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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看表演

猪飞事情过去了几天以后,原本以为可以歇一段时间,但谁都没有想到,大队书记突然进行田园化动员,宣布大干30天,大张旗鼓的进行农田基本运动,其实无非就是感觉社员和知青,太懒散清闲了,突击大干,不管科不科学,只为某个人或某种目标,就随意发起,感觉已经成为了一个传统。而且非常理直气壮。第一个任务是先把砖窑推平,砖窑在北面,所有的壮劳动力,都集中在这里,插着红旗,喊着口号,场面很宏大,王一帆感觉只有军训的时候,才见到这种架势,感觉还很新鲜,最关键的是,尽然还有几个女知青也在这里,王一帆很想看看,但是一个二个全部都带着**帽,裹着厚厚的围巾,上半身裹着大红花棉袄,下半身在配个军绿色大棉裤。脚穿着翻毛皮鞋,捂得严严实实,生怕冻着一样,别讲脸,就连身材都看不到。刚开始推平砖窑的时候,规定的任务是,上午15平车,下午20平车,但知青呢毕竟年轻,没有那么多心眼,急急匆匆的把土装满,就跑起来,由于装的快,跑的也快,很快就完成了任务,引起了社员的不满,说影响了他们。这样干明天会加任务量,果不其然第二天上午下午各加了五车,吃了暗亏的知青,就学着那些社员一样,慢慢的装,慢慢的走。除了这个呢,王一帆还干过拉粪积肥,王一帆发誓,这真是这辈子干的最脏的活了,为啥同样都是穿越,差距咋这么大呢。三个人一组,先把村里各家各户的粪用平板车装上,然后在送到田里,再用铁锹把粪一点点撒开,分布到田里每一块。当用铁锹铲粪的时候,臭气熏天,呛的人都能背过气,眼都睁不开,只能硬忍着,用纸塞住鼻子,为了尽快解脱,王一帆他们三个连天加夜的干,不知道跑了多少趟,流了多少汗,每次晚上回到猪圈宿舍,猪都躲他了。王一帆只能自嘲,我混到猴哥那一步了啊,猪八戒都怕我了。当然除了干活,还是有点乐子的。一天早上,突然队长仰着脖子,在喇叭里大声嚷道:通知通知今个儿,公社的剧团来俺屯子演出,一会儿太阳出来,大伙儿加把劲,把手头的工作干完,下午早点收工,回家等着看大戏咯。队长话音未落,大家在床上都开始使劲鼓掌,一些心急的年轻人高兴的都跳起。那一天王一帆听到广播就立马起来,给自己烧一小锅苞米小碴子粥,还做了烙几个苞米饼,美美的吃一顿以后,就开始拌猪食,喂猪,打扫猪圈等把猪伺候好了以后,还把猪粪挑到旁边几百米远的一块菜园,这公共菜园,那时候还没有兴自留地,来这一段时间,王一帆自感身体强壮了不少,虽然吃的一般,但耐力强了很多,以前肩膀担一些东西,都疼,发红淤青甚至破皮,现在担个百十斤东西,就跟玩一样。

王一帆从来没有看过公社演出,加上听讲是由杭州来的知青组的社团,这让王一帆的期待感大增,非常的激动。屯子里的只有一个叫大壮的,因为在公社的机耕队干活,他说在公社看过知青的演出。以前没事回屯里串门吹牛讲过,你们是没有看过啊,杭州知青不简单,我在公社看了知青演的红灯记,比俺县剧团演的好看。大壮还说:演铁梅的姑娘和电影上的一模一样,长得漂亮唱的也好。还说,那个演李奶奶的杭州姑娘,一化妆,真的像个慈祥的老奶奶。最关键的那个皮肤白,嗓子好,还非常的漂亮,善良,跟天仙一样,王一帆开始不相信,直到见到真人后,才感觉没有讲错,还讲低了,纯真自然,充满朝气还不施粉黛。

知青宣传队是下午进屯子的,进屯子就忙着准备开演前的事。那一会,社员们已经收工回家,演出就安排在生产队的马号前,早上,队长派人在马号前的空地上,用松木板搭了一个大大的,足有长十五米宽五米的戏台,戏台后的马号里有两间小屋,一个喂马倌住,一个堆杂什,被整理的干干净净,给演员化妆和换衣服用。戏台的上面拉一根铁丝,上面一排挂了五只点煤油的马灯,中间一只马灯特别大,点亮灯芯,再往里打气,所以特别亮。天还没有黑,五个马灯已经点亮。乡亲们老老小小,草草吃完晚饭,都冲着看演出奔戏台来,一会儿就把戏台围的水泄不通。演出时间没到,演员们还在马号里休息带化妆,一帮小嘎子围着舞台转圈子跑,在戏台上蹦蹦跳跳,打打闹闹,翻跟斗。也有好些个大孩子急着想看看演员长啥样,都争抢着往演员化妆屋子的窗台上爬,一面探望,一面尖叫。

这个年代,一个远离县城和公社的僻野乡村,几乎毫无娱乐可言。屯子里只有一个广播喇叭,只能听听新闻和革命样板戏。自打靠沟屯建屯来,从来没有听说过戏班子直接跑到屯子里,给大家演戏唱戏的。所以,全屯子的男女老少的情绪都是沸沸扬扬的,大家都期待着好戏开场。

正式开演后,乐曲声一会儿顿挫激昂,一会儿缠绵悠扬,不时传来老乡们一阵一阵的喝彩声。戏台上,鸠山为一本密电码和李玉和正斗得不可开交,王一帆看的非常过瘾,就算旁晚下起了一点点雨。演员们也非常敬业的冒雨坚持把戏演完,老乡们也舍不得离开,顶着头上的雨把戏看完。

知青宣传队在屯子里演出了这一场戏,留下了好多的话题。日后,王一帆和老乡干活儿的时候,平时闲唠嗑,都挂不住一句话:知青演戏真好看。还有几个年轻人,还像模像样的把左手高高举起,学李玉和举红灯的样子,张开嗓子喊上几句。王一帆没事也跟着唱几句,还把记忆中的黄梅戏,经典唱段,天仙配拿出来,吼几嗓,惹得大家一顿哄笑。在笑声中夏天悄然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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