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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拜师归来

如意馆正中间建了一四层高的哨岗,站在上面可一览如意馆各学院的动态,时不时的还能抓到一两个打算旷课翻墙而出的学生。相比于在课堂上带着小朋友玩耍,若言觉得这个“安保”的职位有意思多了。

一身穿白衣锦服,腰间竖银色腰带,脚穿银色长靴,头戴帷帽,白色面纱直垂肩部,腰间挂着一柄红木实心外观狼牙锯齿状的细棍,正疾步朝着蹴鞠场地走去。身姿轻盈,一看便是习武之人。

“你们放开我.....你们竟然敢耍赖。”

一身材瘦弱的男子被另外几个男生用脚才在地上动弹不得,浑身泥泞。其余人全部围在一旁观战,并未有人上前阻止。

“你这个穷小子,本来就不配玩蹴鞠,输了还不承认。”

“是你们合伙骗我一个人,还故意将我绊倒。我要告诉馆长大人。”

“你小子竟然还敢告状,给我打。”

紧接着便是一阵拳打脚踢,那人在人群里一阵惨叫。

“都活腻了吗?”

话音刚落,众人还未反应过来,那白衣女子已经从腰间抽出教棍,对着围上来的学生就是一顿猛打。只见挑衅的学生纷纷捂着屁股,大声惨叫。

这教棍是若言亲自设计的,外观看着锋利无比,但是每一个尖锐的锯齿都经过仔细打磨,虽不会伤及根本,但是一棍下去也是皮开肉绽,让人痛不欲生。若言为馆内的每位老师都配了一支,当语言行不通的时候直接用暴力解决。俗称为“教棍”。

韩易之这等文人学子自是不会随身携带,但是馆内其他师傅,尤其是若言和浮生是日日挂在腰间。馆内一度有人传言,馆长大人心狠手辣,连使用的武器都是如同人间炼狱。

若在挂内见一白纱遮面的白衣女子,先要看其腰间是否挂着教棍,没挂则十步内行礼即可,若挂了百步内就得行礼。若是馆长大人带着教棍来亲自探望,那边是请其去人间地狱走一遭。

‘馆长来了’四个字在学生当中一度让人闻风丧胆。

“庶子,玷污如意馆,先尝尝滋味。”一边打着还一边张口大骂:“聚众打架,该打,观者无情,该打,不知反抗,该打。”

无论是观战的,挑衅的还是挨打的一个都没落下。还有个别身手矫健的以为自己有点轻功就能逃走。浮生轻轻转身,伸手抓住那人刚飞过头顶的双腿,一个转生,便将那人重重摔在地上。抽出教棍,一顿猛打。

“蠢货,叫你调皮,叫你飞。”

那人被打得趴在地上惨叫,吼叫声更是穿透长安街,灯火深处的嫖客放慢了速度,吃奶的婴孩吓得大哭,逛街的小姐赶紧上了马车。

开在如意馆附近的酒楼接二连三的倒闭,连着烟花深处的妓院也都无奈的搬离了长安街。若言还借此机会顺便又收走了一些店铺,想着或许还能做点别的生意。

“看看你这妹妹怎么自从跟了孟老以后,变得越来越像我了。”若言笑着看了看站在身后的陌凡尘。“哈哈,不过有个性,我喜欢。”

“她再这样下去,以后谁还敢娶她。”

咦?这话怎么听起来怪怪的?

再一回头那人早已消失不见,再一转身已经在蹴鞠场地上拎着几个学生朝着‘小黑屋’的方向去了。

‘小黑屋’也是若言专门为一些生性顽劣的学生准备的。凡是打架斗殴的学生,须得两两各捆一对手脚,根据情节严重程度决定实施几天刑法。施行期间两人只能“亲密接触”,连洗澡,上茅房都得相互协作。意思就是我打了他我还得陪他睡觉,给他洗澡,他上茅房,我还得给他递厕纸。

刚开始被捆的两人多有嫌隙,各种姿态摔倒的,捆在一起还能打起来的。这时只需陌护卫拿着教棍,站在院墙上,便可立马老实起来。相比于体罚,这种身心折磨可谓药到病除。动手打人之前都得想一下,我是否能接受跟他一起睡觉,一起洗澡,一起上茅房。

若言看着这两兄妹,一脸得意,自言自语到:“不愧是孟老的徒弟,有个性,我都喜欢。”

至于孟老,说来也是巧合,若言收留了这两兄妹之后不久便结识了一位江湖侠客。那人因为在酒馆喝了酒却没钱付账,便被店家留了下来。若言见到他时,那老者一脸醉态,手持一柄赤玉剑,非要用剑抵酒钱。只是京都店家哪里实得什么宝剑,便一口回绝了,还嚷着要去报官。

若言见这老者看着并不像个坏人,年龄又与自己爷爷相仿,便仗义为他付了酒钱。看到酒钱就后悔了,这老头竟然喝了店里最贵的‘逍遥醉’。心中暗自发誓,今后绝不多管闲事。

不过这老头也是仗义之人,非要将剑送给若言,若言只觉得自己又不会武功,要着也没什么用,便也婉拒了。可是这老者却不以为然,只说自己身为无影派掌门从不欠人情。必须还她一个人情。便把宝剑丢给了若言,还给了一个哨子,说是想好了以后只需在南山小树林吹响口哨便可寻到他。说完那老者一溜烟就消失了。

若言只以为那老者只是个江湖侠客,并未放在心上。

直到欧阳子阑无意间看到若言竟有一把赤金宝剑,若言这才得知那老者说的都是真的。

无影派在江湖早有传闻,只因轻功极高,来无影,去无踪,反倒没人见过本尊。没有固定的门派地点,只在江湖游历,潜心修炼。掌门孟老更是行迹诡秘,无人见过。

若言想着自己这下是赚大发了。次日便带着凡尘、浮生两兄妹,拎着两壶逍遥醉,带着宝剑和哨子,在林间一阵猛吹。

片刻间那老者便出现在若言跟前。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若言手里的逍遥醉,若言晃了晃酒壶,也没客气,直接让他收了这俩孩子做徒弟。孟老眼里仿佛除了那两壶逍遥醉啥也没有,想也没想便答应了。一把拎着浮生和凡尘,顺带着两壶酒消失在林间。

没想到才短短几个月的功夫,浮生和凡尘便回来了。还带了一身功夫和那支口哨,只说有难时便可在林间吹响。

这俩兄妹虽说也有点功夫底子,但是毕竟没有真正训练过。经过孟老的调教,轻功可谓出神入化。尤其是浮生,整个人的性格都变了,做事情雷厉风行,满身侠义之气,再不见半点怜楚之态。倒是凡尘看着更加沉稳,干练了许多。

自从二人回到如意馆之后,若言便让凡尘掌负责馆内的一行安保问题,而浮生则以白纱遮面,代替自己馆长的身份在馆内监管。偶有不听话的学生也能顺便教育一番。若言则是一袭男装打扮,处理馆内琐事,并且与欧阳子阑密切关注皇宫里的一举一动。几人各司其职,配合默契。

一切似乎都如同看起来的这般美好,但是只有若言自己知道,在京都立足的每一步都是惊险万分。

东风还未到,如何能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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