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对gay可能看得比较开，但上一辈的大多接受无良，何况是霍老这种上上辈的……发生在不相干的人身上不带有色眼镜都不错了，何况还是自己的亲孙子。
墨竺说，她跟霍二谈过心了，霍二承认了他跟照片上男人的事情，但他也不是真的变成同一性恋了，就只是跟之前的女朋友分了手，对爱情心灰意懒，突然想尝尝鲜，好奇跟男人谈恋爱是什么滋味。
霍老一听这会儿就气得不行，连连拿拐杖戳着地面。
墨竺又委婉的说，虽然霍二不算真的变同一性恋，但我看过一种说法，在几种性向里，潜在双性恋的比例是特别高的，只是有许多人可能意识不到自己有另一种的取向，深寒说，霍二幼稚园的时候起就只喜欢女孩子，这些年也只交过女朋友，但他现在也能接受男性……嗯……”
鉴于是对长辈，墨竺没把话直白，但霍老当然是听得懂她的言外之意的。
霍二要是试过了，能接受男人了……对霍老来说，哪有什么同一性恋跟双性恋的区别，跟男人在一起，就是同一性恋！
最后，墨竺委婉的建议，与其让霍二为了图新鲜开发自己的取向，不然让他跟那个可能不怎么能让您满意的女朋友先谈着。
又暗示，如果您还是实在不喜欢那个女人，等过了这段时间，再用点不得已的手段来解决好了。
霍老的表情跟眼神有明显的松动，但没有当即表态，只皱眉沉声的说，这件事他要再仔细的考虑考虑。
墨竺也只准备到这一步，乖巧的软语告辞。
*
回去的路上，刚好是车子驶入泊舟邸的时候，墨竺接到了霍深寒的电话，不等对方开口，她就先笑出了声，“你消息真是好快呀。”
“爷爷给我打了电话。”
“唔，那你给我是？”
男人冷声质问，“你为什么要帮着霍迦南瞒骗爷爷，并且在这之前不事先通知我？”
墨竺的腔调松快的很，“第一个问题，因为我唯恐天下不乱嘛，我以为你刚跟我结婚的那会儿就知道了呢。”
“第二个问题就更简单了，因为你不会同意，说不定还会阻止我啊。”
“……”
霍深寒挂了她的电话。
车在泊舟邸的停车坪，墨竺抱着猫下车。
Coco问，“叶蕴之这么搞，不怕继续恶化跟霍深寒的关系吗？”
墨竺低头看它一眼，“小说里，她难道是个等着男人垂怜的角色吗？”
叶蕴之没跟她刚，都是顾忌着宋朝雨的家世，否则，她怎么可能忍到这个地步，《恶之花》的女主角，就是个并不隐忍，也从来不会莽撞行事的人物啊。
Coco，“那你觉得，霍深寒会因为她这种烦人的挑衅行为，而心生厌烦吗？”
墨竺想了想，轻笑，“对她做的有些事大概会，但还不至于动摇感情的根基吧……对男人来说，叶蕴之做的最不能忍耐的事情，难道不是她脚踩多条船么，这些算得了什么。”
“……”
难说，这批男人忍她脚踩多条船，与其说是真的忍，不如说，只是设定。
就像高高撘起的积木，真空状态下自然稳着。
但轻轻一碰，全垮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