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思因整个人泡在海水里,她的伤口在海水里泡久了,已经开始发炎,无奈只能带着伤,吃力地想要游到岸边。
她庆幸自己从拍卖会开始没多久就跳下轮船,如果没有,自己身上鲜血的味道,足以让鲨鱼将自己啃的尸骨无存。
她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跑,只是她从心底油然而生的一种求生本能:她不能死!
在海里,她仿佛又看见那个金色头发的女人在对她微笑……
一个带着黑色方眼镜,穿着白大褂的女人站在步思因面前,苦恼地说:“一碰你就醒了,还真是敏感。”
“你是什么人?是你救了我?”
她是闽城一带有名的医生,江婉因为出身医学世家,功底比任何同龄人都要扎实。
她是昨晚一人在沙滩上烤鱼的时候发现步思因的,因为医者仁心,所以什么也没管就把她带回自家的诊所了。
中途,一不小心收到较大的震动,步思因都会警觉的惊醒,因为身体虚弱不一会儿又会晕过去。反反复复了几次。
江婉顺便给她做了一下全身检查。发现她身上的伤口多为钝器所伤,老伤口里还惊奇地发现了化学物品的痕迹。其余还要左肋骨骨折,右手小拇指轻度粉碎性骨折,还有营养不良和贫血症状。其余并没有多大问题。
江婉问了好久,和步思因聊了好些天,赢了她的信任。才得知她从轮船上跳进海里。不禁身体一哆嗦。感叹步思因的生命力非常顽强。
毕竟闽城的七月确实比岳城的七月要凉的多。
经过江婉一个多月对她的调理,步思因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也比刚开始多跟他们说话。
身体好的同时,也意味着要快点离开。
步思因的生存法则里,最重要的是:逃。
闽城和岳城只隔了一片海,一个月已经过了,那群人随时有可能追上来。
只有她走了,才不会连累到任何人。
江婉住一个人,她的父母长期在国外研究新药物,所以他们父母女儿的关系并不好。
自从步思因到了她家。有人陪的感觉真好。
但她也从步思因自己的口中了解了她的经历。江婉给了步思因两万块钱,还给她买了一张去香港的船票。
亲自去海边送她离开。
晚风吹动着步思因轻盈的头发。微凉。让她感觉额头有点刺痛。
2年后。
闽城还是当年的闽城。
两年前偷吃方糖的孩子已经长高成熟了许多;两年前幼稚的女孩已经成熟优雅了许多;两年前低矮的房子如今是评论每间280平方的房子。
短短的两年,闽城的一切都焕然一新了。
步思因又回来了,站在海滩边。两年前的那一个月的经历,历历在目。
她走在繁华的大道上,一切都是陌生的面孔。她忘记了江婉的住所,只记得有过这样一个人出现在她的回忆里。
她用尽所有力量地寻找那张熟悉的面孔。未果。
忽然,一阵阵脚步声渐行渐近。整个街道突然变得很安静,只剩下一个人的喘息声。
步思因惊恐地回过头。
一身雪白色的婚纱,刚刚扎好的头发已经垂落在肩上,她的眼角含着泪水,眼眸里映着步思因的影子,嘴角的弧度还在上。
这是一个让步思因熟悉的女孩,也是今天最漂亮的新娘子——江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