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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7.随波逐流

有梦想的人

至少,还有梦可以憧憬

一年一度的国考大戏终于拉开帷幕,有人期盼已久,有人感慨万千。趁机打个酱油的我,也早早等着招录简章。想着向现实妥协去抢个金饭碗,一来有个安稳的地方呆着,一来也为让家人朋友放心,却不曾想竟是此般境地。也罢,既然选择把谎言变为事实,那就从容面对吧,换句话似乎更能表达此刻的感受——只好硬着头皮继续上。

经历了游荡的“青春”,也渐渐消磨掉了年少轻狂,是该归于平淡,踏踏实实生活了。匆匆回京至今,做着不喜欢的工作,却把想做的事晾在一边,借口总多过正当理由。没了梦想,只是默然承受着一切,包括老爸老妈的“期许”。也在夜深人静的时候问过自己,就这么认命吗?现实就摆在眼前,不由得你选择,抑或已经没了选择。在岔路口,看着冷冰冰的路牌,各色行人拥拥挤挤、忙忙碌碌,而我,就这样淹没于人海。静静地站在原地,环顾四周,已找不到过往熟悉的感觉,也找不回昔日熟悉的身影。蓦然回首,却不知把自己丢在了哪个角落里,无处躲藏,也无处寻觅。暗暗流下本不该有的泪,以掩饰心中那莫名的恐慌。

人们常说,梦想往往是美好的,而现实却是残酷的。这句“名言”还有另外一层意思:有梦想的人至少还有梦可以憧憬,即便现实有多么的不如意,总归有一个方向可以通往彼岸;而可怜到无梦可追的人,就只能接受现实的残酷了,最终成功让“活着”替代了梦想的位置;我想还应有第三种人,因为我便属于这一类,有梦想,也并不是遥不可及,却不能去追寻、去奋斗、去努力、去实现,慢慢在现实中低下头颅,默默地成为第二类人。

有时候,梦想比现实更残酷!也许,这只是一时戏言,也许,这只是一时词穷,但终究,需要面对的是事实!我承认,在我的世界里,爱情高于一切,包括自由。所谓的梦想、未来,都只不过是建立在美好爱情上的装饰品。若有,满心欢喜,若无,心灰意冷。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便是与你一起慢慢变老……多么精致而富有诗意的句子,为此,我愿意等,等到你愿意让我陪在你身边,看尽花开花落、云卷云舒。在茫茫人海中只为有你,淡定欢乐,简单幸福!

从遐想回到国考,这座正逐渐成为高考之后的又一独木桥。高考,是为了获得一纸更高的学历,一张象征着会有更好生活的保证书;国考,结束学生时代进入社会,跨过艰辛的打拼阶段直接端起铁饭碗。国考热,大概缘于“稳定”二字。稳定,不是富足,不是越来越好,而是对未来的一种预期,即便再差也不会差到哪儿去。或许有人会说他们不思进取,给他们贴着各色的标签。但不可否认的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门外客,也大有人在。

当然,万事都没有绝对,有的以小见大,有的以偏概全,有的人云亦云,也有的只是万分之一的特例。而我,勉强算是随波逐流大军里的一朵小小浪花。有任性,也有无奈。

考试前一天,我并没去踩点,只是查了路线,大概两个小时的车程。横跨半个北京城赶考,我知道这并不是考点安排上的工作失误,只能说在大海淀考试的人太多了。当天一大早惊醒,发现已来不及赶往考场,闹钟意外罢工,想来是天意难违。

周末早起的人并不多,破天荒地吃个早点,然后迎着朝阳来个帝都一日游。完全随性的出行,坐了十几站公交才发现越来越逼近考点。匆忙下车,已到天坛附近,索性逛一逛也无妨。晨练的大妈大爷们聊着天、遛着鸟,与围墙外俨然两个世界。

我一个人迈着小碎步,漫无目的地闲逛。心里开始盘算着放榜后的说辞,杜撰的一个分数,没进面试名单的结果,以及竞争过于惨烈的现状。有时候,不得不佩服自己编造谎言和不断圆谎的能力,无师自通,信手捏来。

也正是在天坛的遐想中,一些事突然明白了,便不再牵挂,踏踏实实地放下。继续游荡,直至找到重新出发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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