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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小说《一个刀客》

宋朝末年江山风雨飘摇,混乱不堪,奸臣当道,迫害忠良,加上蒙古,辽国……步步紧逼,企图灭亡宋朝,百姓流离失所,一代刀王就在这个混乱不堪的时代出现了……。

关大拳,沧州府生长人士,沧州府在什么地方,师傅大概也道不出个所以然来,师傅这么说,我也就这么认为我是沧州府人,其实我生在兵荒马乱的扬州大阪城。

关大拳一生漂泊江湖,使用的大青刀,从来没有遇到过敌手,战无不胜,我的理想就是遇到一个能够打败我的高手,然后我退隐江湖,从此归园田居。

关大拳今年二十八岁了,身强力壮,与众不同,穿的是宋朝的服装,吃的是大米白面,喝的汴梁酒,走的是江湖路,结交的是好汉,唱的是大风歌,没有了,俱矣。

下面好戏开场了。

关大拳把大青刀藏在身后,戏谑道黄师傅,我给你看一样宝贝。你要看吗,你不看会后悔的。

黄师傅乐呵呵的说什么好东西,不看咋个见得我会后悔呢。

关大拳龇牙咧齿地嬉笑,我给你打酒来了哩。

黄师傅高兴地说,酒呀,早说嘛……。

关大拳使了招龙腾虎跃,手起刀落,劈向黄师傅,喝道看招,这回你上当了。

黄师傅微微一笑,一招浪子回头闪开,紧跟着用内家拳气贯长虹迎敌,边笑着说小把戏,你的伎俩我早就熟悉了,对付我就算了,对付敌人小心被行家的千里决堤,滴灌喷壶制住。

关大拳收了刀,屏气凝神,疑惑的问。天下还有谁会使千里决堤,滴灌喷壶这套武功。当年会使这套武功的呼延大师已经作古了,估计没有人会用这种招数了。

黄师傅也收了拳,担忧的说。你怎么知道呼延赞没有收徒弟,不能肯定就是有存在的可能,作为大侠,不能不对这丁点儿事情可能出现的情况锱铢必较斤斤计较。

黄师傅问,酒呢。

关大拳戏谑道酒在你的裤裆里自己倒。

黄师傅气了,骂道该死,臭小子,你小心点儿,我栽培了你那么多年,--壶酒也不给我买来,成什么体统。

关大拳从怀里掏出酒葫芦,笑着说你看,这是什么,关家酒坊的老酒,旧葫芦装烈酒,一定很有味道,喝吧。我要去吃鸭去,磨坊里还有一只大阪烤鸭,边疆不化人烤的鸭子,味道不错的。

黄师傅说吃鸭肉要喝酒,去磨坊里提来我俩平分秋色。

关大拳一个轻功腾过去了,落在磨坊里,提着鸭子一招轻功中的轻功绝地而起,飞檐走壁,回来了,笑着说师傅,鸭肉来了。

关大拳一个轻功腾过去了,落在磨坊里,提着鸭子一招轻功中的轻功绝地而起,飞檐走壁,回来了,笑着说师傅,鸭肉来了。

黄师傅说喝酒吃鸭要有武功下咽。你我打着吃,看谁吃的多。吃少了,今天晚上睡在房顶上放哨。

关大拳一招一式,拆招接招,较量了半天,鸭肉已毕,酒兴大发,师傅浑然不觉地睡着了,关大拳捡了个石头扔到他的头上,试老头,还有知觉没有,喊了一声师傅……。

黄师傅昏昏欲睡地说滚开,我困了,要睡觉,别处玩去,老大不小了,还不懂事。

大阪城地界山勢徒峭,从林密布,草野葱茂,老鷹高飞,白云漂浮,黄铁匠和美大拳師徒二人,黄铁匠身背弯弓,美大拳肩扛着大刀。来到武功山上休憩。倆人走在蜿蜒曲折的路上,分外高兴,黄铁匠喊道,大拳。

关大拳扛着大刀,听到师傅喊自己随意地回答道,師傅有什幺吩咐,请说。

黄师傅頓了頓,思量午久,满怀沧桑气息的说此次上武功山,我有者多感慨呵,当年就是在送个地方,我永別了我最友好的朋友,師弟,他死了,去了一个遥近的地方。那是一場比武較量,如果是和別人的比武較量也就罟了……。

关大拳好奇地问結果如何昵。

黄师傅娓娓地道来我的师弟使用的是独门絶技飞天盖起,蛤蟆神功,我使用的是外派武功蛟龙出海,把他打敗了,我遺憾没有被他打敗。

关大拳本正经地说白猫黑猫,能逮着耗子的就是好猫。管它的呢,外人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黄师傅痛苦地说我还是感到了遗憾没有用本派的武功打败他。你知道,那个时候用外派武功打败本派武功是江湖不容许的规则,等于欺师犯上,哈哈,可惜师傅死早了些,没有看到比武。若不然败的肯定是我,因为我胜之不武。

关大拳安慰道,师傅不必愧疚,师叔你打死了,你不就独步天下,称王称霸了,关键是庙子从此是你的了,还有庙子后面的地,可以种白菜呢,嘻嘻。

黄师傅气急败坏地说胡说八道,我不是为了财产把他逼入死地的,我仅仅是为了炫耀一下自己新近从武当红衣道那里学来的蛟龙出海有多么绝。哪里知道他这么爱面子,被我打败后,跳崖自杀了,就死在这武功山上。

关大拳高兴地说我带来了酒,呆会儿撒些敬师叔,可以吗。我的师叔叫什么名字呢。

黄师傅回答道,他的名字潇洒得要命,叫做赵飞龙,善使霸王枪,他的一套飞天盖起,蛤蟆神功练得出神入化,师傅死之前多次夸赞过这套武功,立足于武林,必不可少。

关大拳问飞天盖起蛤蟆神功不是蛟龙出海的对手吗。

黄师傅回答一个是蛤蟆一个是蛟龙,你说谁厉害啊,浑蛋。

关大拳问,杀伤力太明显了,我问得有点弱智了。嘿嘿,武功也有这种调侃法吗。

黄师傅回答当然有...。

关大拳问什么建议,说来听听嘛。

黄师傅回答我到底要不要把天上那一只雕射下来。看见雕,我心有余悸。

关大拳回答我赞成把它射下来,雕不是好家伙,飞禽中的坏蛋啊。

黄师傅回答我还是心有余悸,你看它飞翔的姿势,优雅大度,潇洒。多像当年和我相依为命的师弟赵飞龙。

关大拳急迫地喊道天上确实有一雕,好大的一只雕啊,师傅你年迈了,把弓给我,我把它射下来。

黄师傅央求道你不要动它,让它自由自在的飞,我们在蓝天白云下面的武功山上喝酒打坐就可以了。

黄师傅气愤地骂道你怎么不听话,让它飞翔在天空不是很美好的事情吗。

关大拳跑到山顶的大石头上,弯弓搭箭,屏气凝神,瞄准大雕。只一箭,射中了大雕,雕飘摇着落到地上。师傅,雕落下来了。

黄师傅哭泣着倾述让你别动它,别动它,你偏偏不听,啊,我的师弟,我虽然打败了你,我还是那样尊敬你,喜欢你。

关大拳不忍心地说师傅,我突然知道错了,我没有想到师叔你心中的雕啊。

黄师傅哭泣着说知道错了,晚了,我当.初也怎么想,把它留在天上,当事情发生的时候还是晚了。

关大拳祈求道我把它放了吧,雕的伤应该不重的,给它包扎一下下几天就会痊愈了。

关大拳不忍心地说师傅,我突然知道错了,我没有想到师叔你心中的雕啊。

黄师傅哭泣着说知道错了,晚了,我当初也怎么想,把它留在天上,当事情发生的时候还是晚了。

关大拳央求道我把它放了吧,雕的伤应该不重的,给它包扎一下几天就痊愈了。

黄师傅怒骂道雕可以救活过来,人你能给他起死回生吗。

关大拳迷惑不解地反驳你问的太深奥了,我年轻,不懂,不过我会注意的。

黄师傅和颜悦色地说这回不怪你了,把我扶到石头上坐会儿,我休息一下,慢慢会镇定的,这些年来,我做什么都太顺利了,这一件事情老是纠结着我,人越老越纠结于心啊。

关大拳捡来了雕,给雕包扎伤口,师徒二人在大石头把雕放生了师傅,你看雕飞起来了,我说没有事情的,你不信...。

黄师傅看着飞去的雕,眼中露出了关爱的眼神,喃喃自语道,让它飞吧,爱怎么飞怎么飞,给我酒....,我俩今天一定要狠狠地喝个酩酊大醉。然后你去你该去的地方,我留在山上,不回大阪城去了。

关大拳问,你留在山上干什么,山上冷呢,练功也用不着大冬天在山上练,明年春天再来吧,百花盛开的季节,人的悟性受到感染也要高一些,这方面我已经悟出经验来了。

黄师傅沉默着说,你不要问许多,很多事情不是能够问清楚的,要参悟才能知道事理。懂吗,我说的……。

关大拳回答,不懂。

黄师傅很有哲理的说,你手里的刀懂就可以了,人懂干什么,年龄大了就知道懂也是一种累赘了。

关大拳诧异的说,今天师傅好像有什么交待,像交待后事一样让人寒碜,好像要发生什么事情,你约了什么人来山上比武吗,最好别是生死较量,冬天受了伤,很容易患溃烂病呢。

黄师傅说,今天什么人也不会来,宋朝的兵不会来,我的仇家不会来,什么人都不会来,只有我们两人在这个清净的地方,很多年来我没有感到这么清净了,一直忙着逃避宋朝皇帝的追杀,我要在今天完成一次更为清净的事情,什么事情你不要问了……。问了也多余,你不会去那个地方的。

关大拳问,什么地方。

黄师傅说,一个神秘的地方,能够见到很多消失无终了的人地方。

关大拳问,天上吗,当神仙,可能吗,别骗人了,地下吗,那个地方我想都没有敢想,还要几十年呢,你急你先走我以后再来,对了,你去了你别想我,我来的时候可能是去另外一个地方,不可能到地下去的。

黄师傅说,你年轻力壮,当然不会做落山之想,而我已经年过古稀还多了几个春秋,大限将至……。我是习武之人,元气在上山之前已经落下去了,再也升不起来了。

黄师傅感到很高兴,沉吟着说今上武功山,再度故地游,十年难到此,旧事不堪回首。我看你长大了,三十而立的样子了,应该是去江湖闯荡的年龄了。把你留在大阪城真是难为你了,为师传授给你的几套刀法你已经熟能生巧了,这一点我感到高兴。但是把你留在大阪城,我知道你会憋屈呢,过了今天,你将知道一个骇人听闻的秘密,从此你不要再回头,江湖中闯荡去吧,去和每一个名门望族刀王世家比试一下你的刀法是否能够打败对手,加上近来金兵侵犯大宋边境,大宋似要亡国了。作为刀客,你要有自己的立场,我们大阪城是蒙古人管理的地方,你跟着蒙古人消灭宋朝皇帝吧。

关大拳迷惑地问我们不是宋朝的老百姓吗。怎么帮着蒙古人打中原人。

黄师傅怒骂道,宋朝代表不了全国,代表不了中原,宋朝是赵匡胤一家的宋朝,不是老百姓的宋朝,相反赵匡胤一建立宋朝就变戏法儿愚弄老百姓,欺压良民,横征暴敛,冒人以事。人人恨不能诛灭之。

黄师傅气愤地说你我皆是受迫害之人,不能站在宋朝一面,否则等于狼入虎口,缘木求鱼,自取灭亡。

关大拳问道蒙古金兵也未必行侠仗义,两家子,一家比一家更厉害,你既然说不能助宋一臂之力,我还是完成向每一个高手挑战的任务就回来了。不必恋慕俗世的繁华。黄师傅叮嘱道江湖险恶,人心隔肚皮,比武较量之时要防备人家是否会暗下毒手,不是每一个都是光明磊落的大侠,有的高手起家的时候就不光荣。偷鸡摸狗,坏事干尽。

关大拳回答,我知道了,作为刀客,我必须完成和每一个高手过招的仪式才能叫做刀客,否则你武功再高也不能叫做刀客。从前还有武林会盟切磋武艺大聚会公布高手,如今没有了,天下大乱的原因啊,要当刀各只能疾家挨尸的投门送贴了。

黄师傅解释道,刀客一生大多时间就是在浪迹江湖中度过的,刀客住在一个固定的地方不能叫做刀客,不是刀客当然也就不会成为大侠了。所以要开阔视野就只能行走江湖去,鸿鹄安知燕雀之志,想飞就飞翔吧,绚丽多姿的人生大舞台从来未尝亏欠过每一个有志向的青年。

关大拳听了,认同地说太有道理了,师傅说的太有道理了,离开了大阪城我住什么地方,吃什么,穿什么,喝什么。

黄师傅安稳道,要学会在艰难困苦中崛起,古语说得好,天当衣被地当床,不要太留恋家园。鸟儿大了总是要飞走的。总是住在一个地方不安全,下蛋也不保险啊,老鹰野猫经常来偷袭呢。所以我鼓励你去行走江湖,你不要耍赖皮,不打败一万个高手不要回头。

关大拳问,不万一人家把我杀了怎么办,刀枪剑戟不长眼呢。

黄师傅回答,这个你自己想办法去啊。不然怎么当刀客。

关大拳告诉黄师傅,其实我已经决定走的了。就看遇到危难时刻你会不会来救我。

黄师傅回答飞鸽传书到,跃马扬鞭便至。

关大拳对黄师傅说我明天走吧,今天休息一会儿。

黄师傅神秘的对关大拳说我给你去山里拿样东西,关键的时候能用得上。

关大拳问是什么东西呢。

黄师傅回答道,武林盟主密令,我躲到这里来休养生息的时候曾经是江湖武林的盟主,风生水起一时,到了大阪城之后隐藏了身份,在这里打铁卖兵器,如今我打算走了,天底下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了,包括功名利禄,我把它送给你,希望能够对你的江湖之路有所裨益。天底下只有当过武林盟主的人才有这个东西,每一个武林盟主接任之前都要移交这个命令牌,我是最后一个武林盟主,牌还在我这里,从我离开武林起没有再传与别人过了。万一挑战输了,出示武林盟主令,可幸免于难。

北风呼呼的吹着,天空顿时暗了下来,要下雪的样子。关大拳焦急地喊道,师傅,北方的天空阴霾弥漫,看来要下雪啦,我们回去吧,回大阪城去。

黄师傅镇定地说你走吧,我想在这里多呆会儿。关大拳央求地说,我们一块儿走吧,留在山上天气冷呢,你看,山那边好像要下雪了。

黄师傅神秘地说我不走了,我要留在这里完成人生最后的夙愿。死在这里,你大可不必为我收尸,我圆寂在武功山的这一块大石头,上就已经感到非常快乐了。

关大拳安稳地告诉黄师傅你确实老了,但是你还有我这么一个徒弟传宗接代呢。

黄师傅冷静地说,你走吧,我想清浄片刻。

关大拳望了望天空,下雪了,真的下雪了,幸而我来的吋候穿了虎皮貂裘大衣,戴了虎尖冒,师傅,你冷吗,我們下山去。

黄師傅神情麻木,冷冷地说不冷,不冷,冷隗隗的大宋王朝要完了,憋屈了这么多年,躱避了多年的追杀,今天我終于如释重负了。

关大拳揺了揺黄铁匠的肩膀,喊,师傅,你真的死了吗,呵,師傅,这怎么可能呢,我不相信,难道上天在騙我吗。

黄傅弥留之隊的回声,我死之后,你留在大阪城也可以,江湖囘蕩去也可以,我看俶骨骼清奇,相貌不凡,将来必有大作カ。不必过于留恋我们师徒的关系,人总是要死的。

关大拳哭泣着,喊,師傅……。

黄师傅的回声,我既然选择圆寂于大石头上,就没有想过要归葬什么地方,我的尸骨你大可不必运回去,留在武功山上吧。

黄铁匠的坐姿端正,在风雪中俨然一派仙风道骨,关大拳跪在前面,哭泣着,师傅,你还有我呀,怎么那么想不开啊。

关大拳取来酒葫芦,洒了些酒在黄铁匠的前面,把酒葫芦放在黄铁匠身旁,跪拜了三拜,离开了,师傅,我们就此别过,再见了....

雪骤然而止了,但是天空没有晴朗起来,关大拳走在去玩江湖的道路上,越走越远,越走地上的脚印越多,一直迤逦到山下去。一个刀客的江湖路,关大拳的江湖路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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