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将涌上喉咙的腥甜又咽了下去,“他开始度难了。”
那日两匕首刺向他的心口是为了得到他的心头血,离开宫里后,她便也拿出了自己的一滴心头血,合成了血珠,让它去了?息戒中。如今他开始度难,她自然会有反应。
慕凡旭已经快被龙甲军逼疯了,他现在都不敢看自己,全身上下除了脸和手都是丑陋的痕迹。来青州以后他知道了原来连活着都不容易。不过,那白袍男子为何今日放他出来?总觉得有什么诡异。
到青州驿站时,接到孟纾然的书信,几乎是皱着眉头看完的,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这信已经来了两天了。
“现在盛都是什么情况?”
驿站的小官吏叹了口气,“三王爷,这事儿刚传下来,您节哀顺变,鸣钟三万,皇上驾崩,太子殿下陷入昏迷,娘娘让你尽快回去。”
慕凡旭手中的信落了下来,他来时父皇还好好的,怎么可能?
孟凡旭身子踉跄了一下,小官吏扶住了他,悲伤还未席卷,眼前便出现了天孤和裴俊卿。
“初雪,你还好吗?”
说完他都想抽自己两巴掌,脸上不全写着吗,一看就是不太好,还问什么问。她他那么喜欢慕凛寒,肯定很伤心。
天孤看了他一眼,“三王爷还是关心关心自己吧,陈大人,东西呢?”
陈阳将出城令递给裴俊卿,“裴大人,您收好,下官再分几人让他们送您出城。”
裴俊卿的情况并未传到这里,所以陈阳不知道也很正常,只当他是来查案,恭恭敬敬伺候着,保定没什么事。
裴俊卿拿了令牌看向天孤,慕凡旭正抓着她的手腕。眼底似乎有心疼之意。
“初雪,跟本王回盛都吧,本王虽未权势滔天,但护你周全还是可以的。”
“王爷说笑了,您与我非亲非故,护我这话还是莫要说了,这盛都非吾良木,王爷还是早些回去吧,赶不上国丧就不好了。”
天孤拂开慕凡旭的手,与裴俊卿一同离去。
或许,慕凡旭对她动了真情,可她早些已讲过,如今这局势,慕凡旭不久后便会登基,成为这北宁的皇帝,慕凛寒已沉睡,他们不敢明着下手,只要熬过这几年,老子就可以现在巅峰看戏了。
慕凡旭赶回去后举办了国丧,随后登基大典便也完成,封慕凛寒为寒王,长孙婉仪为端懿太后,孟纾然暂封太妃,可长孙婉仪却是请了旨去皇陵陪太上皇。
朝中被害大臣一一被追封,后人上了朝中所缺官位,不过大抵都是孟纾然的人,本想将百里荒和褚若璟一并除去,担心百姓流言,削弱了权,以虚官相待。
听闻皇帝要让一个和尚做丞相,朝前后宫可都是十分关注,孟纾然想见眼大师看他有怎样的才华让皇帝如此看重没想到,甚至不惜无逆她也要让他做丞相。
未曾料想到那和尚竟是砚己!
孟纾然手中的茶杯衰,到了皇帝的脚旁,慕凡旭不急不躁,面无表情站了起来。
“而成见过母妃,母妃前来可是有要紧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