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溪将阿铭给她的东西放在怀中藏好,便开始打扫起藏书阁了。
“这藏书阁的灰也太大了吧。”花溪袖子捂住嘴,防止灰尘落入口中。
忙活了一上午花溪才将这藏书阁勉强侍弄干净。
那个守藏书阁的门子——小武,手里拿着油纸包走了过来。
“那个姐姐,今天上午的事情真是抱歉,我跟你说声对不起。”
花溪抬起头细看那小武,是个年轻的未冠少年,也穿着一身长布衫。
“我是怕汉江先生怪罪,才不敢放你进来的。汉江先生视这藏书阁为珍宝,平常连打扫的人都不让进。所以你说你是来打扫的,我就心生怀疑,不让你进来,姐姐莫要怪罪。”
小武说着就将手中的油纸包递给花溪:“姐姐,这是炊饼,请您笑纳,别的我也拿不出什么来。”
花溪对着这小武露出一个甜甜的笑来,顿时花溪脸上的小酒窝显现了。
“你也是有不得已之处,我叫云溪。”花溪指了指腰间的铭牌,“我没事,谢谢你的炊饼。”
花溪说着拿起那炊饼咬了一口:“真香。”
那小武看着花溪吃那炊饼的样子,可真好看。
赵复上完课,手里拿着那本《传道图》,去往藏书阁的路上。
他身后跟着一个人——翰林学士承旨姚枢。
“汉江先生,这是可汗的请柬,请您去大明殿赴宴,就在明日午时。”姚枢追着赵复走,赵复却不停下自己的脚步。
“我最近很忙,麻烦你告诉可汗,我没空去。”赵复头也不回就往藏书阁去。
“汉江先生,您可是我费了大力气才请来讲理学的名师,您不去这不是打我的脸吗?”姚枢一路低头哈腰。
“我就是一个教书先生,去不去都无所谓。”
“哎呀,汉江先生你怎么能这么说呢!这次可汗钦点您,就足以说明了您的地位,您一定得去呀”
两人一同进了藏书阁内。
“汉江先生好。”花溪跟赵复打招呼。
“云溪,你这藏书阁打扫得挺干净的。”赵复去跟花溪说话,不理一旁的姚枢。
“谢谢先生夸奖。”
赵复盘腿在锦垫上:“云溪你给我把左边书架上的《文集》、《易说》拿过来。”
“诺。”
姚枢也盘腿坐在锦垫上,与赵复面对面.
“汉江先生,您就去吧。”
花溪将书放到了赵复面前的案台上,赵复翻开了其中的一本书,低头看起来。
花溪侍立在一侧。
过了一会儿,赵复才抬起头来说道:“那我带她一起去,行不行?”
“这个……”姚枢犹豫了一下,抬头看了一眼花溪,“行,只要汉江先生您愿意去,都可以。”
姚枢将请柬放到了案台上:“您一定要来呀!”
赵复又低头去看书了,也不回复那姚枢。
花溪看着那姚枢的背影满脸的疑惑。
这时赵复开口了:“云溪,你今晚回去收拾收拾,明日一早我们一起从太极书院出发,去皇城赴宴。”
“诺。”
晚间,花溪回到梧桐小院内,一股饭菜的香味飘了出来,白月霜已经做好了晚饭,等花溪回来一起吃饭。
“花溪,你回来啦!”白月霜正在榆木桌子上摆饭菜,“今天在太极书院立过得如何?”
“还行吧,手有点酸。”花溪走到厨房里,帮白月霜一起摆菜。
两人坐在了长凳上,点着蜡烛,吃起饭来。
“花溪,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这么闷闷不乐的。”
“我明天要去皇城赴宴,可以见到元朝的皇帝——忽必烈。我想着要不要在宴会上找着机会,把他杀了。”
“花溪,你可别擅自行动,没有周密的安排和准备,行动很有可能失败。”
“我知道啦,月霜姐,我不会那么傻的。我去皇城里探探地形,将那儿的地形图给绘制下来。”
“好,你不要那么冲动就好,凡事要缜密的思考,不要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好我知道啦。”花溪笑着给白月霜夹了一块孜然牛肉,“吃菜!”
明天这个天是否会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