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她，再也回不来了，”萧奕灏跟着叹了一声，都说冤冤相报何时了，可为何要让他们这些没有过错的人去承受最糟糕的结果呢？
“话说，我是不是忘记了一个人？”司马沫菡的脑子里突然闪过一朵莲花，“那个，叫汐紫的怎么样了？”
“啊？”她的思维太多跳跃，萧奕灏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谁。
“你不在的那段时间，她天天来烦我，我一生气就把她跟萧奕泓和祁昭关在一起了，后来，再去看她的时候，已经死了。”
“死了？！”司马沫菡惊了惊，随即问道，“自杀还是……”
“被萧奕泓和祁昭两人折磨死的，”萧奕灏摸了摸司马沫菡的头，“放心，这与你无关，是她自己走上了绝路。”
“可是……”说到底，是她把汐紫从醉红楼带回来的，是她给了她希望，却没想到又让她陷入了更深的绝望之中。
“没有可是，”萧奕灏握住司马沫菡的手，将她从繁乱的思绪中拉了出来，“她在醉红楼里，到头来依旧只是一死，而且会比现在更惨，你把她从里面救了出来，并给了她重新生活的机会，是她自己太过贪心，太过急于求成，因而丧失了所有。”
他们谁都不是大恶之人，是汐紫自己不往前走，谁都没有别的办法。
“况且，把她和萧奕泓他们关在一起，是我的决定，所以，跟你一点儿关系都没有，要论害，也是我害的她。”
司马沫菡听着他的话，默默笑了，她又不是圣母，怎么可能会把错误全都揽在自己身上。
她只不过是感叹一声罢了。
司马沫菡眼眸流转，倏然间想起了小灵儿的话，仰起头轻声道，“三师兄，我听人说，如果生前害了太多的人，死了之后忘川是不收的。”
“不收就不收吧，”萧奕灏看了司马沫菡一眼，无谓道，“反正，我也不打算忘记这一世。”
可是，我想忘记。
司马沫菡环住了自己的双腿，若是真的没了记忆，她是不是就不会开心一点儿？如果不再记得那些仇恨，她是不是就能如同别的孩子一般，欢欢喜喜地在那世间成长？
“行了，别胡思乱想了，”萧奕灏察觉到了司马沫菡的悲伤，抬手用力揉乱了她的头发，似乎想要把那些伤痛全都给她变消失。
“你是不是想死？”司马沫菡顶着鸡窝头愤愤地瞪了一眼萧奕灏，“你知不知道你手底下是人，不是皮球！？”
“知道啊，别气，别气，”萧奕灏嬉笑着，“来来来，我给你捏个除尘决。”
司马沫菡：“……”
这个疯子，真的是，让人无语至极！
她直起身，跳下了假山，“你自己在这儿玩儿吧，我不奉陪了！”
“别啊，再聊会儿！”萧奕灏也从假山上跳了下来，眯着眸子注视着司马沫菡，判断着她的心情。
“找别人跟你聊去吧！”就他这说话动手动脚的习惯，谁挨他，谁倒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