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还是康乐心疼我，”听到许康乐的话，萧奕灏原本冻僵了的心稍稍缓和了些，他刚准备动筷，司马沫菡就又泼了一盆冷水过来，“别想太多，小师兄只是怕你饿死了，没人养我们而已。”
“沫儿！”许康乐侧眸低声训斥了司马沫菡一句，墨色双瞳中尽是疑惑。
以往虽说他们也吵架吧，但大多数时候都是萧奕灏先找事，司马沫菡心情好了怼他两句，心情不好就直接动手了，从来没有说像今天这样一直冷言冷语地嘲讽个没完，
许康乐想了又想，似乎是找到了根源，“你们今日在那醉红楼里到底发生何事了？”
“没事，”司马沫菡一口接一口地喝着汤，从牙缝里挤出了两个字。
她确实是故意的，谁让他让她这么不爽呢，事情没办完，明天还得去一趟，麻烦死了。
“你没事，我有事，”萧奕灏也明白司马沫菡的心思，可他做这么多都是为了谁啊？
“有事憋着，”司马沫菡又盛了两碗汤，分别放到了许康乐和月儿的面前，“你们先吃着，我出去透透气。”
她前脚刚走，萧奕灏就抬腿跟了上去，要他憋着，憋出病来她给治啊？
“月儿，你先吃，我过去看看，”许康乐怕他们打起来，也准备离开。
月儿默了片刻，到底还是开了口，“许师兄，我觉得你还是不要过去为好，他们两的事就让他们自己解决吧。”
“可……”许康乐停下步伐，只说了一个字，月儿就把话接了过去，“放心吧，小姐刚吃饱饭不会动手的。”
许康乐沉思了许久，终究是又回到了坐位上，担心归担心，可他同时也明白，有自己在场，他们肯定不会放开了谈。
……
司马沫菡趴在楼台上的栅栏上，默默注视着远处灯火通明的都京城，夜晚的风有些凉，吹得她清醒了不少，“对不起。”
“现在知道道歉了？晚了！”萧奕灏将披风搭在了司马沫菡的肩上，傲娇地别过了头。
司马沫菡看他一眼，轻轻扬起了嘴角，真不愧是清虚的徒弟，别扭起来跟他一模一样。
“你还有脸笑！”萧奕灏愤愤地给了司马沫菡一记冷眼，抬手就又要敲她的头，但却被她抢先一步躲开了，“我真的很认真地跟你讲一次，不要总碰我的头，会傻掉的！”
萧奕灏撇撇嘴，他信她个鬼！
“我都敲了五年了，要傻早傻了。”
司马沫菡：“……”
这难道是什么好事吗，怎么说得这样理直气壮？
罢了，擦了，她还是接着构思明天的计划吧，再聊下去，她怕自己又会控制不住情绪。
然而，萧奕灏却并不打算就这样把谈话结束。
“刚才守着康乐，我没问，现在他不在了，你如实和我交代，今日去那醉红楼到底干嘛去了？”
“该跟你说的时候，我自会跟你说，现在我不想说，所以你也最好别管，”司马沫菡转过身，“三师兄，你该明白，我不是无缘无故的非要到这都京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