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小家伙的资质还算不错呢，可惜是在这里，要是放到外面的世界去，指不定有一天能成长到灵大人的程度呢！”
“所以你告诉了他突破天地限制达到灵元境的办法？”
“不不不，我可不是个主动的人，这点你该比我清楚。”陈老僵硬的脸上恢复了笑容，淡淡地道：“那个小家伙问我有没有办法能祛除掉他血脉里世代延续的诅咒，看起来他对自己能打破天地限制很有信心呢。”
灵婆婆冷哼一声，不屑地道：“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若是真的有信心，对自己有着坚定不移的信念，他就不会来找你了。”
陈老笑了笑，没有反驳灵婆婆的话，等了一会儿才继续道：“看在他的资质上，所以我告诉了他能够祛除掉他血脉里世代延续的诅咒的办法，然后他就走了。”
“仅仅如此？”灵婆婆皱眉道：“那是什么办法，告诉我，放心，我不会外传的。”
“外传什么的倒也无所谓，只不过听你之前提起灵元境，倒是让我想起了一件事。”
陈老摆了摆手笑眯眯地道：“我确实只告诉了那个小家伙祛除诅咒的办法，只不过照那个办法来做的话，顺带也能够突破他现有的瓶颈，虽然这一点我并没有说，但想必他已经察觉到了吧？”
方镜明果然掌握了突破到灵元境的办法！灵婆婆心中一凛，却是不动声色地继续道：“那么你告诉他的办法到底是？”
“只不过是一个元级灵阵而已，算是我闲暇时的作品。”陈老似笑非笑地道：“虽然我没打算给它起名字，不过它也能算作是玄级灵阵‘阴阳祭血阵’的简易版吧，不知道这样的回答灵大人是否满意呢？”
“阴阳祭血阵！”灵婆婆头一回变了脸色，失声叫道：“不可能，你怎么会知道这个灵阵的存在，难道说......”
“不会吧，有必要这么惊讶吗？”陈老有些意外地道：“你该不会真的以为一个玄级灵阵师就能创造出阴阳祭血阵来吧？那个玄级灵阵师，只不过是个运气不错的家伙而已。”
“所以阴阳祭血阵和那位有关......又或者说......根本就是那位创造出来的？”灵婆婆极力想让自己冷静下来，但双手还是不由自主地握紧成拳。
陈老笑了笑，没有接话。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灵大人，你这个问题问得恐怕不止是一个问题吧？”
“为什么要告诉我......”
灵婆婆盯着陈老道：“你其实怎么说都行的吧，无论是假的，亦或是干脆闭口不言，在这片天地，你才是主宰，不是吗？”
“主宰？那可不是我所能承受得起的称呼，我只是个守陵人而已。”陈老笑了笑道：“至于为什么要告诉你，大概是因为我太无聊了吧，找点乐子看一看也好，战斗只有一方怎么能行。”
“是因为我说了那句话，所以你心怀愧疚吗？”
陈老的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才站起身来，未等出手眼前的灵婆婆瞬间消散还原成了天地灵气。
“走了吗？还真是难缠啊！所以说女人这种浑身上下长满心眼的种族是最麻烦的。”陈老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再度靠躺在藤椅上，闭上了眼睛，喃喃自语道：“快了，我已经找到他了，这一世，您一定能够归来的。”
封印之谷离苍茫郡城并不算远，所以不过一个时辰徐天就来到了苍茫郡城北门外一里的地方，这里有一座供行人休憩的亭子，当初自己第一次逃离苍茫郡城的时候，叶枫就在这里帮了自己一把，也不知道他如今如何了，说不定已经是先天境了吧？
虽然很想现在进城去徐府看一看，但徐天还是调转了马头朝苍茫郡城的西南方向奔去，那里是苍茫郡城前郡守杨成言的坟墓所在。
老实说即便没有灵石矿出世的事情，徐天也是打算回苍茫郡城一趟的，不仅仅是为了和芳芸阁达成合作，虽然那也很重要，但另一个重要的原因却是徐天打算祭拜一下杨成言。
徐天不喜欢欠人情，但杨成言却是不同的，尤其是在燕都拿到那份名单之后，看过那份名单的徐天清楚，杨成言的这份情是还不了的，同时，用还人情这个说法，也是对死去的杨成言还有还活着的杨思思的一种侮辱。
那份名单上，没有杨成言的名字。
骑着马在林道上奔驰，两年时间，那条通往杨成言坟墓的崎岖小路已经变成了一条石板路，苍茫郡城的官府大概不会做这样的事情，显然应该是那些赶来祭拜杨成言的百姓自发铺架的。
或许是因为来的时间有些晚了，又不是寒食一类的节日，所以从这条石板路下马走来，一路上并没有看见任何人。
到了杨成言的墓碑前，徐天恭敬地点了三炷香，三跪九拜后将香插在墓碑前的香炉之中，闭目轻声道：“杨叔叔，您放心，我一定会救出思思姐的。”
袅袅青烟随风飘散，徐天睁开了眼睛，看了看天色，起身准备离开，现在时候已经不早了，苍茫郡城虽然没有宵禁，可夜间却也禁止出入城。
再度朝墓碑拜了拜，徐天才往回走了两步，却是忽然停住了脚步，转过身朝墓碑走去，越过墓碑，绕着墓碑后的坟包看了又看，眉头微皱。
“应该不会有那样的事情发生吧？”
徐天挠了挠头，看着眼前的坟包自言自语道，但皱着的眉头却是未曾松开。
坟包上的土是两年前下葬的时候堆起来的，两年的时间下来，就算有风吹雨打的因素在，整个坟包的土色也该大体一致才对，而现在，在徐天眼前的坟包的土色，是杂乱的，有新有旧。
比起风吹雨打这样的解释，眼前的坟包更像是在近期被人打开后又重新填土堆起来的一样。
走回到墓碑前，徐天将目光望向四周，与记忆中的景象重合对比起来，发现并没有改变，除了那座坟包的土色。
“只是错觉吧？”徐天这般想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