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太岁的酒菜很快就端进去了,随之围绕着“天哥”敬酒、相互拼酒地吆喝声也在酒楼里肆无忌殚地传荡开来。
这个时候,马伟龙才收住了心神,注意到背后包间的几个太岁,他有些皱皱眉,却也没发作。而酒楼其他的客人,属刚进来的,一听到这般喧嚣就选择去下一家饭店了;快吃完的,则加快了进度,草草结了账便急着离去了;刚刚开始用餐的,都选择了沉默,说话也压低了嗓门。
包间里的叫嚣在酒精刺激作用下越发张狂起来,全然不顾及其他食客的感受。这样马伟龙就有些恼怒了,侧过身来,用手掌拍击着包间半掩的木门。
“声音小一点!”马伟龙音量虽然不高,但语气不乏警告。
“小你妈个B,敢管到天哥的头上!”先前点菜的小马辫操起桌上的啤酒瓶就奔了过来,意欲砸向对方脑袋。
马伟龙是越战下来的侦察兵,早就练就了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能力,岂会让他砸中?他未待对方瓶子落下,一个侧身,顺带操起坐凳,凶狠、快速地砸向小马辫的腰部。
马伟龙跟人动手有一个原则,不管对手强弱,均必须全力击之,不能让对手有反扑的余地。这是当侦察兵时,教官告诫他们的,在战场上只有敌死、才能我活,所以务必一击必中、一招毙命。退伍后,马伟龙一直也奉行这一点,把每次与人争斗都当作敌战场,没有什么心慈手软的。
小马辫瞬间便瘫倒在地,爬也爬不起来,只有嘴里杀猪般地嚎叫。
也许是马伟龙出手还击过于太快了,或者是其他几个太岁听惯了小马辫的哭嚎,亦或被酒精麻木了神经,更兼自视在自个地盘上没人敢把他们怎么样,当马伟龙扔了坐凳阴森森地来到他们面前时,几个小太岁还稳坐在那里,完全没意识到危险地逼近。
马伟龙的动作很快,不待对方反应过来,已抓住一胖太岁脑袋,象转陀螺一样一拧一放,随着一声脆响,就软塌塌地滑溜下去了。
紧接着,马伟龙掀起桌面朝首席的“天哥”一扔一盖,闪电般左打右踢,可怜天哥身边两太岁,一脸上开花,一捧腹倒地。脸上开花的太岁还想找酒瓶反抗,马伟龙再补上一拳,直打得他眼冒金星、血肉模糊,脸上直象扣上了一盆番茄酱。
这一连串动作说时慢、做时快。天哥几个小太岁平日里仗着人多欺负欺负小老百姓还管用,但真正遇到马伟龙这样凶残且兼备高超技击的高手时就不够看了,只有被动挨揍的份,况且从一开始他们就轻敌了。
马伟龙用脚一点桌脚,压在“天哥”身上的饭桌又立回了原地。这时候的天哥一脸汤水躺在地上,连带他那砖头大哥大也在身边腻歪着。他没受什么伤,只有一脸的恐惧。
“你要干什么?我可是兰哥的人!”
马伟龙直接用脚踩上那张惊惶失措的脸,阴狠地问道:“兰哥什么人,是不是也象你一样,银枪蜡酱头,经不得打?”
“兰哥是冷水的老大,在冷水说一不二,是、是、是……!”不待他说完,马伟龙已朝他裆部狠踢了一脚。这一次“天哥”的嚎叫要比小马辫来得更加凄惨。
这场打斗前后不过两、三分钟,整个酒楼的人、包括吃饭的客人都看得真真切切,胆小的待在原地不动或避开些怕伤着自己,胆大的睁大眼睛还探过脑袋来想看个究竟。平日里作威作福的几个流氓太岁在冷水地面上都是横着走路的,看谁不爽就找谁麻烦,不想今日也有被人打得哭爹叫娘的时候,虽然不敢鼓掌或叫声好、甚至露个喜色,但内心里也算是解气、爽了一把。
马伟龙离开酒楼的时候,抬头看看渐渐西移的日头,再低头看了看手里坚硬、钵大的拳头,心里突然冒出个念头来,窝窝囊囊憋屈地活着,不如用拳头打出一片天地来!