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凛寒坐到床边,将初雪抱在了自己腿上。
“雪儿,不怕,我在呢!”
初雪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脏,整个人都处在了暖暖的海洋。她的身体和她的心都告诉他,这个男人她跟熟悉,也很依赖。
“相公,没关系的,记不起来就记不起来了,你在,就可以了……”
慕凛寒紧紧抱着她,就当这所有的一切才刚刚发生吧。那些不愉快的事情从未有过。
“相公,我叫初雪,你叫什么名字呀?”甜甜的声音让慕凛寒忘记了一切烦恼。
“我啊?你以前叫我阿坏,有时……”也叫我小寒寒!
“阿坏,那我以后也这样叫你,好不好?”
“好,你开心就行。雪儿,我现在跟你说的话,你一定要记住。”
“嗯。”初雪说起来还是有那么一些紧张的,自己坐在他腿上,会不会压坏他呀!
“以后不管你看到谁,听到任何话,都不要去相信。”
“好。”
慕凛寒给初雪说了很多话,然后,说睡着了,还是潜意识的。偶尔点点头。
慕凛寒哭笑不得,和着他是给自己说了半天。
慕凛寒对初雪更好了,好得让所有人都羡慕。
尤其是宫中那位至尊“羡慕”得恨死。慕昌瀛奋力将奏折砸向德公公。
德公公跪下劝说,“皇上,别气着龙体啊!”
“小德子,你也看到了,慕凛寒这个小杂种真是越来越猖獗,整个江山都快是他的了。”
“皇上,太子怎么说也是您的儿子,有这身份在,太子也不敢胡来。”
“现在朕眼睁睁看着所有大权落入他手中,这些个乱臣贼子,一个个,演的那么好,怎么都不去当戏子。”
德公公:咱家才是演技界大佬……
“皇上,鱼既然已经冒出了水,那还怕抓不到吗?鱼主动冒出,您可是省了寻找它的功夫,何乐而不为呢?”
“小德子,从今日起,给朕记好哪些是乱臣,朕一个一个收拾。”
“遵旨。”老头儿啊老头,鱼虽然出了水好抓,可你的鱼竿有些弱了点!
慕昌瀛突然想起了一个传闻,太子妃好像失忆了……
杨初雪那小贱人给他下的毒,不会解药到哪里忘了吧?不行,他必须要确认自己的生命安全。皇后,朕的好妻子,是时候该出场了。
“小德子,国师府还没消息吗?”
“没有。国师这些年,从未出来过。”就算是出去,你也不知道啊!
“你退下吧。”
德公公退下后,慕昌瀛面前出现了一个黑衣人。
“主子。”这里慕昌瀛最忠心的暗卫――泠崖。
“查得怎么样了?”
“西音国女帝的守护者檠尊。”
“西音国?杨初雪是西音国的?”慕昌瀛的眼中杀意满满。
“根据您所画的那张鞭子图,查到的就是西音国女帝。鞭子是九凤鞭,西音国的人说,这是皇女月天孤的师父送她的。对了,月霓裳也送过月天孤手镯。天妖镯,九凤鞭,檠尊,这三样是西音女帝必有的东西。”
“哼,没想到这小丫头片子来头挺大的。”不过,十年前,西音国可是发生了兵变呢!现在的西音国可是在丞相凌珑手中。
慕昌瀛给凌珑写了一封信,让泠崖亲自送过去。
慕凛寒,来日方长!
“主子,这是天妖镯的图。”泠崖将图奉了上去。别问他怎么查到的这些。
“嗯,你去送信吧。”
泠崖出了皇宫,转身去了国师府。
“大人……”
栾华似乎刚刚沐浴过。
白衣黑发,不扎不束,微微飘拂,他的肌肤上隐隐有光泽流动,眼睛里闪动着一千种琉璃的光芒。
容貌如画,神情却是冷漠无比,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狂妄的信息,不愧是慕凛寒的夫子,两个人特别像。
“发生何事?”
“属下已按您所说的告知慕昌瀛了。他写了一封信给西音国丞相。”
泠崖将信奉上,栾华看都没看一眼。
随手捻起一些鱼食,走到桥上给鱼儿喂食。
金辉穿过繁华如玉的树枝洒在他身上,颀长的身材如同一抹生长在林中的松柏,一袭轻紫色的长袍披在清隽的长身之上,流水般的线条勾勒此处极好的身姿,一看便知那布料清贵难得。
斑驳的阳光如同一层金色的轻纱披在他的身周,全身散发着淡淡耀眼的光华。
在全身高贵的气质之下,那眉宇却依旧惊艳了众生。修眉斜挑往上,飞出如惊鸿的一笔,如同一副陌生人如玉的绝美画卷,看到那眉,就忍不住想看眼,唇,每一处都舍不得移开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