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超怔了怔。
灵还会睡觉？......他十分惊讶，从来没听说过。
现在他非常想揪住方元元的头发，把她的脸扭过来，看她睡觉的时候会不会发生变化。
考虑了一下，卫超压下心中的好奇，将灵魂归位。
下午，卫超继续前往京韵线，并收获了6枚银色石子。
傍晚，卫超回到家的时候，看到弟弟的眼睛肿了起来。
明显不是哭肿的。
哦，也可以说是哭肿的，但更多的，是被揍肿的！
卫超稍微试探了一下，卫良还是不吭声。
“良，你知道哥哥现在是什么身份吗？”卫超稍微弯着腰，扶着弟弟的肩膀问道。
卫良沉默着看着他。
“我现在是大队了！你知道大队的概念吗？警察中一人之下的角色！”卫超言辞激烈地说道，试图让弟弟明白，维安部大队，是一个伟大、神圣的职位。
卫良嘴唇翕动，有些动容。
卫超循循善诱道：“所以，你遇到了什么难处，尽管告诉我，要相信你哥哥的能力。”
卫超手掌从弟弟的肩膀处下滑，直至牵起卫良的手腕。
然后，他看到弟弟的脸上闪过一丝痛楚。
很微弱，一闪即逝，像是被压制着。
卫超心脏一沉。
他迅速地撸起卫良的双袖，然后看到一片青紫交替。
他脸色严峻起来。
...
晚餐后，没有得到任何线索的卫超上床。
心情郁闷的他盘膝而坐。
闭眼，脑壳！
方元元还是蹲坐在角落，看起来楚楚可怜的，像只被非法囚禁的小猫。
感受到卫超的接近，她的眼睛平视起来，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连发丝都十分高冷地向后翘着。
卫超微笑着靠近，强自柔声道：“元元，请教你个问题。”
“说。”
卫超笑眯眯道：“怎么杀死灵？彻底杀死。”
方元元浑身一颤。
她脸色瞬间冷冽下来，缩了缩身子，警觉道：“你要干什么？”
卫超安慰道：“你放心，不是你，我要杀的灵可能比我强，但我必须让它死的不能再死。”
方元元还是警惕地盯着他，冷冰冰道：“我是巅峰灵，比你这个准一阶的死变态强。”
卫超脸色一黑。
他又好气又好笑地双手结印。
“快点说方法，别逼我用强。”他凶巴巴地道。
方元元颤了颤眼珠子，紧紧盯着卫超的双手。
“你必须先保证不杀我......”
“我保证。”
“用血发誓。”
“啥？你还想让我放血？胆儿肥了？”卫超神色不善，双手迅速掐诀，‘灵魂翻天印’的可怕波动缓缓压向黑影。
方元元紧咬自己的嘴唇，一副誓死不张口的样子。
满脸戒备。
嗤——
一阵黑气从黑影身上腾发。
方元元面无表情地闭上了眼睛。
一声叹息传来。
“好，我用血发誓。”卫超收回了双手，微扬起下巴盯着她说道，“但在这之前，你必须在我面前发誓，永不伤害我。”
方元元点点头。
“好，现在跟着我做。”卫超双手开始结印。
方元元鼓起腮帮子，歪着头质问道：“我先？”
但看到卫超冷冷的目光后，她乖乖地照做了。
一人一灵的双手渐渐绽放出光芒。
“苍天啊。”
“苍天啊。”
“大地啊。”
“大地啊。”
“我方元元...”
“我方元元...”
“愿用我全部的记忆...”
“愿用我全部的记忆...”
“加上我一切灵力以及我余下的灵命...”
“加上我一切灵力以及我余下的灵命...”
“起誓。”
“起誓。”
“我永不伤害、背叛、欺骗我的主人，卫超。”
“我永不伤害、背叛、欺骗我的主人，卫超。”
一道灵光从方元元的双手跃出，然后融进她的身体。
卫超松了口气，这是他在前世学到的办法，在前世十分奏效，这一世不知效果如何，但眼下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他转移目光，然后发现方元元的脸色冷若冰霜。
“你什么时候成我的主人了？”她森森然地道。
卫超面不改色，平静道：“我出去一下，起血誓。”
“等一下，你知道血誓怎么起？”
“你待在这里看好。”
卫超起身，灵魂归位。
家中的小床上，卫超睁眼下床，从灶台处拿来一只石碗，然后重新坐在床上。
左手掐诀，另一只手掌汇聚灵力，在左手手腕处割开一个小口子。
血液汩汩流入石碗中。
卫超双手飞速结印。
“我卫超，用全身血液起誓。”
“无论在何等时刻、何等地点，何等情势下，我不会以任何直接或间接的方式，结束方元元的灵命。”
“如违此誓，我全身血液干枯，不得好死。”
一道光印跃出，融入他左手手腕处的伤口。
伤口愈合。
他身躯一震。
接下来，卫超来到脑壳处，聆听杀死灵的方法。
...
晚上7点，卫超出发，前往维安部。
晚上7点50，维安部。
离队办公室。
奇葩男子刘队已经站在卫超的座位旁，看样子像是等待多时。
离队的表情比昨夜沉稳多了，看样子像是差不多走出来了。
卫超站在门口打招呼：“离队，刘队，晚上好。”
办公室内的两人不约而同地抬起头来。
奇葩男子刘队将门关上，锁好。
“坐。”他吩咐道。
卫超坐下的时候，对面的离队将一本崭新的记录本推了过来。
卫超看到上面用钢笔写着：
“隔墙有耳，我们用传递本子的方式交流。如果有什么不懂的可以写在上面。”
卫超拿起笔，写道：“明白。离队请继续。”
他将本子推过去。
奇葩男子刘队叉着腰，站在办公桌侧面的中间处，低头像是在审视。
这是在监控我们的交流内容吗......卫超想到这里，却莫名地感觉心安不少。
离队将本子推过来，上面写着：
“今晚我将带你走进新的世界，一个准大队以上才能接触的世界，你做好心理准备。”
卫超翻开一看，然后写了个‘我已做好准备’。
离队：“在晋升大队之前，你已经接触过许多超乎理解的力量、案件。在大队之间，我们将这种力量称为灵力，将这种案件称为涉灵案件。”
卫超：“灵力是什么？”
离队：“一种普通人无法理解的力量，这个我们放在后面说。现在你需要明白，这个世界上可能没有神，但一定有鬼、有鬼魂。有些是人死后变成的怨魂、有些是动物死后变成的兽魂、有些是未知的灵态生物，我们将它们统称为灵。”
卫超露出震惊的神色。
用尽一切表情去告诉离队，这段话颠覆了我的世界观，这简直太不可思议、太离奇、太荒唐了，在我看来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卫超胸口起伏了好一会儿，才提笔写：“这是真的吗？但为什么不告诉大队以下的人呢？”
离队：“这个以后会告诉你。现在你需要知道，我们维安部、警察局存在的目的之一，就是寻找、斩杀这些灵。
但这个的前提是，你有足够的实力。所以接下来，我要让你明白的是，灵力和修炼的含义。”
卫超：“我已准备好。”
离队：“首先，灵力是一种特殊的力量，能止血化瘀、消炎愈创，能强健肌体、净化内脏、增加寿命，简而言之，它能让人体蜕变。
而修炼，则是通过灵力在人体内的流动，促进人体的蜕变。
蜕变分为三个阶层。第一个阶层叫做炼气九脉，我们把修炼到炼气第九脉的称为一阶生物，没有修炼到炼气第九脉的称为准一阶生物。
第二个阶层叫道莲境，我们将这一阶层称为二阶生物。
第三个阶层叫巅峰境，我们将这一阶层称为三阶生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