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商队一行人终于到了滇城,不住在商会里的人都各自散去,回自己家了。杨通也与恩人道别了,他是信达屋的人,而且现在明显钢甲商会的人看他不顺眼。
杨庞虎左脸有道刀疤,正坐在商会正堂里等着赵启他们回来。
“大哥!”杨枫进门大喊道。
“情况怎么样?”杨庞虎问道,他让杨枫去处理三晶虎,让赵启跟着帮忙,心里以为这事是没有什么难度的。
“头儿,借一步说话。杨枫,你招待一下李兄。”赵启从后面赶进来,李泽川紧随其后,赵启将他带来的。
路上李泽川打算到滇城先逛逛,潮州一路走来所有城池都布满了木制的小玩意儿,哪里都是木头哒哒的碰撞声。他在山上没见过这些玩意,觉得很是新鲜。
赵启不放心滇城有这么一个人不再自己的眼皮子地下,但现在他必须去和杨庞虎说朝法寺的事,已经耽误了一晚上,绝对不能再拖了。
本来他以为要耍点手段才能让李泽川跟着他一起去的,但没想到李泽川听到他的意思后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李兄,请坐。”杨枫示意李泽川到大唐的偏倚坐下。
“可否能给我看一下你们抓老虎的木头?”李泽川走到椅子旁边,没有坐下,而是转身问道。
“还请稍等,此物我并未随身携带。”杨枫便离去拿木机块了。路上赵启和他嘱咐过了,若是李泽川要看木机块就拿给他看。
李泽川坐在椅子上,手边的仆人倒了杯热茶。
“此物事关潮州安危,还请李兄不要外传此事。”杨枫拿来木机块递给李泽川。
李泽川点头应了一下,他虽然不知道这小木块对潮州有什么影响,但从之前那个不男不女的人的反应可以看出此物影响很大。
中堂密室里。
“什么事要到密室来说?”杨庞虎脸色凝重的看着赵启。
“我们碰到了朝法寺。”
“木机锁还在吗!?你们居然安然无恙?”杨庞虎转身坐到石椅上。
“跟着我来的那个人,逼退了朝法寺,木机锁还在。”赵启说道。“现在怎么办?”
“朝法寺……”杨庞虎手指不停的敲打着石椅扶手,“那个人什么来头?”
“不知道,他没和朝法寺交手,朝法寺自己退走的。”
“朝法寺的功法极其古怪,寻常人很难找到他的弱点……不动兵刃就逼退了朝法寺……”杨庞虎起身来回踱步沉吟着。
“你觉得朝法寺向熙王报告这件事的可能性有多大。”杨庞虎突然停下问赵启。
“朝法寺有理由不说吗?”
“有!逼退他的人,和木机锁就是理由。朝法寺会出现就证明他觉得木机术能对他造成威胁,就算现在不能,以后就不一定了。他是个聪明人,木机锁能威胁他,自然也能威胁熙王。他放你们回来,也是留了后路……”
“那……我们怎么做?”
“明面上熙王安排在潮州和黎州的人只有朝法寺,但不知道暗地里有没有其他人……能确定的是朝法寺必然不会放弃木机术,潮州必须要做出应对。我通知张万志过来,此事不好处理……”
“外面那个人,怎么办?”赵启皱眉道。
“先出去看看吧。”
到了中堂,杨庞虎看着李泽川正在摆弄着木机锁的子块。
“不知阁下觉得这木机锁如何?”杨庞虎大笑着迎面走来。
“精巧,十分精巧!”木机锁在李泽川看来有着灵峰的锁灵术,还有这器峰的精巧。虽然上面只有一丝灵,远远差于器灵,但无数个这样的木块联合起来就不一定了。
锻造的人将每个木机块锁灵处都留了一个连接口,木块作为了灵的载体,他从来没相过锁灵和锻器能用到一起。
“哈哈,见笑了,见笑了!这只是我们用于百姓的物品,帮助他们改善生活的,想必一路上阁下也看见了不少此物的用途吧。”
“倒是有心了,能为百姓着想。”李泽川微笑回应道。
“我虽是修士,但曾经也是个普通人,自然会想着百姓。”杨庞虎在李泽川旁的椅子上坐下。
李泽川打量着杨庞虎,杨庞虎也打量着李泽川,一旁的赵启则是紧盯着李泽川,随时准备捏碎通知张万志的玉符。
“哈哈哈,李兄真是英雄出少年,不知李兄来我潮州是为何?”杨庞虎笑道。
“奉家师之言,前来历练。”李泽川应道,这是易闻天教他的。
“那要不这几日李兄就在此处住下,历练也不差这几天,我好好招待一下李兄,你可是帮了我一个人大忙啊。”杨庞虎说着,心里想着眼前的人有极大可能是三王之一的人。有师傅?刚出来历练的弟子就能逼退朝法寺?师傅该是怎样的人?
杨庞虎觉得眼前的人说的是假话,想着在他这他和张万志加上赵启还有可能控制住他。跑了,可就不好说了。
“那就叨扰了。”李泽川行礼道。
“哪有,哪有,李兄客气了。”杨庞虎完全没有想到李泽川一口就应下了,一旁的赵启却没有过多的吃惊了,反而是看着杨庞虎抽了下嘴角,杨庞虎也对着赵启抽了下嘴角。
“那就让杨枫先陪着李兄参观一下我们商会吧,商队刚回来,在下还有一些事要处理,暂时不能陪李兄,还请李兄见谅啊。”杨庞虎起身道。
随后杨枫便领着李泽川去参观商会四处了。
“这人真的是刚出师来历练的吗?要么真的是,要么就是城府极深之人。”杨庞虎对着赵启说着。
“我已经通知张万志了。应该半刻便能到。”
“感觉像是突然一下子,咱们就变成了热锅上的蚂蚁……你觉得这个李泽川是哪种人的可能性比较大?”
“不好说,我看不出来。还是等张万志来吧。”
“你先通知一下木机处的人,将所有机术要文多印几份,分各地藏起来,然后让他们尽量少露面。这才安稳了几年,又要开始了……”杨庞虎叹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