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秀并没有被带到医院,而是被带到了古城区,这里整条街都是卖古玩的,偶尔也会有餐馆,车子在门前种着羽毛枫的院门前停下,这里也有医院吗。
院门开着,振海也不扶她,让她自己进去,里面是个非常舒服的院落,种植了很多花草,还有假山,石墩,秀秀不舒服,干脆就坐在石墩上了,来这里做什么,不是吊水吗?
振海只好扶起她往里走,“医院太挤了,不舒服,这里安静。”
原来是个私人诊所,外面怎么没有挂牌,秀秀不明白。
“今天第一天,你是第一个病人,这里设施齐全,我在美国的同学开的诊所,你需要安静地休息两天。”
原来是这样,不知为什么,秀秀相信他,再说自己也做不了什么,里面有几个人在忙碌,可是没有穿白大褂,自己被带进了一个小房间,因为除了床,就只有一对中式座椅,茶几上放着一盆兰花,倒是有个院落能通向外面,很是舒服。
一会儿就有个外国人进来了,两个人互相寒暄了几句,就直接看向秀秀了,被看得不好意思,甚至有些烦闷,不是来看病吗。
振海和对方用英语交流着,一会就人端着托盘拿着针管进来了,居然还有一碗粥和酱菜。
验血,吃药,秀秀被强制着要求进食,没有胃口,不想吃,振海端起碗,一口一口地喂着,小时候生病,爸爸也这样,秀秀不觉得有什么,可是旁边的医生看得大吃一惊。
两位医生出去了,门被带上了,秀秀躺在床上闻着一阵一阵的花香,慢慢地睡着了,怎么这么容易就睡着了,吃了什么药吗
睡得很不安稳,梦里都是爸爸的背影,无论自己怎么呼喊,爸爸就是不回头,反而越走越远,爸爸不见了,就惊醒了
“你做恶梦了,出汗了,舒服些吗,我已经让护士给你拿衣服了”,原来振海哥在这里,真好。
“振海哥,爸爸没有了,我怎么喊都不答应。”像个孩子一样用力地哭着,梦里还能看见,醒过来真的没有了
振海叹口气,“秀秀,你爱你爸爸吗?”犹豫了一下,坐到了床沿,有些拘谨,拿过纸巾盒,小女孩在用手擦眼泪。
秀秀用湿哒哒的双手抓住振海,“振海哥,我爱爸爸,如果可以,我愿意和他换,他还有很多遗憾,我舍不得,舍不得啊。”
“能换吗”,严肃的目光让秀秀一愣,护士拿了病服进来了,痴痴地看着振海,等待吩咐。
“把衣服放下吧。”看也不看一眼,护士不甘心的打量着哭泣的女孩子,那白净的皮肤都能掐的出水,一头直发凌乱地垂在肩上,那双哭红的双眼像弯月被泪水照得水波荡漾,下巴上小巧饱满的小嘴正张大呼气,坚挺的鼻尖一拱一拱,是个美人,可是太青涩了些,自己应该更性感些。
振海奇怪护士拿着衣服不动,自己应该说过了,终于转过头朝护士看去,“放下衣服,你可以出去了。”平静的声音却让人感到几分不耐,护士放下衣服出去了,还有机会的。
“先换衣服吧,身上都湿了”,振海转身出去了。
秀秀也感觉不舒服,没洗澡,身上湿哒哒,换好衣服,窝在被子里,一个人,满脑子都是爸爸。
振海进来时,小姑娘紧张的坐起来,“振海哥”,嘶哑的嗓音听着让人不舒服。
振海脱下自己的衣服披在她身上,“不能着凉。”秀秀趴在他肩上,全身都放松了,振海哥真好
任由她靠着,感觉哪里不对,肩上的热度振海知道等一下要换衣服了,“每个人都不容易,去过非洲吗,那里的孩子常年缺少食物,更不要说读书看病了,那里有瘟疫,每天都有亲人从身边离开而无能为力,有力气的能去做工管一天温饱,晚上有可能就在路旁睡一晚,生了病很多得不到医治,你看就是你读书的这个城市,和平,经济发达,可是你看看那些背井离乡出来谋生的人,哪个人容易呢,好好活着,你爸爸不是要你好好读书吗,将来做个独立的女性,能去帮助很多人改变命运。”轻轻地用手安慰她,还是个孩子。
秀秀慢慢地平静了,拉着振海的手不放
“振海哥,你陪我,我害怕一个人,将来我也陪你。”
振海弯了弯嘴角,“我不走,好好休息”,应该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