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的眼睛——!”小雨又一次脱口呼道。
曹植见小雨一惊一乍没新意,有点不耐烦,便开口道:“怎么了?不变身了吗?”
他之所以如是说,实是希望小雨能够有一些不一样的反应。
结果,小雨还是一脸惊怔地说:“金色的眼睛…怎么…怎么可能——?金色的眼睛…!”
终于,曹植受不了了,一手抓住小雨的秀发,再次埋头亲吻小雨的颈项。
小雨娇身一颤,脱口激喊:“不要!!放开啦!我叫你放手!”
曹植非但不放手,那只抓着小雨秀发的怪手还开始下移,自小雨的发丛移至额头,再自额头移至俏鼻,接着移至樱唇…
小雨深知再这么任由那只怪手移下去,后果不堪设想,于是趁着怪手经过唇边之际,张嘴咬了下去,银牙深陷那只怪手的肉中。
“好痛…!”曹植立刻缩手怪叫,被咬之怪手的虎口多了几个深深的牙印,并且还带着零星血迹。
小雨当机立断,一把推开因手痛而分神的曹植,起身逃入欧阳容的房间。
当然,欧阳容还在昏睡之中,没有任何反应,小雨除了奔到欧阳容的床边,眼巴巴地看着欧阳容,别无良策。
这时,曹植走到了房门口。
小雨吓了一小跳,喘着气脱口问道:“你…是谁…?”
曹植看着小雨六神无主的样子,微微一笑,道:“我说过了,我是一代枭雄曹操之子,姓曹,名植,字子健,别称陈思王。我是七步诗、洛神赋的作者。我推动了文人五言诗的发展。我是文人之光。当然,我还是个自由新闻记者!”
顿了顿,单肩靠在门框上,继续道:“但我同时也是一个郁郁不得志、并带着遗憾苟活至今的人。原本以为人生就这样了,平静的心拒绝再有浪潮,不料,却在这时遇见了难得的同伴!”
“同伴…?”小雨冲口而出,一脸懵逼。
曹植伸手指向小雨,“就是你!”
“我…?!”小雨不禁向后一小跳,双手捧脸,惊诧不已。
曹植继续道:“我是第一次遇到和我一样身中病毒,并且也拥有那种能力的异性。呵呵,看来我真应该感谢上天的安排!”
“一样身中病毒…也拥有那种能力…”小雨惊想,“也就是说,这个男人也会变成野兽…?”
只听曹植道:“当我第一次看到关于A区连环虐杀案的报导时,就立刻明白了,那一定是‘同伴’做的…!”
“同伴…?”小雨再一次咀嚼了这两个字后,猛然摇头道:“骗人!我才不会相信!”
曹植却自顾自地说道:“我本来有些担忧,不过看到你之后就安心了…”
“安心…?”小雨正想问:“安的什么心?”
曹植又已接着道:“同一势力范围内不需要两个领导者,这是自然界万古不变的定律!但是…”
曹植说着忽然迈开脚步,一步一步走近小雨,同时口中继续道:“如果是女性就另当别论了。俗话说男女搭配,干活儿不累。即使不干什么活儿,也能好好相处的,是不是?”
小雨听着曹植的惊人雷语,面对曹植的步步紧逼,终于忍不住颤声激呼:“别过来!”
曹植顿住脚步,掏出一根烟衔在嘴边,道:“OK!我也不急…时间多的是,反正我已等了一千多年,也不在乎多等一些时日。况且,你也没别的地方可去,你的男友又身受重伤、卧床不起,我们正好可以趁此良机增进彼此间的了解,培养培养感情…”
小雨实在听不下去,冲口怒喝:“滚出去!我叫你滚出去!滚!”
曹植点燃香烟,转身走到门口,顿住脚步,回头看着小雨,道:“那么…你好好休息吧!”说着反手关了房门。
小雨气得娇身发颤,自觉命运多舛,处处受人轻薄侮辱,悲从中来,泪如泉涌。
然后,脑海中不自禁地浮现出曹植的身影,回想着曹植口口声声叫她“同伴”的样子,愤恨自语道:“那个人说不定只是一个骗子,只是想利用我而已!所谓的金色眼睛,可能只是戴上隐形眼睛后瞳孔变为金色的效果!哼!我才不会相信他的话!”
岂料话音刚落,耳边传来“嗯”的一声。
小雨立刻循声一看,只见躺在床上的欧阳容缓缓睁开了双眼,沉重又缓慢地呼吸着,些许汗珠附在额上、脸上,面色苍白、憔悴。
“容!”小雨脱口激呼,“容!你醒了吗?”
“小雨…?”欧阳容一脸讶异地看着小雨,“这里是…”不料突感头痛,以手扶额,话声顿止。
小雨关切地问:“你怎么了?”
欧阳容没说什么,只是闭着双眼,陷入沉默之中。
小雨不再多问,只是看着欧阳容的沉默,觉得揪心……
“对不起!”欧阳容突在沉默中开口,“在山顶老宅时…我对你说了那么过分的话…但那些话不是我的真心话…”
小雨再也忍不住了,不等欧阳容说下去,娇身早已飞扑至欧阳容的怀中,伸手搂住了欧阳容的脖子。
“呃…”欧阳容的伤口被小雨触痛,难受得要死,但他还是咬牙坚持说,“你…你不…生气了吗?”
“够了!够了!应该道歉的人是我啊!”小雨搂得愈发紧,任泪水泛滥流淌,口中不断重复着同一句话,“应该道歉的人是我啊…!”
欧阳容闻着自小雨身上传来的阵阵如玉兰花般的幽幽体香,多多少少觉得伤痛稍减,于是伸手抚摸着小雨的头,渐渐产生了一种半醉半醒的感觉。
“——容!”小雨突然说道,“我以后该怎么办?告诉我!我什么都听你的!”
欧阳容着实被小雨的突然发问吓了一跳,那种半醉半醒的感觉荡然无存,随即明白了小雨的心情,柔声说道:“小雨,你能告诉我一切吗?”
小雨于是离开欧阳容的怀,端坐身子,把这段时间里所经历的一切、所知道的一切娓娓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