穷得连出门坐公车的钱都没有!我当然不是要她资助我什么的,她也这么点工资,我是觉得她这样说给我听简直就在羞辱我。因为这些东西本都是应该由我买给她的,可我却是如此的无能为力!我又不能把这些想法跟她说出来。

妈妈打电话来了,说了很多。像每次来电话一样,妈妈总会问起我跟羽果怎么样了,问我们都好吗?要不要家里做些什么?我知道家里现在也困难,我死也不能给父母再添加负担了。我每次都不知该怎么回答她。她哪里知道,羽果其实名义上还是别人的女朋友!我真的是一个没有良心的骗子,竟然骗着这么爱我、疼我,这么善良真诚的父母亲。每次我都敷衍着,说什么我们这一代人的思想观念早就跟你们不同了,你们别再操心,我们自己会处理好的。

到晚上,在电话里我把妈妈的心情跟羽果说了。羽果沉默着不说话,我知道她也很理解我妈的心情。

突然,羽果下了很大决心似的说:“陈莫,你说吧,你想让我怎么做?”

“我……”

我语塞,我是有很多想法的,想让羽果完全按着我的想法去做。可是,我能这样要求她吗?我不能,因为我知道不现实。如果我现在要求她这样那样去做了,就会涉及到许多人、许多事,到头来我们大家都会为这件事而费尽心力、时间。我能这样要求她吗?特别是她目前的处境,自己的处境,如果要她怎样怎样,似乎是我在逼她。我是多么不愿意逼她!因为我太爱她了!所以我要给她最大的自由。我一直相信她最终会处理好一切,会毫无思想负担的,完完全全的来到我身边。

“我现在多么渴望黄学能变心,能主动提出分手!”她见我不说话,又叹着气说。

“羽果,如果我是一个故意装扮成穷小子的千万富翁,此时被你发现了,你会怎么想,怎么做?”

“陈莫,你别这样说,好吗?我真的不是那种贪图物质享受的人。”她怕我误会她,显得有点生气。

“对不起——”我连忙道歉,“我没有那种意思。”我怪自己这个时候怎么开这种玩笑。

其实,这也是事实。只要我稍微富有一点,能不为生计劳心,能有钱做自己想做的事,有能力在她武汉的家旁边买幢房子,给我们安一个安定的家,她就没有什么后顾之忧了。她家人对黄学没有什么大意见,她一直不能离开黄学的主要原因,也是因为黄学家挺有点钱,能让她以后的物质生活有保障。黄学虽然没什么才,也不上进,没什么情趣,但也不坏,且对羽果是死心塌地地好。这一点很让她父母放心。况且,黄学家时常会送一些贵重的东西给羽果家,拿人家的手短,所有知道他们俩的人,都觉得这门亲事是铁定了的。

我既然明白这么回事了,为什么还钉着不放手?羽果为什么还要跟我说,让我给她时间,她会找机会的?那要我等到什么时候?她会找到机会吗?这种事用得着去等,去找机会吗?以我的性格,只要真爱一个人了,什么事都可以先不去考虑的。可是,羽果不是我,羽果是传统的羽果,她不能轻意作出决定。也许把我们角色对换,我也会如她一般顾虑重重的。

唉!这是怎么回事?有时想为自己找一个不再爱她的理由,放弃得了。这样的爱太伤人!爱,真的太不讲理!况且,自己每天都为这件事捞心费神的,再也无心去做别的事了。都说成功男人背后会有一个女人。羽果是在支持我、鼓励我,我也因为她而想到要更加努力的去做事,可是,事实是她,是这场莫名奇妙的爱整天烦着我,让我什么都做不了!

羽果早些天送过我一句话:没有非常岁月里的非常爱情,就没有一个男人的新生......我很被这句话打动。我想我们总会好起来的,总会找到希望的,总会让这段苦难的爱之路,成为我们日后美好的回忆、骄傲的谈资的。目前的处境也许真的是上帝有意安排,考验我们的。我们不要让上帝笑话哦!在心里我默默地说给羽果和自己听,再坚持一段时间。羽果,让我们牵手再坚持一段时间!

北京,我最喜欢逛的是琉璃厂(如果有钱,我当然更喜欢去世界各地旅游,住五星级大酒店,随心所欲地购买自己想要的东西)。去那儿摸摸那些自己没钱把它们买回家来的什么马丁、吉普森、芬达、费尔南德斯等高档吉它,看看它们最近的价格走向,跟店里懂音乐的伙计聊会儿天;去荣宝斋欣赏欣赏那些名家字画,看看那些价值昂贵的文房四宝。

每次到那儿逛,也会让我想起刚认识羽果时,为她的生日礼物冒着大雪挑选玉石的情景。往事仿佛就在昨天,虽然才过去不到一年,可此时的心境已是截然不同了。那时天真、浪漫、雄心壮志,好像整个世界都会被自己左右。而现在!情绪已是低落到半个月可能都见不到一丝笑脸。似乎这个社会不适合自己,自己是个异种,在一个陌生的世界里迷了路。

我还在等着什么吗?羽果似乎在焦急地等着我的事业,可事业是这么容易做出来的吗?真正的事业是在一二年里能做出来的吗?我这不是为自己解脱吧?我除了等候机遇(我都在取笑自己幼稚,竟然还会做梦想着机遇会是等出来的),就是等羽果快点与黄学能奇迹般地分手。

放弃一些就会轻松一些,但有些事不是你想放弃就能放弃的。况且,我现在其实什么都还没有,似乎也谈不上什么放弃!除了那个梦,除了还不到半个的羽果!这两样东西我能放弃吗?不能!所以我无法轻松一些!

今天在琉璃厂胡思乱想着就认识了一位微雕艺术家、书法家童老师。因为谈得投机,我趁机提出要他为我刻几个字,他居然满口答应,当场把我挑好的玉石重新加工、上蜡,一口气刻下我编好的一句话:“羽果,我时时刻刻想见你,你是我的另一半,守住大海之约,让我们一起来跳一曲双人舞,一起来体会爱原来就是这样的。”

看着放大镜中童老师那飘逸、潇脱,布满神韵的行草,让我感动不已。

我把认识羽果以来创作的几首歌的歌名串在一起,记录、表达了我跟羽果的爱,我想羽果一定能领会我的良苦用心的。

回到家里,自己又花了半天时间在印面上刻上一对比翼鸟。这鸟的造型取自我现在手上戴的皮手链上的玉。这块玉很古老的样子,鸟的造型非常别致,看起来似乎是大难之后归于平静的荆棘鸟。当然,我不愿把它取名为荆棘鸟,我迷信地把它取名为比翼鸟。比翼鸟能保佑我早日跟羽果比翼吗?

把这玉石寄给了羽果,我还是整天无所事事,不现实地幻想着过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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