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圳启!你到底怀着什么心?”白敏一回到家里,就搬起整盘水果砸向程圳启。
这怕是她第一次做出这么失礼的举动。
“你发的什么疯!吃枪药啊!”程圳启还真是搞不懂,一回家就发脾气,还以为自己是二十几岁的小姑娘啊。
也不知道是招谁惹谁了。
白敏彻底被他激怒了。一巴掌直接扇到程圳启脸上。“你不要跟我说你不知道思因的身世!”
因为这一巴掌,让程圳启彻底明白。他不怒,反而乐呵呵地笑了起来。
傻女人就是傻女人,这么大的好处都不知道。亏她以前还是FBI的人。
既然她不明白,程圳启就一点一点地给她解释:“步思因就是许之久。许教授是她的父亲,他身前因为一种药鞠躬尽瘁,他们夫妻俩死后,就只有步思因知道那种药的研制方法。”
白敏愣住了,许教授的威名她听说过,只是听说失踪了,没想到居然去世了。
她有点后悔当初意气用事,嫁给了程圳启,却到现在都揪不出他的狐狸尾巴。“你也不能拿泽司的人生来开玩笑!”
“乖,泽司的性子,不可能喜欢她的。”程圳启说得云淡风轻,这点让白敏越感气氛。
眼前的人不是心上人,她真的恨他,恨之入骨。
是什么人,能狠心到将自己的亲生儿子置之度外。怕是只有他程圳启一个人。
她轮起手,想再一次扫他一巴掌,可是却被程圳启狠狠地扇了回去。这股怒火,像是积压在心底数年。又像沉睡了多年的火山突然爆发。你不能因为一己私利就去左右泽司的人生!”
“白敏,你就好搞清楚状况,我是你丈夫,你该听我的。”程圳启的脸色很黑,压沉了声音。
他没想过要扇她,从来都没有想过。
只是今天的白敏让他看来,就是无理取闹。
“离婚吧,反正泽司现在已经长大了。”白敏轻抚自己发热的脸,一碰还有些刺痛。
大半夜的,程泽司匆匆赶回家。步思因也裹上个大棉袄,跟着过来了。
程泽司担惊受怕了一路,到家里,只感觉气压极低,明明开着暖气,却还是浑身冰冷。
他以为有什么大事,没想到只是离婚。
“泽司帮我劝劝你妈。”程圳启点上一根烟,深深地吸了一口,在从嘴里呼出来,一分多钟,一直重复着同一个东西。
“不就是离婚嘛,多大点事,睡觉……”被步思因的大眼睛一瞪,他吞下了“吧”字,改口道:“离婚这种事情非同小可,三思。”
对他来说,他妈妈提出离婚,就说明事情非同小可,肯定是他爸又做了什么事。
“妈妈,为什么要离婚?”步思因叹了口气,她对程泽司的思想真的很不理解,所谓的三观不合。
白敏对着程圳启淡淡一笑,她的眼角还有少许泪痕,她刚刚难得哭的这么惨烈。她的声音有点哑,“一个男人开始打妻子,意味着什么?”
一听到程圳启动手打人,程泽司立马就坐不住了,从椅子上跳起来。
他没注意,白敏的脸上有五道手指印,又红又肿。
“爸,你这就过分了。”步思因也觉得同意,在一旁配合地点了个头。
她打心眼里看不起这种大老婆的男人,亏他还是企业家。人面兽心的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