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Nancy,我的上司。”程泽司把大手搭在步思因的头上,他恨不得一把将她搂到怀里。
他不喜欢给人解释他的人际关系,可是又怕她误会,就不自觉的说出来了。
Nancy蜻蜓点水般的一笑。主动离开病房。
“谢沉被人狙击死了。过几天警察可能会过来录口供。”
她笑的是,婚姻竟然真的可以改变一些男人。
步思因见Nancy把房门关上,把头转向靠窗的方向,眼神一暗。她又想起了地下室发生的那一幕。
见状,程泽司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总觉得说了也只是些废话,无济于事。干脆直接将步思因抱住,她真的哭了。
“傻吧,我怎么会不要你呢?”程泽司轻抚她的后背,她骨架的线条可以摸得一清二楚,她又瘦了。让人心疼。
他听了许久,才听清步思因嘴里囔囔的是“哥哥”二字。这让他想起了在地下室里步思因哭着告诉他的那句话。
难怪她会抑郁症复发,想在海边自杀。他想知道她曾经经历过什么,只是看样子,她还没有完完全全的想起来。
至于是谁打电话给他,甚至付了所有医药费的人,到底是谁他不可而知。
他分不清电话那头的人是女是男,他用了表生气,他是在公共电话打的电话,有许多噪声混淆视听。
这还不是最严重的问题。Nancy入侵公共电话的地址时,电脑被对方的人植入了病毒。
对方的势力肯定不小,而且应该都是海内外的人才,甚至是天才中的天才。
射击谢沉的另一颗子弹,上面刻了“KO”,和程圳启在百货大楼里的几乎一致。同一伙人,他搞不懂他的父亲是在暗地里干什么的更不敢轻举妄动。
“思因,你知道自己有抑郁症吗?”他说得小心翼翼,生怕触到她的底线。
听完他的话,步思因猛的抬起头,她眼里只有迷惘,无助。程泽司轻抚她的背,他已经知道答案了。也知道自己不能再问下去了。
“你记得在海边把你救回来的人是谁吗?”见步思因的情绪好了点,他才圈重点讲出来。
步思因眉睫稍皱,不喜不愁,她脑海里完全没有一点迹象。
她抬起右手,这才看了裹着纱布的手腕。微觉刺痛,里头已经渗出血来了。
“还好吗?”“嗯。我想我哥了。”
这对程泽司来说,好像变成一个触动心弦的话题。他一时不知道该怎么答复对面的女人。
可能不用她讲,他也知道她的哥哥对她来说有多重要。
“我这几天做梦梦到他了,在对我笑。是我害死的他。”步思因略带哭腔,把头埋进程泽司的怀里。
“别瞎想,我爸说你哥哥还在。”程泽司宠溺地摸着她的头,不停地安慰着。
这也许是他第一次如此疼爱一个女人。
“真的吗?哥哥还在……太好了。”步思因笑了出来,眼泪也流了出来。她的心脏有点梗塞,难以呼吸。她不敢告诉他,她那天记起了她哥哥的事。
怎么可能活着,当年她可是亲眼目睹了哥哥中枪坠入深海的情景。
千真万确。
只是程圳启那个老家伙,她和他以前究竟有什么纠葛,她想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