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七点没过半,程泽司就被步思因从床上拉起来,随意地洗漱了一下,穿上便服和她去公寓门口吃豆浆油条。
摊主:“泽司啊,上次的姑娘呢?又换啦?这姑娘看着有点眼熟。”
步思因看着程泽司笑而不语。
“……”程泽司明显有6点慌,虽说上次来这里自己有一年多了。
步思因其实对这点事并不介意,因为她很相信他。
步思因知道自己一开始为什么会对这个公寓感到熟悉:“我在这里住过,我就是许之久,是那个女药物学家,研究的是一种诡异的药。”
她在这里住了几年,为了帮她父母完成“蓝水晶”的实验。她觉得这件事情事关重大,一定要告诉他。
他却不以为然,毕竟他已经猜对了一半,所以没有把她的话放在心上。
面对程泽司的不以为然,步思因明显有点着急了:“你爸他也和组织有瓜葛,如果你的身份只有我们知道,却暴露,不是内部有鬼,就是你爸把你卖了。”
程泽司愣了愣,大笑道:“别乱来。”
步思因不肯服输,又道:“我的日记本肯定也在他那里,他很危险……”
“思因。”他的声音低沉得吓人,很沉闷,很让人恐惧,她也不再说下去了。
毕竟那个人是他的父亲,还是她太唐突了。
“阿司和思因都在呀。”白敏拎着一大袋东西,花花绿绿的,一看就知道是补品。
程泽司把头探过去,道:“咦,爸没来啊?”
白敏遮嘴一笑:“我不是来找你的。思因,过几天一起去参加宴会吧。”
步思因一惊,居然提前了一两个星期,程圳启真是阴暗。她没有表露出惊恐的表情,笑着答应了。
“是那个轮船宴会吗?属于你们女人的。”程泽司喂白敏吃了个圆滚滚的小笼包,若有所思地说。
这样也好,两个女人有个伴,他独自一人好办事。
步思因的心里隐隐不安,她到底该不该揭穿程圳启的这场阴谋。如果拆穿了,她就无法从这里脱身回到组织。
突然刮起了一阵大风,树上泛黄的树叶被吹落。不知不觉,转秋了。
泛黄的叶子,总有一天会衰落,初萌的嫩芽救不了它。
她拽紧裙子,恨自己懦弱无能。她又露出笑脸,这是最大的悲哀:“妈妈,我们等一下一起去看礼服吧。”
“既然是思因的邀请,那我一定要去。”白敏听到步思因改口了,“高兴”二字伶伶俐俐地写在脸上。
程泽司没有跟过去。
白敏在试礼服的时候,Nina给步思因发了条微信,是通知她计划提前了。她回了一个“好”字。
她再也不相信那个女人了,论阴险狡诈,非她不可。
白敏走出试衣间,光滑的香肩露出,胸前镶嵌着微小的宝石,后背是交叉式的,裙摆微微上翘,像极了天使。
不得不说,白敏是逆生长的,越来越显得高贵年轻。
步思因更是不明白,她怎么会摊上程圳启这种男人,毁了自己的一生。
她才注意到,她戴着一条宝石项链。白敏好像也知道她在盯着项链,浅浅一笑:“这是结婚前他送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