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晓靖同志很是听话地乖乖应了一声,就把门后边的扫把拿了进来,接着看他伸手将她刚才递给他的那瓶杀虫剂均匀地撒在上面,那小眼神顿时就亮了。
“哎哎哎,老大等等哈。”见他刚才的样子,晓靖同志赶紧直接有样学样地也跟着撕开了手里刚才拿给他,还没开封的那包杀蟑螂的粉剂,跟着一起均匀地撒在他手里的扫把上。
边洒还不忘边笑呵呵地解释道,“把这包也给撒上,以后有蟑螂或是什么虫子的也能在上面墙面上或是扫地时,多少起点作用哈!”
“……”这个傻丫头,看着她那副在那里屁颠颠地撒的正欢快的小模样,傅容成那张温润如玉的俊脸上,倒是不禁硬生生地有些哭笑不得得很。
“老大,撒好了。”晓靖同志直接将刚才撒的粉剂包装丢进了垃圾桶后洗了手。
紧接着还不待傅容成开口吩咐,就已经极有眼力见地把厨房灶台上的这些个锅碗瓢盆,全都给快速麻利地收拾到一边去。
还另外殷勤地搬来了公寓配备的小椅子来给他垫脚,一举做好这些个准备工作,好等一下直接快狠准地把那只该死的蜘蛛同志解决掉,不让它有任何逃跑的喘息机会。
看得在一旁等她自顾自忙完的傅容成,不禁在心里暗暗偷笑地有些哭笑不得。
嗯,这个傻丫头思路工作倒是做得挺全挺完整的。
只是,怎么也不考虑一下这个实际情况地多看他两眼呢?
以他现在这个一米八的身高,还需要用到她这么屁颠屁颠地辛苦搬来椅子?
果然是连多看多关心他一眼都没有,就知道自己瞎忙的傻丫头来着呢。
“老大,这个给您。”晓靖同志很是狗腿好心地推了推手边上的椅子,只是傅容成却是直接连用都没打算用。
当下就直接伸着手里的扫把,慢慢地靠向那只正在移动爬行到厨房门框边的蜘蛛,将手里的扫把放在那只蜘蛛上方一点点地算准角度,轻轻一晃动手里的扫把,将那扫把里刚才所撒的杀虫粉剂撒在那蜘蛛身上。
只见那只蜘蛛已经渐渐开始变得有些微微地烦躁,到处乱晃乱爬地偏离了本来的路线,连那爬行的几只触脚,都不禁开始慢慢变得明显有几分凌乱起来。
停顿不过几秒,眼见着那杀虫剂的药效也该对那蜘蛛发挥得差不多了,傅容成瞅准时机地将那扫把再对那蜘蛛猛地朝下一扫,那蜘蛛当场就掉了下来,直接缩成一团地彻底死去了。
整个动作下来,从头到尾还不到短短的二三十秒,手上的动作和速度,丝毫没有像某人或是普通人家那样处理蟑螂,或是其他昆虫时的那个噼里啪啦和惊慌失措,更是丝毫不曾将周边所剩余摆放的东西触碰到半分。
一眼望去,不仅整片白墙之上没有留下半分污点和血迹,就连他的身上也都是从头到尾都带着那股子与生俱来从容优雅的气度,丝毫不曾消减过半分。
每一个动作和角度都好似带着最有目的性的精准计算和细心衡量,仿如心中早已对这所要做的事情有了详细布局的腹稿,此刻只要一步一步地实施进行即可。
只是就是这么简单的一幕,看得在他身后的晓靖同志,却是看得一脸懵逼地近乎想要破口大骂了。
槽,姐姐我好不容易全部都准备好了,正准备看着这丫的是怎么狼狈地满厨房追打那只死蜘蛛,好帮她整整她心里,其实也是很想恶整一下某人的那点恶趣味的。
结果,姐姐我特么全部都这么准备好了,你特么的就给我看这个?
合着姐姐我刚才狗腿讨好了某人半天,还被人占了便宜,等会还要被人逼着收‘利息’的付出,这丫的就真的只让我看这个?
TNND,开什么国际玩笑?
姐姐心里绝对是抗议拒绝的!
哪有这样坑人的?
草泥马!
好想骂人啊,但不能!她可不能让某人知道她心里还在暗气他刚才故意逗她、占她便宜,这会正想故意看他笑话,以及等会打算采取的故意赖账呢。
不然的话,呵呵,那可真的是一定会被收拾得很惨的。
她可一点都不想。
然而,正在晓靖同志暗搓搓地在心里暗暗吐槽时,傅容成却是已然开始四处检查了一下还有没有什么虫子后,又着手帮她清理起现场来。
眼见着她正在心里暗暗吐槽自己,又纠结地随便应付地洗了一遍手,就又不由分说地带着她在洗手间内,把她的手混合着洗手液帮她从头到尾地好好清洗了一遍又一遍,直到身边的晓靖同志都只想翻白眼了,这才勉强停下带着她去把手擦干净。
心里暗暗地无奈叹息着:这丫头,只要他一个不注意,就老是那么喜欢应付了事,别的什么事情倒也就算了,只是她刚才碰过的那些杀虫剂什么的,都是有毒物质,他又怎么能让她这么胡来地随便应付?
本来这副小身子骨就差了,万一再被她这么随便应付,指不定到时候就又要过敏发痒什么毛病地一起通通找上来了。
“好了啦老大。”晓靖同志刚才被他拉着又好好地帮她里里外外洗了一回手,心里就已经够郁闷了。
这下又看他这么细心帮她擦手的举动,当下就不禁想起他刚才说过的等会又要她付‘利息’的事,心下不禁也有些暗暗发窘地想要逮着机会赶紧跑路了。
当下心底里就在只想等他帮她擦完手后,就下意识地赶紧撒丫子跑路先,哪里能想到他连帮她擦个手都能这么细心地要帮她一根根手指地慢慢擦干来着?
郁闷,老是这么不紧不慢地,这让她可怎么提前跑路?
“嗯,想快点擦完好赶紧跑路地翻脸不认账?”傅容成是多精明的人,哪里还能不知道她的那点子又在那里咕噜乱转的小心思,当下倒也不怕就这么直接说出来会让她有多郁闷,或是更想着要怎么提前跑路。
嗯,他就不信这个小丫头片子的那点子小心思,还能逃得出他的这个未来老公的手掌心?
只是相对于傅容成那边的从容不迫,这边的晓靖同志心里可就开始直接受惊地暗暗吐槽刷屏了。
槽,搞什么搞?
这丫的莫不是还有心灵感应来着,竟然能时时刻刻感应出姐姐心里在想什么?
不然他怎么知道姐姐这是又想跑路了,莫不是还有特么的什么神操作?
“呃呵呵呵……”晓靖同志面上虽然有些小尴尬,只是抬眼看他时,嘴上说出的话语却是十分识相,“老大,您可真爱说笑,我怎么会呢?”
“哦,是吗?”傅容成放下手里帮她擦干了手的抹布,直接上前一步地更加逼视着她,“那某人敢发誓在我刚才帮她擦手的时候,不是真的在想要怎么赖账跑路吗?”
“呃……”晓靖同志明显没料到他还要这么揪着不放,转眼被他抵在门边的墙角上时,都快欲哭无泪了,“老大,你是从哪里看出来我想要跑路不认账来着?这绝对是个误会啊!我真的没有啊!你不能这么冤枉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