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程失败，重置为初始状态。”
“课程失败，重置为初始状态。”
这句提示不断地在莫云的耳边响起，虽然每次被人偶杀死的时候莫云还是会感觉到死亡的恐惧和痛楚。
但是渐渐地，莫云已经不像之前那样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开始冷静下来去思考对策。
“在这个位置，它会选择近身突刺。”
哐当一声，莫云用手中的武器漂亮地架开了人偶的攻击。
虽然依旧没有办法给人偶造成伤害，但是莫云此时已经可以做到跟眼前的人偶对垒几十个回合不分胜负。
只有意识所在的这个空间，任何锻炼都不会让莫云现实中的身体变得强壮。
然而相对的，战斗的技巧和策略却能在这个地方得到充分的训练。
“难道说死亡时候的那股强烈的痛觉，也是为了给我压力吗？”
即便不想承认，但莫云很清楚那股痛觉逼迫着自己每次战斗时都严阵以待。
毕竟，那种钻心的痛苦没有人会喜欢多体验一次。
“造成损伤，损伤百分比2%。”
终于，莫云第一次真正地给人偶造成了伤害，虽然仅仅只有2%。
“果然是这样，这家伙在进攻的时候会有短暂的空隙没法张开护盾。”
虽然原理说起来很轻松，但莫云已经是经过487分钟，死亡92次后才真正抓到了这个转瞬即逝的空隙。
1%……2%……1%……2%……
每隔十几轮次对攻中，莫云就能抓到一次人偶的空隙，造成1点2点的伤害。
而莫云只要一个失误，自己就会送命被重置为初始状态。
“课程失败，重置为初始状态。”
“啧，真的烦人。”
人类毕竟不是机器，在极大的压力下出现失误也是理所当然的。
再加上场地有所限制，莫云好几次被逼到了场边后摔到无尽虚空中也一样算作了死亡。
不知不觉已经经过了九百多分钟，也就是十五六个小时。
如果是现实的肉体，恐怕这个时候早就已经累趴下了，而莫云此时的精神虽然有些倦怠但不会影响到每一次重来之后的发挥。
“现在最好成绩是打到62%左右，再给我半天的时间大概就能搞定了，只是现在……”
莫云瞄了眼外头地灵蟹的位置，距离到达盒子所在地大概只有2分钟左右的时间了，在这之前自己再不搞定的话恐怕就不是体验意识上的死亡痛觉这么简单了。
恍惚之间，莫云又被人偶逼迫到了场地的边缘，再有两步的距离就要掉出场地之外了。
回过神来莫云连忙朝侧面挪了两步。
“等等……”
突然，莫云的脑海之中灵光一闪。
当程序被赋予了特定的规则时，它就只会按照那个规则行动，无论这个规则是否有漏洞。
莫云生前的同事之中，有一批人是专门负责测试各种程序BUG的，在跟这帮被称为QA的家伙打交道过程中，莫云多少从他们那学到了一点思维方式。
换句话说，就是学到了怎么找出漏洞。
“抱歉啊，我要干点我以前最讨厌被人干的事情了。”
面对眼前还一无所知的人偶，莫云的嘴角此时忍不住地上扬。
在先前的交手过程中，莫云已经摸清了人偶的底细，人偶的力量和敏捷这些基础身体素质并没有被设定得很高。
最大的麻烦，还是那个高达100荷的灵气护盾，抛开这一点人偶跟普通的成年人没有太大差距。
在挡下了人偶的一击后，莫云丢开手中的武器猛地抱住对方
随后一个鱼跃，拉着人偶往场地之外一并掉了下去。
在被虚空吞噬导致意识重置的前一刻，莫云听到了耳边传来的提示音。
“课程完成。”
下一瞬间，莫云再次回到了最初的地点。
只是这一次，眼前的人偶已经进入了停止行动的状态。
“课程的规则是击败人偶，而没有规定不能双方同归于尽，这样已经算我完成了吧？”
“回答，课程完成评价生成中……完成评价C，对象的技巧评价从0上升至1，对象的策略评价从0上升至3，对象的心理评价从0上升至2。”
虽然不知道这个系统的评价标准是什么，不过莫云对于自己在战斗方面有所成长这件事也有了切身体会。
“课程完成奖励1已解锁。”
“奖励？”
正当莫云疑惑着，这个只有意识存在的空间能给出什么奖励的时候，突然一股庞大的信息流灌入了莫云的脑海。
一幅幅摆着奇怪姿势的人体图，以及图形上标注的像是经脉一般的注释，甚至还有不明所以的口诀文字都通通印在了莫云的记忆里。
这一切，都发生在短短数秒之内。
还没来得及去考虑这事的原理，莫云便从机械蜘蛛的扫描中发现外头的地灵蟹已经距离盒子只有一步之遥了。
“最后一个问题，那些地灵蟹的详细数据能查到吗？”
“回答，人类数据库内已记载的数据查询完成。”
话音未落，有关地灵蟹的数据片刻间就映在了莫云眼前。
“好，直接把我的意识送回去吧。”
“开始执行关闭操作，3……2……1……”
嗖的一下子，莫云的后脑勺重重地磕在了下边的土堆上。
身体沉重的疲惫感让莫云清醒地认识到，此时的自己已经回到现实之中了。
周围慢慢悠悠爬过来的，正是之前在扫描中看到的那些个地灵蟹。
“在扫描图里看还不觉得，跑到面前看一眼才发现你们这些家伙真够大的啊。”
眼前这八只地灵蟹，跟莫云穿越前见到的那种手掌差不多大小的普通螃蟹不同，吸收了灵气之后这些个东西通通大了好几圈。
现在的它们，身体差不多跟个枕头一样大，而两只蟹钳则堪比工厂里头的那些台钳。
按照莫云刚刚获得的数据，这些地灵蟹可不仅仅是会吸食灵气，对于一切胆敢踏入它们地盘的生物都会进行集群捕食。
对它们来说，眼前莫云这个势单力薄又没有任何修炼灵气痕迹的家伙，实在是再好不过的午餐了。
“不知道你们究竟是被这个盒子吸引过来的，还是单纯地饿了想找点东西吃……无论是哪种对我来说都没有区别。”
莫云从背包里拿出了备用的肾上腺素，朝着自己的手臂上注射进去。
“来吧，刚好试试我死了上百次才学会的战斗方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